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十二釵
“不要,不要傷害你手中的女孩。”毒液看到毛毛在那個殺人狂的手裡,一向沉着冷靜的她,也驚慌了起來。
在吊着毛毛的威亞退場的時候,毒液看到毛毛在那邊瞬間的消失,她自知不妙,趕忙藉機跟了出去,她迅速找到王庸,一起趕到了劇院的頂端。
王庸看到女兒在他的手裡,變得格外的冷漠,眼睛緊緊的盯着凱撒說:“凱撒,如果你還是男人,就跟我決鬥,我就是你要找的king。”
凱撒抱着手裡的毛毛,眼神中充滿了慈祥,完全不像是一個變態的殺人機器,更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在他的意識裡,自己的女兒也差不多這麼大,自己臨行的時候,也是這麼抱着她,她也是穿着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拿着那個珍藏版的娃娃玩具,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想象,都是那麼的熟悉。
他們看到凱撒沒有傷害毛毛的意思,但是他終究是個殺人狂,不知道下一秒鐘會出現什麼事情,或許還是這麼安靜,或許會變的殺戮,毛毛在他的手上,就像是在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上。
“凱撒,你是不是男人,面對世界第一的傭兵之王,你是不是害怕了。”王庸看凱撒沒有反應,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他臨行前,抱了女兒一夜沒睡,看到這個女孩,他好像恍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對王庸還是不理不睬。
“叔叔,你說我是你的女兒嗎?”毛毛在凱撒的懷裡。沒有小孩子那種驚嚇和害怕,反而是和他聊了起來。
“女兒。我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女兒,爸爸好想你啊,每天做夢都會夢見你。”凱撒緊緊的抱着毛毛,眼神裡充滿了疼愛,好像一下子褪去了殺人的外衣,變成了一個好父親的形象。
王庸聽得到凱撒在那邊說的話,聽到他把毛毛當成了女兒。也暫時的放心了,既然把毛毛當成女兒,那麼他就不會傷害到她。
“凱撒,我要搶走你的女兒,你敢不敢跟我決鬥,你今天不打敗我,無論你到哪裡。我都會想辦法把你女兒搶走。”王庸朝着魔王凱撒,輕蔑的喊道。
毒液聽到旁邊的王庸這麼說,也是有點驚訝,他就是把話說反了,明明是凱撒搶走了他的女兒,在他的口中。卻是他要搶走凱撒的女兒。
聽到有人要搶走自己的女兒,凱撒那種嗜血的殺戮又從內心深處激發了起來,他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根本原因就是妻子女兒慘遭幕後黑手的屠殺,這種血海深仇。他整整用了十年的時間,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去搗毀了那個龐大的組織基地,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魔王凱撒名聲大噪。
剛剛找到自己的女兒,眼前又有人這麼說,他輕輕的把毛毛放在旁邊的小石墩上,輕輕摸了摸毛毛的小臉說:“女兒,爸爸要去打一個壞人,你乖乖的坐在這裡,馬上就好。”
毛毛看到這個奇怪的人終於把自己放下來了,她知道爸爸肯定會救她的,每次在自己危險的時候,爸爸都會及時出現,將壞人打跑,這次也肯定是這樣。於是她乖乖的點了點頭,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很是讓人疼愛。
“你敢碰我女兒一根頭髮,我都會將你碎屍萬段。”魔王凱撒走上前,龐大的身軀,嗜血的眼睛,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地獄來的魔鬼,不,是魔王,他是魔王凱撒。
看到凱撒中了自己的激將法,王庸朝着毒液示意了一下,待會自己和凱撒打起來的時候,讓她悄悄的過去,將毛毛帶走,毒液也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哼,魔王凱撒,也不過是虛名而已,你敢跟我對決嗎。”看到凱撒走上前,王庸也是走上了前,這是他唯一一個敬佩的高手,也是唯一一個勝他一籌的高手。但是爲了救自己的女兒,就算與上帝爲敵,他也是毫不眨眼,別說是一個魔王凱撒。
“king,我這隻縮頭烏龜,我找了你好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魔王凱撒咆哮着,這麼多年,他一直孤獨求敗,高處不勝寒,沒有對手,對於那些人,只是屠殺而已,根本沒有棋逢敵手的快感,這次可以跟有着傭兵之王的king單挑,無論怎麼說,都讓他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那是你沒有本事找到我而已,凱撒。”王庸眼睛緊緊的盯着他,自從追殺天蠍之後,一步一步的打下來,他也從來都是沒有遇到過對手,現在面對一個世界絕頂的高手,他的血液裡也充滿了興奮,摩拳擦掌,肌肉一道一道的從身上勃起,眼睛裡也流出來興奮的光,這是他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
“那你找死了。”說完之後,凱撒像是一隻兇狠的野獸,帶着夜風陣陣呼嘯的聲音,一記重拳朝着王庸的頭部,猛烈的砸了下去,王庸擡肘去擋,一聲拳肉撞擊的悶響,像是天邊的一聲悶雷,這記重拳被王庸硬生生的給擋了下來。
魔王凱撒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緊接着又一記重拳從另一邊揮來,帶着周圍的空氣迅速的流動,直衝王庸的腦袋,王庸腳步往後一移,一拳砸空,只留下一聲攪動空氣的聲響。
一拳不中的凱撒,與此同時左腳猛提,朝着王庸的胸口一個猛踹,勢大力沉,王庸雙手交織一擋,由於力氣太大,雖然擋住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但是王庸還是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王庸退的同時,凱撒一個墊步,像是獵豹騰空,猛虎下山,伸出一腳,又是朝着王庸的胸口處,直奔而來。剛剛站穩的王庸,看到凱撒的一個大腳緊接而來。就算是閃躲,也會被他踢到。
王庸馬步一紮。像是青松紮根,屹立不倒,同時右拳緊握,衝着他伸出來的一腳,用硬如石頭的拳頭,將全身的力氣全部集中於拳頭這一點上。
“啪~”的一道聲響,拳腳空中猛烈的對撞,像是兩塊相反方向的石塊劇烈的相撞。魔王凱撒一個後仰騰空,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穩穩落地,而王庸,依舊穩穩的紮在那裡。
毒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不由的驚歎,不愧是兩位絕頂高手。一招一式都是殺氣十足,稍有不慎,就會血濺當場。而王庸,雖然被凱撒步步緊逼,但防守過程中依舊臨危不亂,尤其是最後這拳。絕對不會比凱撒使出的力氣小。
被king用拳頭擋住了這腳,凱撒也不由的驚歎了一下,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曾經的那些人,從來沒有人可以接住自己的一拳或是一腳。所以那些人,也根本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這種打鬥的刺激。激發了他心目中最原始的快感,他之所以殘暴,是因爲他享受那種殺戮的過程,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做任何事情,所以在他的意識裡,所有人都是順從的。順從者死,不順從者更是死,而這次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像他挑戰,這種久違的戰意,讓他漸漸的興奮了起來。
“啊。”凱撒一聲咆哮,又朝着王庸衝了過去,王庸見他襲來,也是主動出擊,一腳猛蹬地面,像是加速了的豹子,全力的衝了上去。
毒液見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正是解救毛毛最好的時機,不管王庸能不能打過凱撒,只要救走毛毛,相信王庸就算打不過他,也能夠全身而退。以後再如何消滅這個魔王,可以從長計議。趁着夜色,趁着凱撒的注意力全都在王庸的身上,她悄悄的潛行了過去。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今魔王凱撒與兵王王庸,兩個人在劇院的頂端,兩人旗鼓相當,不分勝負,但是兩個人越大越來勁,越打越有精神,兩個都是世界的頂端,站在世界豪華的劇院上方,展開對毛毛的爭奪,兩個人對毛毛的心情,可以說也是不相上下。
兩個人的身世境遇都是十分的相似,都是世界上頂尖的傭兵,都有家人被幕後黑手設計害死,都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只不過王庸幸運一點,當時及早的斷絕了和秦婉柔的關係,不然,憑着x組織遍佈世界的爪牙,定會抓住自己的妻子女兒來做籌碼,然後要挾自己。當時只是犧牲了自己的母親,不然當時的結果也會和凱撒一樣,所有的親人全部被那邪惡的組織給斬盡殺絕。
王庸想象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自己會不會跟凱撒一樣,陷入殺人報仇的仇恨當中入了魔。母親的離去,讓他追殺天蠍整整五年,要是自己的妻子女兒也遇害,無牽無掛的他或許跟站在眼前的凱撒一樣,或許比他更加的兇殘。
王庸的餘光看到毒液正在潛行過去,只好賣個幌子,邊打邊退,把魔王往另一個方向去引開,給毒液創造更大的空間來解救毛毛。
魔王凱撒一直都是殺戮成性,看到王庸防守的腳步開始慌亂,自以爲佔據了上風,招招兇殘,步步緊逼,將王庸朝着那個劇院的邊緣逼去。
快要將王庸逼入絕地的凱撒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這個人很厲害,但是還是不是自己的對手,眼看他無路可退,只需要在來一個猛烈的一擊,他定會從這這個劇院的頂端跌落下去摔成肉泥。
“啊~”凱撒對着王庸,用盡全力的打出一拳,王庸揮肘一擋,魔王同時用膝對着他的腹部,猛烈的一抵,想要直接將他撞抵下去,而王庸,兩掌相交,去抵擋他這一膝肘,與此藉着魔王擡起膝蓋肘的力氣,兩腳借力,騰空翻身一躍,像是流星追月,馬踏飛燕,一個空中的翻仰轉身,穩穩的落在魔王的身後。
魔王轉身,正好看到了‘女兒’被別人抱在了懷裡。
王庸忽略了,一個父親在女兒遇到危險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魔王凱撒已經把毛毛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看到女兒‘受到傷害’。他像是魔王變身了似的,一下子陷入了狂暴和憤怒。王庸看到魔王又爆發了新的能量,發着瘋似的朝着毒液奔去。
“啊!”凱撒像是一個地獄的魔鬼,帶着凜冽的疾風,朝着毒液瑞貝莎奔去,在空曠的劇院上方,面對着凱撒的襲擊,根本無處可躲。
“不好。”王庸心裡一驚,看到凱撒像是加速了的列車。無法阻擋的朝着毒液,揮出了一記重拳……
毒液雖然是世界十大傭兵之一,但一直都是以刺殺見長,防守一直都是她的軟肋,而這次朝她襲來的卻是世界第一的魔王凱撒。
毒液抱着毛毛,看到凱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她只能護着毛毛。四處的閃躲。
凱撒像是一隻脫繮的猛獸,一拳揮擊而來,毒液抱着毛毛一個翻滾,毛毛很乖,自始至終都沒有驚慌害怕,因爲她知道。爸爸肯定會救自己。毒液躲過凱撒的一擊之後,凱撒另一拳又揮了過來,而王庸也趕了過來,起身飛跳,衝着凱撒的背後一腳猛踢過去。
凱撒一心只想着毛毛。對王庸的這腳根本就沒有反應,王庸一腳等踹上去。他只是往前一個趔趄,還是沒有管王庸,只是發了瘋似的去追毒液。
毒液抱着毛毛退,魔王追,王庸在後面阻擋,在舞臺劇院的頂上,這麼混亂的打着。
魔王畢竟是發了瘋的魔王,比之前更多了分暴戾之氣,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兒’別人這麼抱着跑,他已經陷入狂暴的狀態,任憑王庸在後面怎麼打,他都是隻追着毒液。
“噌”的一聲,毒液揮出手中的匕首,對着魔王的的胸口,直奔而來,揮臂一擋,匕首應聲落地。毒液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眼看他就要追趕過來,眼看自己就要無路可退了……
“啊。”魔王找了魔似的追着毒液,使出十二分的力量朝着毒液的身上猛擊,毒液彎腰一個閃躲,然後又來一記重拳,毒液擡腿去擋,凱撒神力難擋,直接腿部一麻,軟倒在地。
“啊。”凱撒並沒有想過要放過那個搶着女兒的人,對倒在地上的毒液又揮出一記重拳,眼看那隻鐵拳就要打在毒液的身上,突然毛毛大叫一聲:
“爸爸。”
毛毛這種甜美的童聲,似乎把入魔的凱撒拉回人間一樣,拳頭一下子鬆軟了下來,看到‘女兒’的面孔,剛纔還是兇狠的樣子又變的格外慈祥,對於他來說,女兒就是最好的解藥,能讓他從魔到人的蛻變,就是他心靈上最大的依託。
倒在地上的毒液,一隻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在地上喘着粗氣,王庸在他們的後面,看到毒液跟毛毛就在凱撒的跟前,也沒有輕舉妄動。
凱撒看了一眼毒液,又激發了他殺戮的野性,揮出拳頭,又要對着毒液致命一擊。
這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與王庸一起,衝着凱撒奔襲而來,只是王庸落後一步,被那個人影一個重物拋擲過去,打斷了凱撒的那記重拳。
“凱撒,你女兒都不要了嗎?”那個人影衝着凱撒一聲大喊。
“女兒?女兒在我的懷裡。”凱撒朝那個人咆哮。
“凱撒,你看清楚,你不知道我是誰了嗎。”那個人年約五十左右,像是一個老者,但是依然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王庸看到,都不由的有一種敬佩之情。
“你就是曾經救過我的那個人?”這個人的出現,勾起了凱撒一點回憶。
“是的,凱撒,我現在告訴你,二十多年了,倒在地上的那個纔是你的女兒。”那個人指着凱撒說。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很驚訝,尤其是毒液,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稱魔王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爸爸,這不可能,自己是一個孤兒,這個人完全不可能的。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魔王凱撒跟毒液一樣,不相信這個人的話,無論是誰聽到,都會感到突兀,憑空出現父女關係,而且還是在這種拳腳相接的時候。
“凱撒,我可是替你調查過,你如果不信,你就看看她手上的戒指。”他語氣堅決,擲地有聲。
毒液看了看手上媽媽的那枚戒指。同時凱撒迅速的抓起毒液的手臂,仔仔細細的觀察着那枚戒指。
“是。是,是的,這就是海倫娜跟我的結婚戒指,是的,這就是的。”凱撒看着那枚戒指,情緒十分激動了起來。
“不,不,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他看到深愛的海倫娜的那枚戒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曾經也是一個有着十分正義感的男人,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枚戒指勾起了他心中最深刻的記憶,他不敢相信。
“你竟然還不相信,那我問你。你記得你女兒有什麼特徵,你仔細看看她。”那個人很有耐心的說着。
“我女兒,我女兒喜歡,我記不得了,你是我女兒?你真的是我女兒?”凱撒有點慌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毒液也看到了凱撒手上的那枚戒指。那個人說魔王是自己的爸爸,她也有點難以相信:“你是我爸爸?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直在地上的毒液情緒也是十分的激動,倒是王庸,呆呆的站在那裡。對此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以一個外人的眼光來看。確實難以接受,如果他父親就這麼憑空出現,他也難以相信。
“你真的是我女兒,艾米麗,太好了,你是我的女兒。”凱撒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眼睛盯着毒液看,越看越覺得她越像自己的女兒。
“艾米麗?我記得了,我叫艾米麗,艾米麗。”毒液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就是自己的爸爸。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她一直沒有爸爸,現在多了一個爸爸,她又悲又喜,各種情緒交織在她的心裡,像是火山噴發一樣,衝擊着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她原本可以在爸爸的寵愛下,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成長,不用去當一個冷血的殺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也不用去嘗試各種毒藥,導致自己僅剩下幾年的時間,這一切,都是因爲沒有爸爸,自己是一個孤兒導致的。
“你真的是我女兒,我真該死,我打傷了我的女兒,我真該死。”剛纔還一心致她於死地的凱撒,現在又開始了深深的自責。
“我真該死,我要帶你去醫院,我馬上就帶你去。”凱撒又驚喜又是內疚,兩者在心裡交織,讓這個曾經殺人的魔王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不。”情緒激動的毒液,開始牴觸這個爸爸,她印象中的爸爸,從來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她不能接受自己有這麼一個爸爸,過激了的她一下子昏蹶下去。
凱撒看到女兒一下子昏了過去,一把過去抱起了她,在劇院的頂部,像是瘋子一樣的跑了下去。王庸想要去阻止,卻被那個人攔了下來。
“不用攔,他確實是她的爸爸。”那個人看着王庸,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你是誰?”王庸狐疑的看着他,感覺很熟悉。
“臭小子,接我一拳。”說完,那個人一個拳頭打過去,王庸往後一個閃躲,然後一拳打過去,拳頭相接,一聲悶響之後,那個人大笑了起來。
“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身手了得。”那個人笑着對王庸說。
而王庸,可不像他那麼開心,憑空出現一個人,說凱撒是毒液的爹,現在又說是自己的爹,他感覺這個人有點無聊和好笑。
“臭小子,老夏夏國安沒有跟你說過嗎?我詐死混入x組織的事情。”那個人盯着王庸看着說。
“夏叔叔?你認識夏叔叔?”王庸聽他說的似乎是真的。
“臭小子,我會騙你?我給你留下了一本日記,我還讓你媽媽給你取名王庸,讓你做一個平平庸庸的人,不要學我,沒想到你還是進了邊陲之狼。”那個人臉色凝重,語氣堅決。
但是王庸聽到這些話,心裡也是波濤洶涌,這怎麼可能,這件事聽出來怎麼這麼,這麼不可思議,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父親,現在女兒毛毛都這麼大了,父親怎麼就憑空出現了。
他不能相信。
“老頭,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王庸抱起了毛毛,轉身離去。沒有理睬他。
“王庸,你在邊陲之狼。我暗中派人教你拳腳功夫,你還記得嗎,好幾次你接到阻擊販毒團伙,接到神秘的線索,你還記得嗎?”那個人看到王庸要走,在他的後面不停的說着,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急促。
王庸的記憶被他勾的十分的混亂。但是他說的確實都是對的,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怎麼能接受這樣出現的一位父親。
“住嘴。”王庸站在原地,抱着毛毛,一拳打過去,那個人沒有閃躲。王庸的拳頭直接砸在他的臉上,被打倒在地。
“臭小子,當着我孫女的面,你想打死我啊。”那個人倒在地上,像是被車碰倒的老人一樣。
“這麼多年,你一直把我和我媽丟在家裡。你配做一名父親嗎?”王庸朝着倒地的那個人怒吼着,他相信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他無法原諒他。
“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我不配做你的父親。我也看到你的母親的那一幕,我的心比你還痛。只是x組織不除,我們國家的毒品就會源源不斷的涌入,我隱姓埋名忍辱偷生,混進x組織,就是想把它連根拔起。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名軍人的職責。”
王庸的心裡無比的酸楚,他也當過軍人,怎麼不明白軍人的理想,只是在母親犧牲的剎那,他決定不再爲那支部隊服務。沒想到父親的決心那麼強,他一下子就原諒了父親。
王庸伸出手,把他拉了起來。
“臭小子,你哭什麼,這麼大的男人,當着你女兒的面子,丟不丟人。”這個老頭看到王庸的眼睛裡的淚水在打轉,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還回來幹嘛。”王庸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賭父親的氣。
“我這次回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這個人的臉色又變得凝重了起來,然後接着說:“我已經掌握了x組織大部分的信息,也將組織的人事瞭如指掌,這次就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將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願不願意。”
他看着王庸,對這個兒子,他一直都是感到驕傲,但是一向執着的他,不到這種有着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以身犯險,來找王庸。
“爸爸。他是爺爺嗎?”在王庸懷裡的毛毛歪着腦袋,好奇的說。
“噓~,毛毛乖,回去什麼都別說,就說爸爸帶你在上面看星星,回去讓你爺爺當大馬。”王庸抱着毛毛說。
“行,不過。”毛毛又賣起了關子。
“不過什麼。”王奎摸了摸毛毛的小臉。
“不過你要親毛毛一口。”毛毛淘氣的說。
“哈哈,好啊。”王奎朝着毛毛的額頭,狠狠的親了一口。
…………
演唱會現場,已接近尾聲,安吉爾的華麗而純淨的一個高音,如百靈鳥久久盤旋在高空,不願離去。爲整場的演唱會劃上圓滿的句號。羣鴿放飛,熱烈的掌聲如雷鳴般的響起。
王庸抱着毛毛出現了。整個演唱會都沒有看到王庸。看到他渾身雜亂不堪,散亂的頭髮帶着桀驁,還沾染了點點血跡,似乎剛從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回來的戰神。其他一些人也紛紛上前來,問王庸。
“王庸,你到哪裡去了。”歐陽菲菲擔心的脫口而出。衆女也匯聚在一起。
王庸把毛毛交給秦婉柔,眼光深邃的看着衆女。
父親王奎領教了兒子的伸手,對他佩服的很,虎父無犬子,心中充滿了驕傲。不過現在他有點迷惑不解,雙手抱胸看着衆女,一個個關心着急,愛意綿綿,對兒子都熱情的過火。不知道誰是兒子的妻子,自己的兒媳婦。他準備問一下了。
“老爸,毀滅x組織老巢怎麼可以缺了你我呢?”王庸知道老爸的感想,猛拉老爸的衣袖不讓他爆出驚人之語。引起世紀性大爆炸。
歐陽菲菲,戚蔓菁,遲寶寶等人一看王庸要溜,躍躍欲試想上前。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王庸拉住老爸就飛奔而走。“我還有重要戰鬥沒有結束,你們等着我回來。”王庸回頭對衆女匆匆交代一聲。
花都後記:
自從那一戰之後。已經一年過去了。
一處山明水秀,風景清麗之處。影影綽綽,錯落有致的坐落着十來座別墅。
雖說這是一個對外銷售的商業項目,然而若是仔細研究一下購買者,就能知道其中的貓膩了。
僅有一處崎嶇小路能到別墅區,但是明崗暗哨,不知多少。這些堪比特種兵素質的精銳,都是來自於全世界最頂級,著名的安全公司沃爾夫。
就在別墅區最中央。那棟最大,最豪華的別墅中。
嘩啦啦的搓牌聲,一些女人或清柔,或嬌媚,或火辣的叫牌聲,此起彼伏。王庸有些鬍子拉碴,一手抱着個一歲多。眼睛忽亮忽亮的小男孩,邊幫着換尿片,邊埋汰說:“歐陽菲菲,你會不會打牌啊?你算不出戚蔓菁要筒子嗎?九筒那麼生的牌你也敢打?呃,婉柔這把聽三六九萬啊,多好的自摸牌啊。就給你毀了。”
一身寬鬆,小腹微微鼓起的歐陽菲菲,俏眸寒煞的冷然一瞥:“老王你是不是閒着沒事幹?我們幾個女人打個小麻將,你也要來囉嗦嗎?”
“就是就是,我說老王同志。就算你最寵婉柔。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吧?”雙眉如柳葉,明眸皓齒。媚如狐妖的戚蔓菁,眼神幽幽的說。
看似嬌弱抱怨,卻迅速被大家集火。
“王庸,在你眼裡,難道只有婉柔是女人嗎?”蔡慕雲平靜的眼眸,寒光一閃。
“霜霜,我的槍放哪了?”遲寶寶漫不經心的說道。
夏無霜傲嬌着環抱雙手說:“我早就跟你們都說過,婉柔姐姐是王庸哥哥的初戀"ing ren",他的心裡面啊,只有她一個。”
“呃,誤會……”王庸舉單手投降,抱着兒子向後撤退。
“媽,我跟您說件事,大叔他昨晚偷看我洗澡。”蘇舞月一臉無辜,單純懵懂的說:“嗚嗚,人家好害羞好害羞,不想活了。”
“王庸,你敢欺負我女兒,我,我和你拼了。”向來淡定優雅的蔡慕雲,被戳中了逆鱗,氣勢洶洶的說。
“蘇舞月,不帶你這樣整人的。”王庸開始戰略性撤退,將寶貝兒子塞給了遲寶寶。
但很明顯,這羣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已經前後左右,將他團團圍住。尤其是藤原儷池,一身和服的她,輕輕靠在了門框上,看似專心致志的擦着刀,可眼神,卻時不時兇厲的在他身上掃過。
“儷池,你和大家解釋解釋。我昨晚是想看你洗澡……”
王庸的話未說完,一抹寒光閃爍下,他只覺得胸口涼颼颼的。襯衣被自上而下刨開,露出了他精壯的胸脯。倒吸着冷氣說:“我勒個去,姑奶奶你玩真的啊?”
“王庸,你就乖乖投降吧。”方薇薇開始摩拳擦掌着。
正好見到依莉雅端着水果盤走了進來,見到大廳裡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微笑着說:“大家難得才能在一起聚聚,你們不要老是欺負王庸。”
王庸一臉感動着說:“依莉雅,還是你對我最好。”
依莉雅眼瞅着衆女眼神爍爍,急忙巧笑嫣然的改口說:“不過這傢伙有時候的確挺過分的,不給點苦頭他吃吃,他還真分不出個東南西北來。”
能叛變再快一些嗎?王庸淚流滿面,在一片圍攻之中,狼狽逃竄。到了陽臺上,才清靜了些,躲着抽根菸的時候。卻見到一個有些落寞的身影俏生生的站在欄杆旁,眺望遠處。
“伊莉貝紗。”王庸叼着煙走了過去,雙手插着兜兒輕聲說:“大家難得聚聚,你怎麼不去和她們打打麻將?我告訴你啊,這可是咱們華夏國的國粹。”
表情有些茫然的伊莉貝紗,緩緩搖頭說:“王庸,我不知道。我就覺得,自己前二十幾年,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傻瓜,好好活在當下就是了。”王庸輕輕攬住了她肩膀,調笑說:“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這樣,你會盡快從那種殺戮的感覺中,迴歸現實。”
原以爲,伊莉貝紗會發個火之類。沒想到,她卻乖巧的靠在了王庸的肩膀上,雙頰微紅的輕輕點了點頭。
惹得王庸大喜,剛抱起她,準備擁吻一番的時候。一個幽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王庸,我不在的時候,你日子倒是過得挺逍遙的。”
“莎莎。”王庸驚喜交加的轉身而去,只見一身緊身皮衣,臉上戴着銀色面具的毒液,俏生生的站在房頂上。幾個翻身後,他到了她身邊,緊緊擁抱住了她說,神情的說:“寶貝,你身體好了?”
“嗯。”毒液也是嘴硬心軟,柔聲的應了一句。順勢靠到了他的懷抱裡。
“毒液,你一回來就和我搶男人?”黑暗裁決長露出了猙獰獠牙,嬌斥怒喝。
“怎麼,我抱自己男人,還需要裁決長大人你批准嗎?”毒液陰冷而不遑多讓的冷笑說。
“哼,”伊莉貝紗向來蠻橫慣了,也只有面對王庸時,纔會有些許柔情似水。如今,身形一竄,到了房頂上,一記鞭腿狠狠朝毒液抽了過去。
毒液又怎會懼她?當即身手敏捷的在屋頂上,和她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看得王庸是一頭汗水,這幫女人是不是太誇張了些?要麼團結一致,共同欺負自己。要麼,一見面就開始動起手來。
彷彿兩人拳打腳踢的不過癮,各自匕首在手,叮叮叮的玩起了武器戰。
“打架嗎?也不叫我?”一道如虹刀氣,隨之藤原儷池翩然而至,加入到了戰鬥之中。
但很快,三國混戰變成了四國大戰。滿眼興奮的遲寶寶,如同一隻母豹子般衝上了屋頂,開心之極。
落到了陽臺上的王庸,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這次聚會,原本是想玩玩某些有趣故事的。可是,這幫女人混在一起,自己連半個都撈不到。
“我賭裁決贏。”蔡慕雲欣賞着武打片說:“我很喜歡她的氣質,狠辣,霸道。”
“蔡書記,爲官呢,你厲害。可是論起這些呢,你眼光要略遜一籌。”戚蔓菁自然力挺毒液着說:“莎莎最厲害。”
“依我看,儷池最厲害。”歐陽菲菲也是力挺自己的閨蜜。
“遲警官進步很大,她的力氣最霸道。”依莉雅對遲寶寶向來是很感激。
方薇薇和蘇舞月,還有夏無霜,也是各有支持者。唯有秦婉柔,乖乖的默不作聲。
王庸瞅着她們注意力都在打鬥上,偷偷摸摸的抱起秦婉柔,準備閃人了先。秦婉柔羞得面紅耳赤,卻又對他無可奈何,只得任由他去的時候。
毛毛拖着拖鞋,抱着娃娃上了陽臺,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王庸,奶聲奶氣的說:“爸爸,你又欺負我媽媽啊?”
呃,爲什麼要說個又字?
毛毛的一句話,頓時讓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到了王庸身上,只見那貨老臉尷尬的抱着秦婉柔,一副準備找地方偷吃的模樣,可是氣壞了所有人。
尤其是歐陽菲菲,現在懷孕中,尤其見不得此。嬌斥一聲說:“姐妹們,老王又開始違反家規了,速度收拾他。”
娘子軍們,齊齊出動。
只留下王庸一片鬼哭狼嚎聲。
“爸爸好慘吶。”毛毛捂着眼睛,一臉同情的說:“不過毛毛就是喜歡看乾孃們欺負爸爸,嗚嗚,誰讓爸爸一直欺騙毛毛。”
……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