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爺?”聽到這個稱呼,房嫣然又是一驚,這是,人名麼?
看出好友嚴重掩飾不住的詫異,吳圓解釋道:“他姓吳,但是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因爲爵封國公,所以大家都尊稱一句,吳公爺。”
爵封國公?房嫣然感覺跟聽故事一樣,聲音都有些顫抖:“現在,還有封爵的?”
吳圓搖搖頭,道:“自然不是中央給封的,是自封還是他人給封我也不知道,據我猜測,應該是某個幫會的封號罷了,只是這個幫會也太牛叉了,一個國公養的一條狗都能叱吒上海灘,那麼,這個幫會的皇帝,該是一個多麼傳奇的存在呢?”
說完這話,吳圓表情悠然,似乎有些出神。
房嫣然更是詫異萬分,她爸爸是混黑的,但是就連他爸爸都不曾接觸過這個層面,那,是一個怎樣的勢力?難道,真的像他們所說,中國,有一個地上的政府,還有一個地下的王朝?
……………………
如雨捱了一拳,雖然不至於昏厥,也沒有掉落牙齒,但是疼痛依然劇烈,跟雷大湖告了個假,如雨便回去了,柳如水自然不放心他,於是也跟領班請假,隨着如雨一起回到那個十幾平方米的蝸居。
關上門,也許是因爲再沒有外人的在場,柳如水可以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感情了,她雙目噙淚,柔軟的小手緩緩地深情的撫上了如雨發青的臉龐。
“雨哥哥,還痛麼?”
不知爲何,一向冷淡的如雨竟然沒有阻止如水這個明顯的有些超脫朋友概念的接觸。他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嘴角微微一動,卻最終沒有言語。
其實剛纔在四季酒吧的洗手間門外,看到如雨被那個小混混一拳打倒在地的時候,柳如水就已經心如刀絞,想要哭,卻又不想讓如雨之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這些年一個人在外,其實柳如水早就學會了堅強,學會了自我保護,學會了受傷之後自我舔舐,而不是哭訴不是求援。自己剛剛被那個幾個人調戲的時候,有的都只是憤怒而不是委屈,可當如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她本已堅硬的心卻出現了裂縫。屬於女子天性的那種軟弱開始傾瀉。
再堅強的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的呵護的。尤其是當如雨說出那句“她是我的女人”的時候,柳如水恨不得再也不要去堅持去面對那些苦難,而是躲在如雨的背後默默的享受着那份溫馨。
可是“我可以麼?他真的當我是他的女人了麼”,柳如水的眼淚簌簌的落下,眼睛癡癡的看着如雨。心裡不斷迴響着剛纔在酒吧如雨那句霸道十足的話語。
看柳如水哭的悽慘,如雨最終還是開口:“我沒事的,只是一點皮外傷,你不用這麼擔心。”
說出這句話,如雨也知道,自從自己被她救了之後,這一個月的相處以來,自己那層防範的堅硬外衣,起碼,在柳如水面前,是一點點的被慢慢打破了。
這又怪誰呢?自己本不想招惹她。本以爲她也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那天流落中海,自己被她所救,本想報了這份恩情就一走了之,可是接着,她給自己找工作,這一個月對自己的照料,及至今晚自己出面救她,雖說恩怨兩情,可是,卻不是讓她陷得更深了麼?
如雨不是他外表看上去那樣的冷漠,也不是全然不知風月,此刻,柳如水眼中的癡癡情誼,他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不告訴她自己的姓名來歷,看來也只是自己傻傻的執着,以爲這樣彼此生活就不會有什麼交集。可是,真的是這樣麼?
現在,還不算有交集麼?
再說,這一個月的相處,這個女子的柔情,難道自己就沒有一絲絲的動心麼?
但是自己能接受麼?
腦海中漠然想起一個女子絕美冰冷的臉龐,如雨剛剛有點發熱的心思驀然一冷,這一瞬間,他決定繼續裝傻下去。
畢竟,三年前,他就已經不相信女人了。
可是,剛剛做出決定的如雨萬沒想到,下一刻,他再一次陷入兩難的境地。
因爲,柳如水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緊緊的擁住如雨,將頭埋入他寬闊的胸膛,甜美的聲音細細的傳來:“雨哥哥,我不知道你是誰,甚至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可我卻,卻,不由自主的喜歡你,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向柔弱的女孩此刻竟然這麼大膽的表白,雖然說完這話之後,柳如水再沒有言語,只是趴在如雨的懷中。可是,隔着衣服,如雨甚至都能感覺的到如水臉頰的溫度。
這是害羞,更是濃濃的情意。
可是,她喜歡自己?如雨有點不敢相信,三年前那個女子的話讓他一向自信到張狂的他知道,那些女人喜歡的都不是他,而是他承載的那些東西。從那之後,他再不相信女人的感情。
也是從那之後,他選擇了逃離。
三年間,他又認識了不少優秀的女子,但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着那個女子絕美冰冷的臉龐,這讓他的心也一直冰冷着,拒絕着。
可是今天,柳如水的表白,卻讓如雨這三年一向堅定的信念出現了動搖?她,不知道自己的任何東西,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保安。她會喜歡自己?
如果是真的,那麼,她喜歡的是不是隻是他的這個人而不是其他什麼外在的東西呢?
到底是該堅持信念再一次無情的拒絕,還是,重新試着讓自己的心裡再裝進一個女人?
如雨迷茫了。
……………………
因爲房嫣然的出現而最終沒有選擇繼續爲難如雨和柳如水的八爺,當然不會像如雨一樣馬上離開。他是去四季酒吧享受的,雖然沒有拿下柳如水,可是女人,從來都不會缺的。
此刻的八爺正在四季酒吧的一間包廂裡,左擁右抱,兩美相陪,玩的不亦樂乎。
而此時,夜,已經深了。
雖然四季酒吧一樓的大廳還是人聲鼎沸,舞曲圓潤。但是二樓的包廂卻有些沉寂了,起碼,走廊裡已經明顯的少了許多人來人往。
幾個黑衣人就在此刻走入了八爺的包廂。
“是誰?”正在身邊美人身上上下其手不亦爽乎的八爺聽到門開的聲音,擡頭卻看到了幾個身穿黑衣甚至還帶着黑色面罩的奇怪人,瞬間有些恍惚,以爲自己穿越回了古代遇上了幾個十步殺一人的刺客。回神之後的八爺,馬上脫口問道。
從來不相信世間有什麼神話的八爺自然此刻還不會有多大的恐懼,何況自己歷來行事穩重,從來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八爺雖然沒法跟房軒相提並論,但是他身後的靠山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得罪的。
林家男人,那個跺跺腳上海都得震三震的梟雄。
此刻的八爺甚至還有閒心打量領頭的那個神秘人夜行衣下完美的身材,前凸後翹,絕對比自己玩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豐滿媚人。那細腰,那長腿,八爺感覺自己的某個部位都有些發硬了,雖然看不到這個明顯是女人的神秘人的相貌,但光是看身材就如此銷魂,如果能把她壓到牀上,八爺已經開始幻想那讓人噴鼻血的場面了。
看着眼前這個可惡的剛剛得罪了那個自己奉之爲神的男人,此刻又用如此yin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胖子,神秘人的眼神一片的清冷,嘴角蹦出兩個讓在場的人渾身都要打寒顫的字眼
“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