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殺紅了眼,李錘喊住手自然是沒人聽。
尤其是松浦三郎,被炸的鬱悶,剛剛見對方不在投擲手雷,立刻唧唧哇哇叫了幾聲,餘下的十幾名手下,立刻起身射擊,而李錘這邊本來在洞裡的人手就不多。
剛纔被打了個突然襲擊,瞬間喪失了六七名戰鬥力,現在剩下的也不過個人,其他人都還在船上,包括曲風。
“還擊!”
蘭博和李錘隱藏在一個石頭後面大叫,雙方的手槍幸好都裝了消聲器,聲音不大,來回的子彈穿梭,很快雙方各有幾名人手倒地。
“操他媽的,死就死吧!”
李錘本來還想問問對方什麼來路,但是剛纔聽見松浦三郎唧唧哇哇的一說,立刻就聽出來是日語,將手雷的保險拆開,扔了過去,噗的一聲,濺起高高的水柱,有兩個人大叫一聲,漂浮起來。
槍可以無限的使用,但是子彈卻消耗的很快,尤其是這些退伍的大兵,每個人雖然好戰,也有經驗,但是對東西浪費的也快,他們眼裡只有不斷的射殺敵人,根本沒有保留一些子彈的想法。
很快,雙方的子彈所剩的都不多了,最先沒有子彈的就是李錘這一方的老兵,包括齊達內,槍裡面的子彈也所剩無幾,索性這幫人在地上撿起了碎石塊,拳頭大小,朝對面砸了過去。
這東西還別說,關鍵的時刻還是管用的。
松浦三郎這邊的子彈也很快打沒了。索性大叫一聲,超出武士短刀,哇呀呀大叫率先衝了過來,身後的十幾個日本人紛紛效仿,尤其是香川,更是兩把武士刀在松浦三郎一邊緊緊追隨。
李錘不由的苦笑起來,這幫矮騾子還真他媽的敢想,或許他們還不知道自己這一邊的身手,像蘭博這樣的人,一個能幹他們一堆……而且這幫人可都是海軍陸戰隊退役的,每個人都有不俗的身手。
李錘和齊達內,更是不必說了。
李錘這邊僅剩下的五個海軍陸戰隊老兵紛紛掏出了軍刺,拼了上去。蘭博在M16槍口上別了一把刺刀,緊隨其後。
雙方一交手,李錘發現……這幫人並不是想想的那麼不堪一擊,恰恰相反,這幫人兩個打一個,而且配合默契,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都很強悍,一時間五個老兵竟然被圍困起來,還有兩個被武士刀劃傷的。
“操!”
李錘爆了一句粗口,右手撿起地上一根鑽頭,左手抓了一塊石頭,衝到最近了一個日本人,一鑽頭捅了進去,鮮血立刻順着螺旋空隙飛濺出來,然後左手石頭啪的一聲拍成了粉碎。
那個日本人嘴巴張開不斷的噴出血塊,額頭上更是鮮血冒出,軟軟的倒了下去。
鑽頭卡在這人的胸腔難以拔出,李錘索性撿起了他丟下的武士刀,和齊達內一左一右,接連砍翻兩人,解了那幾個老兵的圍困之勢,此刻松浦三郎和香川兩個人配合着,靠着敏捷的身手將蘭博打的難以招架。
蘭博很厲害,力量、速度都有,但是和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身手十分靈活的矮騾子相比,他就顯得笨重了很多,兩個人在他兩側相互吸引,相互接應,分別在蘭博胸口和後背留下血痕。
“該死,有種的來!”蘭博掄圓了手中的M16,當燒火棍砸向香川,香川輕輕斜身,同時劈來一刀,蘭博着急阻擋,奈何旁邊的松浦三郎鋒利的武士刀在他大腿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哦,卑鄙!”蘭博啐了一口,這傢伙也不傻,見松浦三郎和香川配合默契又靈活,索性朝李錘這邊退了過來:“老闆,幫忙。”
李錘眉頭一皺,衝了上去,一連三刀劈砍,將松浦三郎逼退,那邊香川也和蘭博分開。
“你們這些強盜都是什麼人?”松浦三郎臉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李錘。
“強盜?”李錘又氣又無奈:“你這個雜碎也敢說別人強盜?”
松浦三郎目光冰寒:“這是我松浦家祖宗的遺址,縱然是戰死,也絕對不容你這個支那人來染指!”
松浦家?
聽的這個名字,李錘噗嗤笑了,聯想到汪直,立刻明白了。
汪直當年走私大明違禁物品去日本,短短五六年的時間,已經是一方鉅富了,明朝也開始追究他的責任,因此汪直便逃亡日本,嘉靖年間便定居在日本的平戶,就是現在的長崎,而接待汪直的就是平戶松浦家。
這一家人將汪直奉爲上賓招待,作爲回報,汪直也給了他們很大的好處,並且幫助他們成長,在松浦史料博物館外面還樹立着一座銅像,這個銅像就是汪直!
可見,松浦家對汪直的愛戴程度,他在中國正史中是禍國殃民的倭寇首領,是抗倭名將俞大猷、戚繼光的主要對手之一,然而對平戶以及整個日本來說,他卻是帶領他們進入大航海時代的領航者。
這裡是汪直的老巢,松浦家有人知道也不足爲奇,後來汪直被明朝殺死,這個地方估計就成了當時松浦家的一個後花園了。當然,這一切都是李錘的猜測。
可以肯定的是,松浦家和汪直的關係很厚,而如果這個年輕人是松浦家的後人,說這個地方是他祖宗的老巢也不爲過,畢竟汪直這樣一個民族漢奸,也就是他們的祖宗。
見李錘遲遲不語,松浦三郎還以爲他有些害怕了,道:“把東西交出來,然後離開,或許……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你要知道帝國的軍艦在搞演習,可以在幾個小時內開到這裡!”
李錘心中一冷,帝國?帝國?支那?
李錘二話不說,提刀衝了過去,他的動作、速度可不是汪直所能比了,兩個照面,便被李錘一腳踹翻,直接踩住他的脖子,旁邊的香川想過來幫忙,蘭博立刻擋住他。
“如果只是松浦家的後人,或許我看在汪直的面子上可以不殺你,但是……”
那兩句帝國徹底的讓李錘有些發狂。你有多厲害?敢稱呼自己帝國?你他媽的祖宗是誰?不過是中華民族的一個漢奸,你該有多了不起?
不過話說回來,日本人從崇拜國人,到看不起國人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國人自身也有責任,但是這種自稱帝國的無知混蛋,李錘是最討厭的。
李錘用力一碾!
松浦三郎嘴巴張開,眼珠子凸出來,兩隻手用力擡李錘的腳,身體不斷的抖動。
“你敢在說一遍你是帝國的人啊?”李錘冷冷的說。
松浦三郎想說話,奈何脖子被李錘都要踩扁了,如何能說的出。
李錘眼睛一眯,力道多加了兩分……咔嚓!
松浦三郎脖子直接被踩斷……
“少主!”
香川大叫一聲,幾刀逼開蘭博朝李錘殺去。
李錘手臂一抖,掌心出現幾張撲克牌,甩了出去。
“唰唰唰……”
撲克牌好像雪刀一般橫七豎八的切進香川的臉上,接着李錘又是一腳,直接將他踹進了河裡。
蘭博和齊達內也在猶豫,衝到那幾個老兵身邊,將僅剩下的幾個日本人幹掉。
李錘長長吸了口氣:“收拾東西,快些離開。”
日本的軍艦正在演習?寧可信其有,如果被他們看到這一船的寶貝,依照他們國家人的嘴臉,讓你平平安安的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
在龍口礁南面的沙灘上,又多了七個墳墓,蘭博坐在船上李錘身後,朝小島敬禮:“盧卡斯,你到死還是沒有消除你的狐臭,吉姆,你還是個處男……這裡風景不錯,希望你們過的愉快。”
由於擔憂真的會有軍隊在這片海域演習,遠洋船一路往南快到到印尼的時候,在轉向趕往溫哥華。來的時候花去了二十幾天,這一趟歸期卻過了將近四十天。
等李錘站到溫哥華的陸地上的時候,真是深夜。
港口。
於倩倩、陳沖還有灰狼、四大淫棍等人全部聚齊。
“李三!”於倩倩看着李錘從船上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下來,立馬跑了過去,用力的抱住了他。
“呵呵,怎麼都來了?”李錘抱着於倩倩小聲的問。
“還不是擔心你,下次如果你還敢這樣一走這麼多天,我就跟着你。”於倩倩揮舞着拳頭說。
……
通過這一次的出海,李錘真的體會到了船員的辛苦,所以直接放了蘭博等人一個月的長假,每個人給了十萬美金的獎金,現在的船員只剩下了十幾個,還需要蘭博在去招錄……
獲得這麼多的寶藏,每個人十萬塊不多。
這一晚也是瘋狂的一晚,李錘和蘭博等十幾個船員在酒吧喝的爛醉,害的於倩倩白白等了一個晚上,以至於第二天早上李錘拖着疲憊的身子返回別墅的時候,連牀都不讓上。
不過在李錘抱着她來了一段法國溼吻後,於倩倩便妥協了,溫暖的牀上,唱響了一曲優美動聽節奏感十足的女顫音,當來臨的時候,兩個人抱的很緊,很緊。
經過這一折騰,於倩倩累的夠嗆,和李錘懷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