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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刻意的去躲過門口的監視器,如雨潛入一層匯聚了不下五十人的那個大廳,此刻,裡面卻還是人聲鼎沸,賭博的做ai的喝酒的互不干擾。
當如雨修長的身軀出現的時候,在一樓巡視的十幾個人已經去閻羅王那裡報道了。
“什麼人?”意識到有陌生來客,幾個魁梧的漢子離開了女人的身體,大聲喝問道。
“送你的死的人!”如雨話音落地,身軀已動。誰都沒有來得及注意,此刻他的眸子裡已經帶着詭異的紅色。
一雙修長的雙手探過,剛纔發話的大漢喉嚨處脆響,轟然倒地。賭博打牌喝酒的的幾十個人慌忙起身去拿武器,女人們的尖叫聲響起。
“殺人啦!”寂寥的夜空下,這聲音沒有傳出多遠。再者,青虎幫的駐地,周圍本就淒涼。
於是單人,屠殺!
血染大廳。
短短的十分鐘之後,大廳裡除了如雨再沒有站着的人。品味着空氣中瀰漫的鮮血的味道,如雨甚至有些陶醉了。
久違了。
二樓,當如雨走上樓梯的時候,一百多人已經拿好武器嚴陣以待。
“來者何人?”領頭的男子頭髮染黃。身上的刀疤清晰可見。
“如雨。”如雨的身子巋然不動,面對着擠滿了樓梯的一百多人依舊面色不改,“青年如雨!”
話音落地,如雨腳踏樓梯,一個跳躍,衝入了人羣。
早就已經習慣了血殺的漢子們甚至有些詫異這個剛剛名動中海的青年是不是有些神經質。只是下一刻如雨身邊不停倒下的屍體告訴他們這不是在演電影。
揮刀,死亡。迎接他們的只有同樣的命運。在王虎沒有去見房軒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的命運。
接到手下打來電話說青虎幫總部被人入侵的王虎,此刻正在醫院陪着王彪。他的身後,站着幾個身材壯碩的下屬。白天出現在施華蔻的風塵女子此刻坐在牀邊,眼巴巴的看着王彪。
意識到這就是如雨所謂的屠滅青虎幫了的王虎此刻倒還沒有後悔,押注在林家男人這一邊,確實比押注在如雨這一邊勝算要大的多。
“留住他,生死不論!”王虎給手下這麼命令道。此刻,如雨已經殺上三層。青虎幫總部,不過寥寥七層。
眉頭緊皺陷入思索的王虎,掛掉電話走入病房,沒有看到剛剛踏上樓梯的幾個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女子帶着黑紗,赫然正是那日四季酒吧殺死八爺的人。
錦衣再現!
……………………
如雨步入三層,三層的人比二層又多了一百。
怎麼跟他媽遊戲闖關似的。此刻的如雨尚有心思在心底苦笑。看着眼前已經被自己驚人氣勢震懾的戰戰兢兢的二百多人,如雨一步一步向前,衆人一步一步後退。
經歷過無數血殺的漢子們,此刻甚至都已經沒有了面對眼前這位殺神的勇氣。剛剛一樓的慘劇衆人還沒有看到,但是二樓的那場單方面屠殺,他們可是看在眼裡。密密麻麻擠在樓梯口如螞蟻的人,生命也如同螞蟻一樣渺小。這個青年身形詭異,衆人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已經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是人是鬼?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此刻他們終於相信,帝豪大廈裡的傳說,根本沒有絲毫的誇大。
“啊!”一個率先忍不住壓力的漢子從人羣中衝了出來,舉着刀向如雨砍去。一道血注從他的額頭噴出,他的身體在離如雨不到三步的地方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弟兄們,並肩上,我不信一個人真的能抗幾百人的砍刀!”一個漢子叫道,有大約百人呼應跟他衝了出來。
如雨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此刻還沒有絲毫疲憊的他,心中默唸着當年在亞馬遜那個女子說的那首詩。殺盡千萬人,方爲雄中雄!
如雨表情堅定,身軀不定,躲過一把把的砍刀,每一次出手,必定有一個人倒下。
橫肘,屈膝,每一個動作看似簡單,但都是要人命的。
地上,屍體已經鋪滿,每一腳都會踩到斷臂斷腿抑或人頭,終於有人抵抗不了這種面對死神的壓力,大喊着,向樓上衝了去,彷彿那是一個無比安全的地方。
如雨微笑,並沒有阻攔。
三樓,屠盡!
“殺一人爲罪,屠千爲雄。這個男人,就是我要找的麼?”謝特紙莎臂纏青蛇,眼光深邃。
白幻蓮微微嘆氣,終究還是甩不脫這個女人。自己要給少爺送東西,這個女人竟然無視了沙織跟自己來。本想擺脫她的自己,無論如何竟然都做不到。所以此刻,她們一起站在青虎幫頂層,她們的腳下,正在進行着一場單方面的一人滅千人的屠殺。
四樓無人!五樓無人!六樓無人!七樓,如雨有些驚訝這些人莫不是終於想通了不讓自己費盡要一起被屠殺?
頂層,八百人!
青虎幫的幫衆,除了被如雨屠殺殆盡的兩百,盡數在此。
即便被殺神威懾,竟然沒有一人逃脫。
如雨心底終於對這個幫派有了一句讚許。你們,沒有辱沒了我的出手。
八百人,八百刀。
單人,赤手!
“娘們,給爺來酒!”如雨突然出聲,白幻蓮應聲而至。三年來,終於聽到了他熟悉的呼喚。
黑衣黑髮的白幻蓮,從腰間拿出一個酒囊,扔了過去,如雨一把接過,辛辣的味道撲鼻。
這個女人,總是知道自己喜歡的口味。
飲一口酒,如雨感受着這衝腦的後勁,大聲道:“好酒!殺人怎可無酒。娘們,謝謝你!”
白幻蓮面露微笑。
八百人面對這個場景竟然不敢妄動。
如雨再飲一口,將酒囊扔回給白幻蓮,眼看着眼前戰戰兢兢和自己無冤無仇的八百將死之人,突然語氣蕭索問道:“我是不是更像是個冷血的禽獸?”
白幻蓮繼續微笑,道:“男兒當殺人!”無數人說出過這句話,如雨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她說,如雨就信。
心中釋然。
白幻蓮扔過去腰間那神秘的匣子:“殺人則當用刀!”
“這是?”
白幻蓮眼睛虔誠的看着如雨打開匣子出現的那把顏色暗黑的寶刀,用從未有過的神聖語氣道:“上古神兵,百勝刀。”
百勝刀?
如雨嘴角喃喃重複着這個詞語。
接着大笑,“好一個男兒當殺人,殺人當用刀。百勝刀,隨我百戰百勝吧!”
將匣子隨手一扔,如雨拿着這沒有刀鞘看上去不起眼的上古神兵,衝入人羣。
謝特紙莎此刻眸子閃過驚訝。修羅的兵器百勝刀?
這個青年手裡的那把刀,真的是麼?
白幻蓮神情虔誠,少爺,夫人給的東西,原來竟是百勝刀。這,可是龍門的信物。萬千龍門弟子心中的圖騰啊。
少爺,你是我的信仰!
………………
刀者,兇器也。非聖人不能用之。
有詩云“秋水飛雙腕,冰花散滿身。柔看繞肢體,纖不動埃塵。閃閃搖銀海,團團滾玉輪。聲馳驚白帝,光亂失青春。殺氣騰幽朔,寒芒泣鬼神。舞餘回紫袖,蕭颯滿蒼旻。”
刀長三尺五寸,刀身遍體純黑,刀名百勝,百勝者,百戰百勝也。
如雨從未想過自己會是聖人。但這不妨礙他用刀。在沒有戰勝那個折斷自己青崖劍的男人之前,他也只能用刀。
用刀,自然是爲了殺人。眼前八百漢子,八百生命,就是這百勝刀的第一場洗禮。一人一刀,就這麼如電般衝出。白幻蓮和謝特紙莎不言不語,眼前那肢體亂飛的噁心場面,這兩個女人竟然都無動於衷。
人羣中如雨如同發狂的書生一般,揮毫潑墨,寫就一篇殺人的血書。
刀入體,血噴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如雨還是沒有停止自己揮刀再揮刀的動作。看似平凡無奇的刀法,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
“好刀!”半空中如雨放聲大笑,凌厲的劈下,一個手拿砍刀衝到如雨面前的漢子斷爲兩截。
與青崖劍的感覺不同,雖然用刀沒有不可能那麼飄逸出塵,但是用刀可以大開大合,可以霸氣無雙,這纔是男子該有的氣概!飛揚跋扈,鋒芒畢露,人如其刀,刀如其人。
男兒當用刀!
白幻蓮和謝特紙莎看着如雨正在進行的屠殺,心中同時發出這樣的感慨。
八百人,屠戮殆盡。青虎幫上下一千人,除王虎王彪之外,全滅!
眼前再沒有敵人的如雨眸子中的血紅還沒有消逝,身軀立在風中,看着那把見血之後發紅的百勝刀,心中也滿是驚訝。沒想到看上去都要生鏽的刀,在嗜血之後竟是如此的鋒芒。
身上的傷其實還沒有痊癒的如雨此刻已經感覺有些疲憊了,殺一千頭豬都不會是簡單的事情,何況是一千能夠揮舞砍刀的壯漢呢。
但是感受着體內遊走不定的那股邪氣,雖然傷勢沒有復原反倒有些加劇,如雨還是有種戰意蓬勃。此時,若是再有人能夠與自己一戰,酣暢淋漓的一戰。也許,自己的潛力,又會被激發許多吧。
可是,這樣的對手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麼想着的如雨隨便的一瞥,發現謝特紙莎之後問道:“你是誰?”
謝特紙莎緊緊的盯着如雨,這個男人就是所謂法典裡記載的沉默的王者麼?他,有那麼強的實力麼?
已經邁入地三品完全可以和沙織媲美的謝特紙莎,對於如雨屠滅八百人的場面無動於衷,這種實力,還看不到她的眼裡。
見謝特紙莎不回答,白幻蓮撇嘴,道:“埃及法老。”
“來幹什麼?”如雨點頭接着問出第二個問題,體內的邪氣隨時可能噴發,他想要狂暴的發泄一場!
“與你一戰!”這一次,謝特紙莎開口了。
“要戰便戰!”如雨竟然放聲大笑,大喝一聲,手中百勝刀也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