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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瞬間,遲寶寶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滯,那究竟是一雙怎麼樣可怕的眼神啊。哪怕是隔着那麼遙遠的距離,都能將她一下子鎖定,彷彿老遠就能感受到她遲寶寶的存在一般。
更加可怕的是,那眼神給遲寶寶的感覺特別的犀利無比,似乎隔着很遠就能將她看個通透一般,那種感覺又猶如在她頭上澆了一盆冰冷的水,讓她從頭涼到尾,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透過狙擊槍瞄準鏡,遲寶寶依稀能看到他臉上戴着的面具,猙獰而可怖,無疑又給他的威嚴氣勢增了幾分『色』,讓他看起來就像來自於地獄般的可怕魔神。
看到此人的時候,一時間令遲寶寶想起了王庸。在他化身爲判官的時候,也曾帶給自己如此可怕的感覺。如同巍峨高山一般,讓人本能而下意識的產生一種渺小而頂禮膜拜感。
但是,兩人又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又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在這個神秘而可怕的男子身上,瀰漫着一股充滿着暴戾,令人感到窒息的煞氣。彷彿在下一秒鐘,他就會化身一隻遠古暴龍,輕易而冷酷無情的將人撕成碎片,殘暴而兇戾。
在瞄準鏡中,遲寶寶彷彿能感受到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朝自己譏諷了一下。毫無疑問,她被此人發現了。與此同時,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武裝兇徒開始從安全樓梯口衝了上來。
看來這個地方已經沒法再待了。一見危險來襲,遲寶寶快速扔掉了狙擊槍,迅速疾駛着朝電視臺的演播廳跑去。她可不敢貿貿然的朝那神秘男子開槍,先不說打得中打不中,就算打中了。底下可是有大量的人質在匪徒手中,一旦激怒了他們,那麼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她實在是冒不起這個險。
一旦貿然行動,只會害死那些無辜的人質。雖然她最近一直在做着緝毒工作。但首先她是一個警察。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是她的職責和使命,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邊跑她還邊掏出了電話,準備再給夏無霜去個電話催催,並說說這裡簡單的一些情況。但可惜的是,恐怖分子們的動作看來實在是太快了,竟然在這短短時間內。已經將周圍的信號全部屏蔽掉了。
無奈之下,遲寶寶只得放棄了打電話請求支援,準備好開始單獨作戰。不一會兒,她跑到了一個無人的辦公室裡,打開了通風口,趁着四周無人發覺。就靈敏的鑽了進去。在裡面『摸』索了會兒後,終於又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可以觀看下方的情形。
從這角度看,依舊能看到那個披着披風,陰冷暴戾而可怕的神秘危險男子,距離較之剛纔還稍微近了些,但遲寶寶這一次學了乖,不敢再將注意力盯在他的身上了。
以前的她。對傳聞之中所謂高手,能夠憑着直覺感應到自己被瞄準和隱約的殺機還不屑一顧。但是自從和王庸在了一起後才漸漸明白了,這些聽起來玄之又玄的東西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王庸在自己面前,可是不止一次的展現出了這種近乎於烙刻在了骨子裡的本能。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人類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危險和生死磨礪後,逐漸養成的一種直覺警兆。就像有人在後背盯着你看,普通人偶爾也會產生被偷窺的直覺。
但是在那些真正的高手身上,那些感覺就會被無限度的增大。在碰到被狙擊手瞄準後,自然而然會生出一種玄妙的感覺。如鋒芒在背,大難臨頭。『毛』骨悚然等等感覺。
在此等情形之下,遲寶寶當然是不敢再造次了。自己所躲藏的地方看來是非常的安全,與其貿然行動,還不如等着夏無霜率領援軍而來,來個裡應外合。將敵人一網打盡。
對配合過兩次行動的夏無霜,遲寶寶還是很信任的。那個女人很靠譜,實力也非常強大,尤其是槍法超準。當然,她的背景也成爲了一種利器,可以憑着關係門路讓警備區軍方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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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用目光揪出了一隻“小老鼠”後,便收回了心思和目光。繼續揹負着雙手,凝望着滿是霓虹,絢麗多彩的蜿蜒大江。將興奮而略顯浮躁的心情沉寂下來,是一種非常好的調整狀態的方式。因爲只有讓自己晉入到空靈靜寂的狀態,才能將戰鬥力發揮到極限。
傭兵之王可不是阿貓阿狗,那是一個連他都覺得是個值得拿出百分之百尊重的對手。不論是他的過去,還是他創下的那些輝煌的戰績。都實實在在的表明了,傭兵之王king和自己是同一級別的強者。
到了他這種層次者,世俗之間已經有太多的事物,都不在他的興趣範圍之內了。而一個同等級別的對手,能與他來一次公平公正的打鬥,纔是他如今最感興趣的東西。
他堅定的相信,能達到和自己同級別的king,至少在這一方面的想法應該和自己雷同。若是沒有一顆驕傲的強者之心,他又怎麼可能屢戰屢勝?怎麼有資格走到今時今日的層次?既然約好了在這裡決鬥,君子一諾千金,相信king這麼一個屹立在頂峰的人,定然會遵守這個約定,絕不會放棄這次挑戰。想着馬上就能展開一場殊死較量,一時間,他這顆沉寂冰冷的心又重新恢復了溫度,蓄勢待發着,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在匪徒的『逼』迫之下,攝影師們開始在空地周圍佈下了一架架的攝像機,各種機位都已經準備就緒。那些害怕的瑟瑟發抖的攝影師們,和被控制在一旁的人質們,在驚恐之餘,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些恐怖分子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嗎?這又是玩的哪一齣啊?難道是覺得這裡的環境不錯,想在這裡拍一部電影?
在這些被劫持的人質之中,大多都是恐懼萬分。遠遠望去,只有一位長相不凡的女子,從始至終都保持着一份從容淡定。彷彿絲毫沒有被周邊的恐怖分子所影響。她踩着高跟紮在人羣之中,格外的出挑顯眼。頭髮僅僅綁了個簡單的馬尾,一身嫩黃『色』西裝搭配着白『色』長褲,簡約大氣的裝扮,卻是很好的襯托了她卓然超羣的氣質。只見她一言不發,視線緊盯着那位凱撒,眼眸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褪下面具的蝴蝶女。她用意明顯的化身爲了一個普通的人質,躲在了人羣之中,暗中觀察這裡的風吹草動。非但是她,在這羣人質之中,還有好些個看起來是精英金領的傢伙們,都是來自於x組織的成員。
在她看來,凱撒玩這一套的東西實在是夠白癡的,和敵人玩什麼惺惺相惜。等人來了,直截了當些,設下埋伏後『亂』槍打死不好嗎?不過,她也是沒有資格去左右凱撒的決定和興趣。
他想要玩也只能無條件奉陪,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她早就計劃好了,魔王凱撒這回要是打贏了,最終殺死了king,那自然而然的就是皆大歡喜。如果他打輸了,那也不打緊,因爲自己早就安排好了後招,佈下了嚴密的天羅地網,只待到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就能趁機動手了。總之,今天king只要敢出現,就絕對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哪怕是把這座高塔炸了,她也在所不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周圍環境也漸漸安靜了下來。衆人實在搞不清這些神秘的恐怖組織究竟要做什麼,都不敢輕舉妄動。而等待着的對手竟然遲遲還未出現,凱撒的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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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就在公司通往家裡的高架上,因爲處於下班高峰期,歐陽菲菲的一輛新座駕,一輛手工打造的定製版瑪莎拉蒂總裁,被堵在了高架上。其實一直以來,歐陽菲菲對豪車都沒有什麼太大念想。否則也不會弄了輛三系開開就好了。
但這輛車卻是前幾天剛剛送到國內的,而送這輛車給她的人,也是歐陽菲菲無法拒絕的對象,國際紅十字會副會長瑪麗小姐。隨着這輛車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來自於歐洲大財團的商務代表,來找歐陽菲菲洽談一些商業合作方案。
很明顯,這是瑪麗小姐在幫兒媳『婦』拓展商業渠道,還很關切的來了電話,問王庸對她好不好?有沒有『亂』來?秉承了一貫傳統『婦』女風格的歐陽菲菲,着實是溫婉的幫他說了些好話。
但現在車內的氣氛確是有些詭異,歐陽菲菲的俏眸卻是盯着開車的老王同志,似笑非笑地說道:“老王啊,你這本事呢,我是向來很佩服的。不過,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勾搭上一個漂亮的女軍官妹妹?什麼時候帶回家給我瞅瞅?給你把把關?”
王庸一口老血差點噴出,驚訝的看着她說:“不是吧?你連猴子都給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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