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紙牌落地時。
土非源滿臉的憋屈和無奈,拿着一副撲克牌從桌子上下來,和李錘對視。
這個時候,李錘才發現這個土非源的身高原來這麼矮,足足低了自己一頭,就連旁邊的李如都高過他,在李錘面前,這傢伙好像侏儒一般。
李錘率先亮出底牌,四張小二,加一張紅桃八!
“呵呵,我的技術差了點,只是一副鐵支,還有一張八,如果輸了,我毫無遺憾。”李錘淡淡的說。
土非源的心在滴血,尼瑪搞什麼?還說的那麼冷靜淡定,明明已經知道自己贏了,還這麼說……虛僞,支那人通通都這麼虛僞!
“我輸了。”
土非源臉色蒼白,他手裡差一點點就是皇家同花順了,奈何最後一張牌不是黑桃10,而是一張三!方塊三。
“但是!身爲大日本的頂級賭師,我誓死也不會配合你拍攝那種電影!”他說着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短刀,“朵”的一聲****了賭桌裡面,然後將右手尾指擱在刀刃下來,冷汗慢慢從他猙獰的臉上流下來,左手用力一壓刀柄,鋒利的刀準確的將他右手小尾指斬斷!
“恩!”
他悶哼一聲,退後幾步,捂着流血不止的手:“這些可以了吧!”
“你說呢?”李錘冷冷的笑:“如果輸掉的是我!你會不會這麼仁慈,只要我一根手指頭,如果輸了,就用這種方式來抵債,那麼這世界上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土非源臉色很難看:“要知道,我們不是一般人,我可是大日本的頂級賭師,在你的手裡栽了,你足可以笑很長時間……”
“放屁!”
壓抑很久的李錘忽然大罵了一句:“大日本?大日本?你有多大呀?媽的,有種的把褲子脫了,跟老子比比!”
這次不光是土非源,包括李如都是臉色一紅,哥哥,真是流氓……
“大日本頂級賭師?操!”李錘狠狠的罵了一句,剛纔連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費盡,此刻又拿這對李錘來說,並不是多麼光榮的稱謂來威懾,這種人,你能怎麼說?
土非源臉色一青一紅,扭頭看向身後的人,其中有個是他代表的賭場,他的任務是代表賭場來找場子,出了事自然將希望寄託在賭場身上。
而那位中年美利堅國白人,眼觀鼻、鼻觀心,對紫衫微微一躬,然後帶着人轉身離開。
“嗨,托馬斯。你不能這樣,要知道我可是代表了你們洛克莫賭場!”土非源有些慌張,這一次他之所以敢來,就是因爲聽說有來自歐洲的卡莫拉內西賭師,這可是世界頂級的,還有來自美利堅本土的賴特,都是成名已久的大師,勝算很大。
所以,他也只帶了兩名助手,並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托馬斯身子頓了頓,轉過身看着土非源:“我們洛克莫賭場欠你的錢一分不少,都會給你!你的確是代表了我們賭場,如果紫衫賭場需要你賠錢,我們也願意拿出來。但是……你不應該擅自做主,和那位先生下賭注!”
土非源身體僵住了。他在賭場這行混跡多年,起碼的一些規矩比誰都清楚。賭場,是用來消費和賭錢的,如果是涉及到身體以及個人的榮譽問題,那就是由這個人來負責,而不是賭場。
土非源轉過身來,看着李錘:“先生……,我的手已近廢了,我願意拿出兩千萬美金,來挽回我剛纔的失誤,那都是失誤。”
“失誤?”
李錘冷冷一笑,“當年你的祖先在我的國家肆意橫行的那幾年是不是也是失誤?”
“這……”土非源低下頭,腦海電轉,然後道:“先生,我們只談個人,跟國家和政治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希望你剋制。”
“剋制你妹!”李錘氣呼呼的啐了一口:“孫子喲,就是因爲老子剋制的太久了,像你這種矮個子傻逼,纔會以爲老子好欺負,別他媽的想轉移話題,說!怎麼辦?”
土非源忽然又強硬了起來:“如果是讓我和那種畜生拍電影,我寧死不屈。”
我操!
你他媽還真是強硬。
這一刻,李錘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反動派,而這個土非源好似成了有着偉岸功績的地下工作者。
“這一次,由不得你!”李錘拿出電話,把四大淫棍叫了過來:“老規矩,找兩頭母豬,喂上春藥,找一頭野驢喂上睾丸酮,然後給給這位土非源先生弄點偉哥,九萬你和朝天負責兩臺攝像機,拍攝一部影片,就叫做獸與獸!”
“不!不!”
土非源瞪眼望着李錘,額頭青筋勁爆:“我是大日本剪刀會大阪日川老大的弟弟,如果你這麼做,會遭到報應的。”土非源知道賭場不怕任何威脅,但是這一刻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果真的拍攝了那種影片,這輩子在賭師行業,就在也不用擡頭了。
“剪刀會?”
李錘還真是知道這個社團,算是日本稻川家族的支脈,山口組旗下的一個社團,實力和規模都算是中上游。更加重要的時候,李錘還在深海的時候和這個剪刀會發生過一些交集。
當年李錘還是警察,還是鐵錘黨的教父。
當年,慕洛欣被抓。一怒之下,李錘再次穿上黑皮衣,拿起沙漠之鷹,帶上寡婦製造者,閹割了村田浩一……
樑子已經結了下來。
而現在,李錘亦然是溫哥華青幫的老頭子,還會怕萬里之遙的剪刀會?笑話!
他不說還好,李錘心裡多少還有些內疚,但是這一刻,這個人不能留!
對待那個彈丸之地,李錘沒有任何的好感,除了蒼老師、鬆島教授、小澤校長等一系列“女優學校”的同學老師外。
“照做!”李錘冷冷的說。
他的兩個助手想上去幫忙,朝天和九萬一人一個,三拳兩腳擺平。
今晚註定是瘋狂的一晚。
偉大的日本剪刀會老大大阪日川老大的弟弟,土非源。在拉斯維加斯經歷了他這輩子最最難忘的一次,刻骨銘心。連續爆了兩頭母豬的菊花,但是最後和野驢搏鬥晚節不保,嬌嫩的菊花被野驢捅了個通透……
不過,這一切交給了朝天和九萬去完成。
……
“哥,留下來幫我吧。”
三天後。
紫衫李如將手中一疊關於巴納諾家族的檔案以及最近變動的信息,交到李錘手裡。
李錘笑了笑,悄悄李如的頭:“三妞,就算沒有我,在賭場這裡,恐怕也不會有人是你的對手。況且……”李錘特別想告訴李如,自己的未來不知道是什麼,他現在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腦海中,還記得培訓時那位高級警監教授說的話,警察屁股坐兩邊,一邊是白,一邊是黑。就看你的身體往那裡傾斜了……
而現在,過去一年多了,李錘覺得,他已經開始向黑的位置傾斜了。
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但這又不是他能左右的,走在這條路上,越陷越深,越走越遠,該如何選擇?回頭嗎?不可能了,唯一一條路走到黑。
將這黑乎乎的一切,捅開!露出希望的光芒。
而且,他根本不可能留在賭城,巴納諾一直像一根刺一般,時刻懸掛在他的心頭上方,時不時的刺那麼一下,令人心疼如麻,難以忍受。
李錘的心裡已經有了他自己的選擇,這根刺,一定要拔掉。
暫時辭別李如,李錘沒有返回洛杉磯,那裡有於倩倩照顧,還有卡梅隆的助陣,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直接返回了溫哥華,連續一週,閉門不出。
一週後,傍晚。
羅馬達芬奇國際機場,幾個穿着黑皮衣的亞洲男子,從機場走了出來,飛快的坐上一輛梅賽德斯商務車,離開了機場,一路飛馳向西,在港口停下,天已經黑了。
幾個人下來,觀望四周,見沒人注意,又通過沖鋒舟坐上一條中型捕魚船,向南行進。
“錘哥!”
在船上,孫武一身黑色勁裝,和李錘拉了個擁抱。
“一路上還好吧?”孫武問道。
李錘微微點頭,見他身邊經常跟着的康虹、康麗姐妹不在,問道:“那兩個女人呢?”
“給你準備東西去了。”孫武笑着說,將幾個人引進船艙,裡面準備了豐富的食物和酒水。
這一次再次登錄意大利,李錘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冒險一次。所以,這一次他帶了很少的人,只有齊達內和曲風兩個人。這兩個通過在賭場的遭遇,對李錘心中的芥蒂完全消失了,而且甘願爲他賣命。
尤其是齊達內,之所以給李錘造成那麼大的麻煩,都是因爲他一時衝動,爲了那個女人,而李錘對他沒有那怕是一句埋怨和責備。這比狠狠的罵他一番還要痛苦。
或許,這就是所謂是知遇之恩!
對待這樣的老大,還能用什麼來回報?唯有忠心,忠誠。
而曲風,本來驕傲無比的他,在這段時間可謂是他人生最慘淡的時間,那是從被灰狼打敗開始,一直到從賭城歸來,他才發現,李三……能夠上位,絕非是因爲他的偶然,因爲他的運氣。而是真正的實力。
這一次來意大利,包括自家老頭子都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