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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就知道,在黑色天堂那種殘酷無比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人,心靈怎麼可能健康的了?在嚴峻的形勢逼迫之下,王庸不得不收起勸服的心思,斂神大作警惕。眸中的溫度也驀地轉冷,面孔更是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僅憑着自身敏感的反應能力,側了側身子,微妙的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匕首。
緊接着,他又低聲一喝,拎着繩子的胳膊肘,將她持着匕首的手臂猛地用力夾住。力勁無窮,甚至是連帶着兩個人,都跟着順利提升着一併拉了起來。如此所需恐怖臂力的高難度動作,估計也只有王庸能做的出來了。
非但如此,他還要用胳膊肘夾住她的手臂,周身猛地一旋,在她一陣吃痛之下,匕首這才終於脫離纖手,摔落到了羊毛地毯上。
如果她持續着用靈活的姿勢來對王庸展開全方位的進攻,王庸想必還要再吃緊一些。但是她一旦被貼身緊緊纏住,那麼靈敏的優勢自然也蕩然無存。而如今,餘力尚存的王庸到這一刻總算是有了反戈一擊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毫不客氣的,就用剩餘的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脖子。
說到他的手勁,一向都是何等的強大。而被王庸捏着的脖頸,又是女人的纖細柔弱之處。因此,伊莉貝紗就像是一隻被人擎住了脖子的美麗天鵝,一下子就失去了旺盛的戰鬥力。
“伊莉貝紗,可以住手了吧?”王庸深沉的聲音響起,鉗在她柔嫩細頸的手指尖微微彎了彎,厲聲霸氣道:“只要我稍微一用力,你的脖子就會被掐斷。”
“唔~”伊莉貝紗心裡服輸,面色煞白地點了點頭。
王庸見她點頭應允,才釋然地放開了她的脖子。收起一直緊繃的一顆心,總算深深舒了一口氣。但忽然又像是怕她會反悔般,不確定地問道:“我們之間的戰鬥,應該算是結束了吧?”
“王庸,在我們那裡,生死之戰。輸了的人要麼成爲勝者的奴僕,要麼成爲一具屍體。”伊莉貝紗一邊陳述着自己的規則,看向王庸的星眸裡愈發的透着滾滾熾熱:“這次是你贏了。你是想讓我成爲屍體,還是你的奴僕?都悉聽尊便。”
“少在那裡和我瞎扯。”王庸橫了她一眼,不禁又露出一抹放心的笑,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子說:“第一,我不是黑色天堂的人,你們這種變態的規矩對我無效。第二,如果不是你主動纏住我的腰,和我玩貼身肉搏,我可沒有這種能耐能夠輕易制住你。我說伊莉貝紗,你這麼氣勢洶洶地纏着我,莫非,是故意想做我的奴僕?還是……唔~”
王庸話還沒說完,她那纏住王庸的修長美腿下,翹臀已經微微下沉,如同八爪魚一般的,緊緊纏繞住了王庸的腰際。同時又以她堪比瑜伽高手的柔軟嬌軀的匪夷所思動作,微微打轉了起來。
就和上一次,兩人掛在了直升機下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樣。
“其實,剛纔是在故意逗你玩的,只是想給你熱熱身,刺激刺激精神而已。”伊莉貝紗俏臉微微潮紅,幾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輕聲呢喃着。而後又魅惑十足地嬌聲道:“今天是我們真正的第一次,我想給你留下一個無比深刻的印象,讓你一輩子都無法忘掉。可惜,你太厲害了,我使勁全力也沒有傷到你。”
間接和直接的感官刺激,再次讓王庸的心爲之一蕩。剛剛一番交戰而壓下去的慾望,好似又被她剎那間點燃。如此複雜的心情,就像是延綿不絕的山丘般,高低起伏,千迴百轉。
如她所說,這個“前戲”還真是王庸這輩子最刺激的一次了。但同時,這心臟也是有些負荷不起。定下了神,隨即又一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對上她那含情脈脈的美瞳,柔聲道:“伊莉貝紗,事情到此爲止了,可不要再突然讓我驚……”
“唔~不準咬老子脖子~”王庸的話音頓時截住,一下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到了,又哭喪着臉張口說:“哎喲,你這讓我回去怎麼和老婆交代?哦,吼~你的舌頭~”
隨着她的貝齒輕咬,香舌撩撥,翹臀死死的抵住了某處關鍵部位而扭轉輕點。比之上一次在直升機上有些生疏的動作,顯得熟練而專業十足。真不愧爲全世界最頂尖的女強者之一,對自己身體每一個部分的操控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任何複雜而有難度的動作,在她手中施展出來,都是駕輕就熟,如同宗師水準。
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去研究過這種套路,總之,頃刻之間,老王同志原本一隻手扯着繩子,掛着兩人的重量,還有些輕而易舉。但是隨着伊莉貝紗的動作越來越有侵略性,王庸漸漸難以招架,手臂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有些掛不住了。
偏生身材極爲柔軟,靈敏之極的伊莉貝紗,已經把她所有的重量都掛在了王庸身上。嫵媚中又帶着與生俱來的野性之美,在他身上不斷地轉換着位置,姿勢。
“嚀~”隨之她一聲銷魂噬骨的嬌吟之聲,秀眉緊蹙,嬌顫連連。終於在她的主動之下,侵入到了她的身體之中。她如同一隻貓咪一般的,伏在了他的肩膀上,貝齒輕咬着他的脖子,糯聲着說:“王庸,我是你的人了。讓我們一起,做完最後的事情吧。”
……
凌晨五點,王庸穿着一件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T恤衫和一條沙灘褲,踩着拖鞋。做賊一般的順着自家樓上的落水管和小陽臺,一路攀爬到了家裡。
順利地打開了窗戶,悄悄狼狽地爬了進去。
直到此刻,他才放下了一顆吊着的心,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回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感覺到腳步一陣浮虛。開玩笑,你以爲堂堂黑暗裁決長是那麼好對付的嗎?雖然這貌似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她卻爲了加深這第一次的記憶和印象,在那酒店裡,足足是榨了王庸三次。
在吊燈上一次,浴室裡一次,呃,還有牀上一次。
若非是王庸到了最後以死相逼,加之各種哄人的話說的天花亂墜,恐怕到這會兒還逃脫不出那伊莉貝紗的魔掌呢。
但是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纔出魔窟,卻又入虎穴。遲寶寶總得去擺平吧?總得把她吊起來抽一頓,苦苦哀求着讓她說個服字吧?
爲了讓她老老實實地說出個服字,咱任勞任怨的老王同志,可是沒有少付出代價。
因此,這麼兩番折騰下來,此刻的王庸早已是腳下虛浮無力,渾身腰痠背疼。連剛纔爬落水管的時候,都差點一不留神打滑,這可是自從他出道以來,從未經歷過的絕境。
這一落地到自家房間裡,王庸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淚流滿面的悽楚感覺,這回總算是解脫了啊。說到底還是自己家裡好啊,多麼親切,又多麼的溫暖。哪怕僅僅是踩在了自己從小住到大的房間地板上,都讓他覺得異常的踏實和溫馨。
家,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個簡單的名詞,可是,對王庸來說卻是一個心靈的港灣,一個得以療傷,溫情脈脈的巢穴。
關上窗戶,王庸放鬆地伸了個懶腰,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剛準備倒頭躺下佯裝睡覺時,所有的動作,確是在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霎時頓住了。
只見在朦朧的光線映照下,柔軟的薄被突然被掀開,牀上竟然直直坐起了一個人。
王庸雖被嚇了一大跳,但還是鎮靜自若地定睛一看。只見一小蘿莉揉着惺忪的睡眼,緩緩地擡起了頭,在看到了眼前的王庸之後,眸子裡閃現出了意外的光彩,嘴角一咧隨即展露出了笑顏。
竟然會是毛毛!
彷彿突然被一道悶雷狠狠擊中,把王庸劈的竟是硬生生傻愣在了當場。此時此刻,他的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不用這麼玩吧?誰能告訴他到底是什麼狀況?自己應該沒走錯地兒啊。
目光裡充滿了哀怨,又不經意地順着毛毛的另外一邊瞥去,很明顯,在隆起着的薄被裡,似乎還有一個人躺着呢。呃,不用猜,那肯定是婉柔了。
天吶,婉柔和毛毛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還躺在自己的牀上?王庸心下暗呼不妙,假如有她們在場作證的話,那豈不是連大半夜回來裝睡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就在毛毛的嘴微微一動,剛準備說話之時,王庸急忙兩三步快步衝了過去,一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毛毛乖,千萬別亂叫,也別亂哭。回頭乾爹帶你去買好吃的。”
也許是聽到了一絲動靜,本來在旁邊躺着紋絲不動的婉柔,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慢慢醒了過來。王庸一驚之下,連忙抽出了另外一隻手搭上被子,噓聲說:“婉柔,別動,別說話。就當幫我個忙,我一會兒偷偷跑去沙發睡覺,菲菲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半夜就回來了。千萬別讓她那隻母老虎知道我又凌晨回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