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三章我一定要重新寫出開頭的那種感覺,讓每一章閱讀起來都有快感,所以以後,我不能再一味的追究多更新,我希望對每個讀者負責,寫出真正吸引人的情節和感覺!要讓所有人記得,更要讓自己一輩子記得曾出自肺腑的小說!
不管誰是誰的誰?興許都不是特別重要的,細細想來,葉正勳覺得他本可以忽略紫蘇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去尋找她身上的秘密。
關於紫蘇,她只是個女生,一個漸漸長大,出落得越發明媚動人的女生,僅僅如此而已。
“小蘇,你過來,跟我上車回家!”
田禾要求道,紫蘇望了望葉正勳,搖了搖頭道:“田叔,我現在不想回家!”
“小蘇,難道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田禾微怒道。
“紫蘇,你聽田叔的話,先上車吧,我相信田叔有話要對我說!”
葉正勳並不希望紫蘇和田禾的關係鬧僵,因爲他看得出來,田禾一直將紫蘇當成女兒一樣來看待。
“那好吧,葉子哥,那我去車上等你!”
紫蘇坐上了田禾的車,一輛黑色的奧迪a6轎車。
“葉正勳,如果你不想死,就打消去酒泉的念頭吧!”
看見紫蘇坐上了車,田禾走到葉正勳身邊忠告道。
“我決定的事情,是絕不會輕易改變的!”
葉正勳堅持道。
“葉正勳,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去,那就是去送死,你不可能是聞老爺子的對手!”
“我知道,可一味的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如果這次我不去酒泉,聞仲他照樣會找到我,甚至有可能將目標對準我的家人和孩子,我沒有選擇,我也不想再選擇......田禾,雖然我不知道聞仲和紫蘇到底是怎樣的一層關係,可我清楚,你一直將紫蘇當成你的親生女兒來看待,所以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她,不要再讓她受到什麼傷害!”
“對不起,這個,我可能做不到!”田禾的神情凝重道,“葉正勳,一直以來,你都是個奇蹟,所以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再次奇蹟活下來,然後帶紫蘇離開這裡吧!”
田禾顯然話裡有話,只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在開車離開前,田禾再一次提醒道:“聞老爺子明天一早就會動身前去酒泉,爲了你那些士兵的安全,你應該比他早一步趕到酒泉,有所準備吧!”
田禾開車走了,帶着紫蘇一起走的。
緊接着葉正勳也離開了紫蘇的學校......
突然間,葉正勳覺得心裡空空的,逗留在這個城市裡,對他來說似乎是多餘的了,他決定比原計劃提前一天前去酒泉。
正如田禾所忠告的,爲了那些士兵的安全吧。
如果聞仲發狂,而在發狂的時候,又找不到發泄的對象,那麼聞仲可能會衝那些士兵下手,槍彈對於聞仲來說,可能造成不了多大的殺傷力,而對於那些士兵而言,極有可能是全軍覆沒。
當天晚上,葉正勳再次前去江嘯天的研究室,半天的時間,江嘯天熔鍊出5把血刃交給了葉正勳,帶上這些裝備,葉正勳動身前去酒泉。
這一次,他們沒有乘坐飛機,而是買了幾張從北京前往甘肅酒泉的火車票。
葉正勳,向雲飛,陳阿貴,高明,飛龍還有一個就是張震,一行六人。
火車可能是中國迄今爲止最重要的一樣交通工具吧,每年的春運,火車都扮演着最重要和艱鉅的角色,而火車上,其實也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在這個小世界裡,同樣有喜怒哀愁。
因爲沒有火車臥鋪的車票,葉正勳和向雲飛等六人只買到了硬座的位置。
和以往一樣,上火車時,還是一如既往的擁擠,不過陳阿貴看上去很樂意扮演打頭陣的角色,他一出馬,就立刻在人羣中轟開了一個空隙,讓葉正勳等人通行。
火車上的位置,也是陳阿貴找到的,六人,恰好是六個座位。
火車上很吵,來自天南地北的人邂逅在火車上,有些人聊的不亦樂乎,當然也有人選擇了睡覺,因爲這列火車從北京出發時,就已經是晚上10點,能在火車上睡上一覺,那麼時間就不會覺得漫長。
張震攜帶着筆記本電腦邊聊天邊玩着遊戲,完全不受周邊環境的影響。
當然,坐在張震旁邊的飛龍,總會搶過張震手中的電腦玩一會槍戰遊戲。
電腦被槍,張震還有手機,總之,這傢伙能想盡一切辦法打發時間。
至於去酒泉做什麼,張震是一無所知的,而飛龍則完全不放在心上。
陳阿貴怕自己身子魁梧坐在位置上,佔了好多的位置,所以更多時候都是站着的,他要將更多的位置留給葉正勳坐。
而葉正勳和向雲飛更多時候,只是望着車窗外,略有所思。
時間過得並不慢,至少很快就到了查票的時間,前來查票的是一個看上去還算漂亮的乘務員,隨同他一起檢票的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乘務員。
女乘務員檢查到葉正勳等人周圍時,就盯上了一個民工模樣的中年男子,他是半路上的車,拖着一個褪色的大的迷彩包,中年男子並沒有座位,所以通道中間坐了下來,坐在迷彩包上。
“查票!”。
女乘務員衝着中年男子大聲喊道。
中年男子渾身上下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了,卻捏在手裡,考慮了片刻之後,遞給了乘務員。
女乘務員朝他怪怪地笑了笑道:“這是兒童票!”
中年男子憋紅了臉,吞吞吐吐道:“兒童票不是跟殘疾人票價一樣呢?”
女乘務員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番,問道:“你是殘疾人?”
“我是殘疾人!”
“那你把殘疾證給我看看。”
中年男子摸了摸口袋起來,無奈道:“我沒有殘疾證,買票的時候,售票員就向我要殘疾證,我沒辦法纔買的兒童票!”
女乘務員冷笑了一下:“沒有殘疾證,怎麼能證明你是殘疾人啊?”
中年男子沒有作聲,只是輕輕地將鞋子脫下,又將褲腿挽了起來,呈現在所有人眼前的就是,他只有半個腳掌。
女乘務員斜眼看了看中年男子,竟然一絲不苟堅貞不屈,甚至還大義凜然的裝起瞎子道:“我要看的是證件!是殘聯蓋的鋼印。”
中年男子一副苦瓜臉,解釋說:“我沒有當地戶口,人家不給辦理殘疾證,而且我是在私人工地幹活,出了事之後老闆就跑了,我也沒錢到醫院做評定……!”
面對這一切,葉正勳只是皺着眉頭在看,心情原本就不好,看到這一幕心情就更糟,他不理解爲什麼這個女列車員很認死理的非要什麼殘疾證呢?難道身體有殘疾不是最好的證明殘疾的方式嗎?
車廂內許多人開始表示不滿,而這個時候,列車長也聞訊趕來,詢問起情況。
於是中年男子再一次向列車長說明,自己是一個殘疾人,買了一張和殘疾人票一樣價格的票……
列車長也問:“你的殘疾證呢?”
中年男子說他沒有殘疾證,接着就讓列車長看他的半個腳掌。
可沒想到列車長連看都沒看,相反不耐煩地說:“我們只認證不認人!有殘疾證就是殘疾人,有殘疾證才能享受殘疾人票的待遇,你趕快補票吧!”
中年男子一下就蔫了。
他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和行李,只有十幾塊錢,根本不夠補票的,他帶着哭腔對列車長說:“我的腳掌被機器軋掉一半之後,就再也打不了工了,沒有錢,連老家也回不去了,這張半價票還是老鄉們湊錢給我買的呢,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列車長的態度如此堅決地說:“那不行,我們有我們的原則!到下一站,你就下車吧!”
向雲飛一見這場景,想發怒給列車長几耳光,葉正勳也很想這樣做,不過張震卻先站起身來指着列車長懂:“你是不是男人?”
“這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啊!”
列車長疑惑不解道。
“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男人。”
“你用什麼證明你是男人呢?把你的男人證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整個車廂的人一下笑起來。
列車長愣了愣,說:“我一個大男人在這兒站着,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張震搖了搖頭說:“我和你們一樣,只認證不認人,有男人證就是男人,沒男人證就不是男人。”
列車長卡了殼,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應對。
而此刻那個女列車員站出來替列車長解圍,指着張震道:“我不是男人,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好了。”
“你啊.......你根本就不是人!”
女列車員一下暴跳如雷,尖聲叫道:“你嘴巴乾淨點!你說,我不是人是什麼?!”
張震一臉平靜,狡黠地笑了笑,說:“你是人?那好.....把你的人證拿出來看看……”
四周的人再一次鬨笑起來。
而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沒笑,他是那個只有半個腳掌的中年人,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切,不知何時,眼裡噙滿了淚水,不知道是委屈,是感激,還是仇恨!
這個社會,有時候就是那麼現實,現實到缺少一些人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