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八千萬籌碼,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這麼沒了。
身後賭場的侍者連忙扶着大軍,後者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他回頭看看身後那個帶着眼鏡的女人:“對不起,我盡力了。”
說完一把掙脫開攙扶自己的侍者,然後從後腰拔出一把匕首朝自己胸口刺去。
八千萬啊!就這樣說沒就沒了,是需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助手!”帶眼鏡的女郎一個前滑步,看似嬌嫩的手卻充滿了力量,一把攥住了大軍的手腕。剛纔的過程她一直看着,不是大軍不全力以赴,而是對方的賭術高他太多。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而且還是這三個人聯手,大軍輸是必然的。
那位來自日本的新貴賭王,微微一笑,自認爲很帥的摸了個頭發,眼神火辣辣的看着戴眼鏡的女郎:“他不是對手,如果你來?如果輸了,我可以不要錢,只要你陪我一夜。”
女郎臉色鐵青,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了,當她看見那一襲紫衣走來的時候,臉色的憂鬱和苦悶立刻化爲烏有:“妹妹!”她喊了一聲,這個女人來自紫藤蘿家,是李如的堂姐,紫然。
看到大小姐到來,大軍更是自慚形穢,低頭不語。
這裡的三位賭王,都認識李如,見到她來,臉上的喜悅稍微降低了一些,唯有那位日本新貴賭王土非源先生,依舊是滿臉自信的微笑,甚至有些孤傲的自負,好像全世界除了他之外,都是螻蟻。
李如看看桌面的情況,又看看頹廢的大軍,笑了笑道:“好了,各位你們贏了,去樓下換錢,可以走了。”
“呵呵。”土非源淫邪一笑:“這裡是賭場,怎麼能夠趕客人走呢?難道你們開不起!”
李如目光一寒,那位穿白西裝藍眼睛的男人她見過,是來自歐洲的卡莫拉內西先生,那個黑人是美國本土的賴特,這兩個人曾經在地下賭王大賽中,都交過手,其中卡莫拉內西和李如算是平平,賴特稍微差點,如果他們加上這位來自日本的土非源,情況恐怕就不同了。
李錘笑呵呵走了過來,用中文道:“哥們那的人啊?東北那噶的?還是廣東仔?”
土非源一聽是中文,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好像忽然間……了,用日語道:“井底之蛙的支那豬!”
李錘不懂他說什麼,但是聽見是日語,瞬間……怒火燒了起來。他不是憤青,應該說那個年齡段已經過了,在大學期間曾經他有一本課,叫做國際關係學。
講述的就是整個世界的格局和變化,國與國之間的關係等。
深深的知道,在百年前還叫倭國的那個小島,上面出現的一部分人是在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像那種目中無人又卑鄙無恥的動物,應該狠狠的踩在腳下,然後對着他的頭撒上一泡尿。
或許這樣的情況,這種動物會很爽,畢竟他們都有受虐的傾向。不過這個國家也不都一無是處,可圈可點的地方也是有的,例如他們的愛情動作片,幾乎是青少年的啓蒙教材。
“呵呵。”李錘已經決定了,他跟隨石老學習賭術爲的是什麼?多增加一門技術?不,如果用石老的話來說,真正的賭術其實是心術,爲的不是如何贏,而是練就怎麼不輸!
這句話看似簡單,實則是石老多年總結出來的精髓。
李錘深深牢記,同時他也明白,對付有些人,應該狠狠的贏。所以,他走到了大軍面前,將他從桌位上推開,坐了下來,對峙着土非源,微微一笑:“請問貴姓?”
土非源根本不理會李錘,在他眼裡,紫衫纔是他的對手,外界稱呼這個女人爲千門女王,他今天來不是爲錢,就是爲了征服這個女人,讓世人知道,唯有他日本纔是天下第一,其他的都是狗屎。
他聽懂了李錘的問話,但就是不看他,好像……多看李錘一眼,就是擡舉他。
李錘微微一笑,這種人天生就是這樣,你越是容忍,他越是覺得你好欺負。
大軍介紹道:“他叫土非源,來自日本,新貴的日本賭王,算是最近一年來在這行中,名氣最響亮的一個了。”
“什麼?土肥圓?我操,還黑木耳呢。”李錘笑呵呵的點上一根菸,很沒素質的朝土非源噴了一口:“哥們,玩一把?”
“他是誰?”對於李錘的不禮貌,土非源有些氣憤。旁邊的白人卡莫拉內西和黑人賭王賴特也都用質問的眼神看着李如。
李如嘆了口氣:“我哥。”
三人立刻重新打量李錘。
卡莫拉內西說道:“紫衫女士,你該知道,今天來,如果你不出手,只會讓你的賭場陷入被動。我們是不會走的。”
黑人賴特點點頭:“兩年了,這兩年我每天都在練習,每天都在努力,我喜歡和你在來一場。”
李如看看李錘,嘆了口氣:“好吧!”她坐在李錘身邊:“拿四千萬籌碼上來!”
因爲對方三人,那個土非源面前有四千萬,卡莫拉內西和賴特各有三千萬,這些多數是贏賭場的錢。四十個水晶磚端上來,李如分給李錘一半。
她現在也需要幫手,就算沒有李錘,她也會找大軍來!畢竟,面對三人,她沒有必勝的把握。
“事先說明,在我的賭場若有人敢出千,就把命留下!”李如說着,掃視對方三人,微微一笑:“賴特先生,把你的墨鏡摘了吧,本來光線就不好,你還帶墨鏡?萬一看不準牌怎麼辦?還有卡莫拉內西先生,你手上的戒指好像價值不菲,如果一會磕了碰了,怎麼辦?土非源先生,還請你洗乾淨手,另外把你的手機塞進兜裡,不然我可要沒收了。”
三人均是一愣,每個人作弊的東西被李如一眼看穿,賴特的墨鏡其實是個高科技,大軍開始的時候也有所懷疑,但是用儀器並沒有檢查出來,心裡覺得怪怪的,但是頗有對方的壓力,也不敢說什麼,另外卡莫拉內西的戒指上有一股鑽石,其實裡面是個針孔小型攝像機,同樣用儀器檢查不出來。
畢竟是賭王級別,如果輕易被看出來,就不會隨便出來混了。唯獨那個土非源,除了桌上光亮的手機,其他的都沒有。但是他的手機就好比一面鏡子,通過反射可要看見身邊人的撲克牌。
畢竟這個賭桌是圓形的桌子,可能看不到李錘和李如的,但是能夠看清楚身邊兩個人的,這樣就足夠了。
三人均是一愣,被人說穿了,也不好辯解,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梭哈!底線一百萬,加註最低一百萬,如果沒有異議,換牌開始。”李如說道。
李如可不是大軍那麼好對付的,三個人也做好的正兒八經的賭博交流,荷官重新拿上來四副撲克牌,五個人都先後驗牌,然後交個荷官開始洗牌。
這洗牌是最關鍵的,往往看似簡單,實則可以決定最關鍵的勝負。
李錘在元老閣學習最多的就是記牌。要知道,荷官洗牌無論手法多麼隱蔽,總有幾張牌是可以看見的,如果你能記住荷官洗的每一張牌的位置,那麼你就是神!
畢竟這是沒有任何作弊,靠的就是個人的技巧。
所以,當荷官開始洗牌的瞬間,五個人目光都盯上了荷官手中的撲克牌,每個人都在用心記。但是李錘明白,無論自己能夠記住多少,如果對方也能記住了,那同樣是沒有意思。
所以……
“土非源先生,請問你來自日本那裡?聽說那裡的風俗很開放,路上看到美女可以隨便搞。是不是啊?”李錘忽然大聲對土非源說,這完全是在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果然,土非源眉頭一皺,被李錘嚇了一跳,眼神看着荷官的手,嘴上道:“沒有的事。”李錘現在是李如的哥哥,而且還是一個桌的,如果在不和人家說話,就顯得太裝逼了,會很倒黴的。
“哦,我最喜歡看你們國家的愛情動作片了,其中有一種類型,就是在公交車上,男女主角一見鍾情,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脫褲子,然後吸引很多人的注意,紛紛加入肉搏,這好像有些不太現實,土非源先生,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嘛?”
“……那些是假的。”土非源恨透了李錘。大哥,別這麼沒素質行嗎,你一句話害我少記住兩張牌……
“對了,你喜歡蒼老師嗎?”
“呃……”
“還有小澤教授,嗯……立花裡子同學,鬆島楓校長……土非源,你在日本見過他們沒?聽說,只要是有錢,他們什麼都願意幹,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李錘繼續碎嘴說道。
土非源有些上火,平常能記住三四成,結果被他一搗亂,連他媽的一成都沒記住,這個時候李錘已經不再問了,因爲荷官將牌已經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