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吧出來後,葉正勳感覺自己還真有點無家可歸的感覺,因爲此刻的他有點邊緣人的味道。
巡警中隊那邊,他反正是不想去了,而交警中隊這邊,他又回不去,唯一依靠的港灣那就是崗亭了,買了瓶礦泉水,葉正勳正準備開車回西街路口的崗亭時,三輛保時捷呼嘯着從自己這個交警的眼皮底下囂張穿過,超速行駛,大中午的,這些錢多了沒事幹的傢伙,又在市區的街道玩飆車。
這三輛保時捷的顏色各不相同,開在最前的是一輛銀白色的,中間是紅色的,而最後那輛則是藍色的,每輛車的副駕駛室上,都坐着一名女人,香車美人,向來是這些富家公子喜歡玩的遊戲。
前面兩輛車的車主,葉正勳並不認識,可最後那個駕駛藍色保時捷的傢伙,葉正勳一直就認出來,正是昨天那個小日本小泉中田,而坐在小泉中田旁邊的那個女人,葉正勳也認識,竟然是昨晚和自己相親的錢曉豔,有時候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葉正勳也沒多想,一個轉彎,再猛的一踩油門,玩了個漂移,迅速追趕那幾輛保時捷。
“葉子,你別告訴我,你想去追前面那幾輛跑車。”
葉正勳點頭,專注的開着車。
“葉子,你沒瘋吧,他們是保時捷,我們的車是捷達,能追得上嗎?”
“不都有一個‘捷’字嗎,我想差不多應該能追上!”
馬自強崩潰,雖說的確都有一個‘捷’字,可兩者能夠相比嗎?他也知道這輛警車,開上100碼,就隨時有罷工的可能。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敢想之事,葉正勳敢想也敢做,最後奇蹟般的用捷達逼停了最後那輛藍色的保時捷。
上次陸冰倩將這車破天荒的開到110碼,今天的葉正勳竟然直接開上了140碼,極限,絕對是極限,最可憐的恐怕就是這輛警車,在它光榮逼停保時捷後,它自己也徹底告廢,發動機,線路通通報廢,引擎蓋更是一直冒煙抗議着。
葉正勳則是一副警車不是自己的,報廢就報廢的態度,走到小泉中田面前冷冷道:“怎麼,車開得挺爽吧,麻煩你將駕照拿出來!”
小泉中田不怕別人,可對葉正勳他還真是有點怕,因爲這個傢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連市長秘書都拿他不好使,爲了不得罪這個牛b的交警,他再次積極配合着,拿出駕照遞給葉正勳。
“駕照要扣掉,你沒意見吧!”
小泉中田點頭。
葉正勳一不做兩不休,繼續道:“對你的惡劣行爲,我要提出嚴重警告,車子先扣下了,你自己找車回去吧!”
小泉中田在葉正勳面前,那絕對什麼都不是!幸虧他沒抖擻,不然葉正勳鐵定揍得他滿地抓牙,他立刻下車,準備打電話找人來接。
這個小日本沒嚷嚷,可同樣坐在車上的錢曉豔似乎和何萱宣是同一個德行,堅決不下車,反而像狗一樣犬吠道:“葉正勳,你不要看見我和中田君在一起,你就吃醋,心理不平衡,藉機打擊報復!像你這種土包子,你能和中田君比嗎,即使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喜歡你的,昨天如果不是給丁寧姐面子,我都懶得見上你一面,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遇見你這樣的瘟神,走到哪裡都能遇見你!還有,你休想扣這車,你算什麼東西啊!”
這話聽得葉正勳是絕對崩潰,還有點哭笑不得,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的腦袋難道被驢踢了,自戀到這種程度,還真以爲自己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男人見到她,就要非她不娶,神魂顛倒不成。
“錢小姐,也許你覺得自己是西施貂禪,可我說真的,你連潘金蓮都不如,我寧願天天面對着芙蓉姐姐,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你.....”
錢曉豔氣得兩臉發青,‘你’了半天,卻未能‘你’出個所以然來。
“趕緊下車吧,車子我要拖走!”
關鍵時刻,錢曉豔突然來了個360度大轉變,很配合的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然後一副驕傲如公主的態度道:“哼,像你這樣上不了檯面,沒錢的土包子是刺激不了本小姐的,中田君,我們走!”
葉正勳那個崩潰的真想把這女人拉過來,狠狠煽幾巴掌,讓她能有點自知之明,可想想何必和這樣的女人計較呢?
他讓馬自強呼叫總部,派拖車來拖走,當然要拖就兩輛一起拖走,因爲陪伴他沒幾天警車,在他的摧殘下,已經接近報廢。
葉正勳本想向上級彙報的,不過想想還是讓拖車拖到汽車維修中心再說,能修的儘量修回來,所以葉正勳就直接讓司機,將警車送到天宇汽車維修有限公司,夏清盈的公司.
惡劣的女人遇見多了,葉正勳細細想想陸冰倩,才發現她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剛想到陸冰倩,正搭乘出租車準備回崗亭的葉正勳,就在鬧市區看見了正在巡邏的陸冰倩,她的美麗依然,依然如此英姿颯爽,只不過眉宇間似乎多了點憂傷,才一天沒見而已,難道真被自己昨天說的話傷害了嗎?
葉正勳決定下車,去找陸冰倩聊聊,可陸冰倩看見他時,卻視而不見。
“喂!”
葉正勳也不喊名字,只是喂了一聲。
而陸冰倩明知道是喊自己,卻假裝毫不知情道:“你喊誰啊?”
“當然是喊你了。”
“喊我,你不是說不想見到我了嗎,爲什麼又要來找我!”
陸冰倩顯然還在生氣。
“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你說清楚。”
“哼,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嗎?該說的,昨天下午你已經說的很清楚的,既然你那麼不願意當巡警,我會滿足你的願望,讓你當回交警的。”
陸冰倩說話很冷,甚至連看都不看葉正勳一眼。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正勳也覺得的確沒什麼可聊了,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跟隨着陸冰倩的腳步,兩人的距離的越來越遠,也許這一遠走後,彼此的關係就可以用陌生來形容了,也許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瓜葛,這次是真的不再有任何瓜葛。
望着陸冰倩的背影,葉正勳聳了聳肩,轉身正欲離開之時,卻聽到遠處“砰,砰”傳來兩聲槍聲,鬧市成立刻亂成一團,
緊接着就有人大喊:“搶劫,有人搶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