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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個老狐狸已經按耐不住了。這不,被你一刺激,竟然直接派人來刺殺我。哼,邊陲之狼這些牛鬼蛇神,兔子的尾巴長不了。”老夏心中也憎恨着這些害羣之馬,叛國求榮,無恥之極,同時,還帶着深深的痛惜之『色』,邊陲之狼再也回不去當年了。
之前自己受傷是假,遭遇刺殺卻是真。老狐狸派人在自己視察途中預謀刺殺,多虧老兄弟及時通知,自己纔來了個將計就計,假裝被刺受傷,故意來『迷』『惑』對方。
想到這兒,老夏堅實的拳頭,敲了來人的肩膀一下,算是一種無聲的道謝。
來人沉默地點點頭,也認同了老夏的話,眉宇間『露』出了憂心之『色』。
“後面的事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這回,肯定要將這些惡徒全部一網打盡,嚴厲地懲治他們。”老夏蹙緊着眉頭,目光炯炯之中,意志無比的堅定。
“這段時間,x組織受挫連連,必然還會有新的行動,我要盯緊了,也許暫時不會到邊陲之地,你也一切小心。”來人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甩出了一貫的冷漠表情。
“嗯,你還是以大局爲重,不必多顧慮,這邊我會小心的。”老夏神『色』凝重地一點頭。
“我過段時間要去趟華海市,處理一些x組織內部的事情。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步步爲營,小心爲妙。”來人話語嚴謹,目光中透着掌控一切的凜然之『色』。
老夏沉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來人沒了答話,估計是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空氣中霎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待到正題一結束,老夏就實在按捺不住『性』子了,接着嬉皮笑臉着語氣一轉,爆出一句:“事情也說完了,要不,我們再下一盤棋怎麼樣?”
一聽老夏死『性』不改,又有要纏着他要下棋的趨勢,來人恍若未聞,只“嗖”的一下,就快如閃電地一個跳躍出窗而去。
屋內,只留下老夏一人張大着嘴巴,還有一半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
“這老兄弟,還真是『奸』詐無比,不就下盤棋麼,有必要溜得這麼快。哎,何年何月我才能扳回一局啊。”老夏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難得棋逢對手,也不樂意陪着下。這年頭,連想要下棋都成爲一種奢侈咯。還是指望着一切都塵埃落定後,這老兄弟能真正陪自己下盤棋吧。
……
區區兩三日後……
“啪~”的一聲脆響,黃參謀在一個巴掌的作用下,從昏『迷』中緩緩驚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入眼處周圍都是蔥鬱的樹木,一個激靈之下,勘測了一下四周環境,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吊在荒外的一棵老樹上。
他仔細在腦海中搜索着零星的片段,之前發生什麼事情自己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覺一片空白。就記得自己讓守衛離開,推門進房間的時候,一不小心中了別人的招,腦袋被後面的人重重地砸了一個悶棍。
黃參謀顧不得渾身的痠痛,趕忙『揉』了『揉』眼睛。只見前面有四個人影,努力分辨了一下,模糊的視線裡只能看出來是兩男兩女,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聲。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連我都敢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哼,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醒來後的黃參謀頓時火冒三丈,平時對待下屬的那種脾氣,立馬如火山似的狠狠噴發了出來,匯聚成一片火海,而後又規勸道:“識相的,就快點把我放下來,趕緊收手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否則~。”他可能發過無數次脾氣,也曾讓無數個下屬害怕過,但是他這一份自大傲然的脾氣,明顯是發錯了對象。
“哎呀,老大,沒想到這老領導脾氣還挺大。”一旁的聲音嘹亮響起,乍然打斷了黃參謀的話。王庸老大突然從華海市趕來到邊陲之狼之後,輻『射』也馬不停蹄地跟了過來。
聽從老大的指示,務必將黃參謀抓過來。他這才偷偷潛入目標家中,趁其不備,一個悶棍就將其砸暈了。隨後,還將他悄無聲息地拖到了這個小樹林,動作身手乾淨利落,沒有驚動到一個人。也許是出手力道太大的緣故,這個傢伙一直都昏睡不醒着,輻『射』早就不耐煩,想一瓢涼水把他潑醒,無奈荒郊野外滴水難尋才罷休。
見他嘴硬,輻『射』心頭怒意升起,不斷地抽起了他的大嘴巴子。而這個傢伙,在自己被抽了那麼多嘴巴之後,還有本事在那不停叫囂,專治各種不服的輻『射』也一下子來了興致。
“王庸?雷勁?”黃參謀雖然吊在樹上,但是脖子還是可以自由扭動,扭了扭之後,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雖然五年多沒見了,但是這兩個人在邊陲之狼的影響力實在太大,名聲實在太響亮了。尤其是王庸,還曾經是邊陲之狼的的頭狼,在邊陲之狼所有人的腦海裡都揮之不去,所以黃參謀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個,除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不認識之外,還有一個女人背對着自己,但是背影很是熟悉。
“你們兩個在邊陲之狼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副心高氣傲,桀驁不馴的樣子,總是不服管理。現在呢,還膽敢知法犯法,無法無天。我看你們真的是以爲,我現在沒辦法整治你們了。是吧?”
黃參謀又仔細端詳了一遍,在確認了他們是五年前的部下之後,心底一下子硬氣了起來,說話也更加大聲了起來。
“姓黃的,老子在部隊的時候,就想宰了你。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裡,還敢耍你的領導脾氣,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輻『射』轉身,一把抓住黃參謀的頭髮,眼神閃爍而狠狠地盯着他,憤怒說道。
吃痛之下,頭腦清醒了些的黃參謀,此時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顯而易見,他們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報復領導行爲。突然,他的心就跟他的身體一樣,開始虛了起來,顫抖道:“雷勁,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是……”
“幹什麼?你說我們準備幹什麼?”輻『射』抓着黃參謀的腦袋往空中一『蕩』,將從夏無霜的手裡拿過來那一沓文檔,一下子砸在了黃參謀的臉上。黃參謀吊着的身體在這一晃一砸的作用下,在空中又來回幾『蕩』,發出了吱嘎的響聲。
輻『射』一把將他抓住,狠厲道:“這都是你這幾年來,跟x組織勾結販毒的罪證,每一條都可以判你死罪。”
“你說什麼?”黃參謀神『色』忽然緊張起來,只瞥了一條內容,就瑟瑟發抖着,本能的開始死不承認起來:“你說什麼,我不懂。你想整我,也別隨便揪着一條罪名就誣賴人。”
“你他媽再狡辯,老子直接弄死你。”輻『射』抽出匕首,惡狠狠的毫無耐心道。
“這些和我沒關係,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謀啊。”黃參謀心虛了,表面卻還是故作鎮定。
“哼,看來,你他媽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輻『射』陰冷地笑了起來,舉起匕首,剛想割向他的臉,胳膊卻猛地被人從身後死死握住,頓在了半空,不得動彈。
“輻『射』,這種事我們都幹過那麼多次了,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毛』手『毛』腳的,就不能斯文一點?”輻『射』回頭一看,對上了毒『液』瑞貝莎的視線,緩緩壓抑住了自己暴怒的情緒。
在得知王庸急匆匆遠赴邊疆的毒『液』,聯絡了輻『射』之後,就一起跟了過來。毒『液』拽着輻『射』的胳膊,白皙的臉龐,『迷』人的樣子,雖然穿着一身特種兵的軍裝,但還是十分動人。
毒『液』白着眼睛,鄙視了一下輻『射』,很不屑地說:“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角『色』,還值得你輻『射』大動肝火?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團隊名頭可都被你玷污了。”
聽在耳裡的黃參謀,又開始陷入了惶恐。突然,在看到不遠處站着的那個人是夏無霜之後,像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衝她求救道:“啊?夏隊長,夏隊長,我跟你爸爸都是一個部隊裡的啊。你這麼做,你爸爸也會受牽連的啊,只要你把我放了,我絕對既往不咎,我絕對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保證,我發誓。”黃參謀表達的語無倫次,但言語中依舊透着傲然之氣,這種關頭了,還擺參謀的架子,真是可笑啊。
夏無霜沒有理睬黃參謀,淡淡看了一眼王庸。只見他站在離輻『射』他們十幾步開外,把黃參謀交給輻『射』和毒『液』之後,自己就撒手不管,站在一邊抽着煙,像是這件事跟自己無關似的。夏無霜徑直來到王庸的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小聲問道:“王庸哥哥,我好歹是一個軍官,這麼做,好像有點不妥吧?”
王庸看了一眼夏無霜,雖然眼前的她,早已不是那個稚嫩的小姑娘,但從夏無霜的語氣裡,還是聽出了處事未深的那種單純。不知道這樣子對這丫頭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王庸半眯着眼睛,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拋,嘆氣道:“霜霜,在我們傭兵的世界,弱肉強食,爾虞我詐是常有的事,今天你不把敵人殲滅,明天你定會被敵人消滅。我們已經把這個黃參謀抓到這邊,如果不從他嘴裡得到點什麼,他回去肯定會採取各種手段來對付我們,這時候你和老首長,纔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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