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說?”劉天睿虛眯着眼,冷冷地盯着曹立德。他覺得曹立德的這條賤命,完全無法和林寒月、藍言心相比。只要曹立德說出實話,他可以考慮一下曹立德的意思。
“願意,當然願意!”曹立德的頭,就跟小雞啄米一般點着。此時,他的心已經開始亂了,劉天睿表現得越認真,那種氣勢就越是讓曹立德心悸。
這一刻,曹立德才意識到,還是以前把笑容掛在臉上的劉天睿更可愛一些。還好劉天睿不知道他這個想法,就可愛這個詞,足以讓劉天睿有理由虐待他一百遍。
“說!”劉天睿也不廢話,如果曹立德說的讓他不滿意,後果顯而易見。
“你要保證,我說了之後,會放我一條生路。”曹立德談起了條件,對他而言,這是唯一的籌碼。他希望能用這個籌碼,換取自己的一條命。
劉天睿沉默了片刻,道:“好,如果你說的屬實,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說完,劉天睿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曹立德看了一眼魑,後者偏過頭,當做沒看見。這件事關係到海聯教的機密,他不能說,說了就是叛教。但是被曹立德說出來了,他就沒有什麼責任了。最多也只能治他一個保護不嚴的罪。
“南海,她們被帶去了南海的西沙羣島。”曹立德看着劉天睿道。
劉天睿點點頭,看向魑。魑微微頷首,表示曹立德所說的並不是假話。
“很好,恭喜你,說了實話,贏得了生命特權。”劉天睿笑了,不過曹立德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可以放過我了?”曹立德想再次確認。
“我可沒這麼說!”劉天睿臉色一冷,擡手一道真元斬,猛地切割過去,劃破了曹立德的喉嚨。而曹立德所站立的腳下,一滴滴紅色血印,數量迅速增加。
“你……”曹立德一滯,急促地呼吸着,臉色慘白。他彷彿極爲貪戀空氣的養分,不過卻是再也說不出話。
“爸!”曹濤這時終於緩過神來,看到曹立德痛苦的神情,十分彷徨無助。原本慘白的臉,更是沒有一絲血色。曹立德被殺了,他所有的依賴也就沒有了,他不知道接下來劉天睿會怎麼對付他。那種等待死亡和對未知的恐懼,深深佔據了他那脆弱的心臟。
劉天睿臉上盡是寒意,看向曹立德的眼神沒有一絲憐憫。
“前年,三月十五號,你指使手下,強迫一企業家行賄,受賄金額達兩千萬。是不是事實?”
“去年,六月二十八號,你強了兩名十六歲的少女。他們的父母想要報案,卻被你用血腥的手段,進行了慘絕人寰的鎮壓。兩家十三口,無一倖存。是不是事實?”
“今年一月,你爲了競爭部長的職務,利用非正常手段,威脅恐嚇。綁架了其一家五口,令其無法參加競選發言,最後將他們一起殺害,分屍後藏於下水道。是不是事情?”
“還有……”
劉天睿一條條的述說着,彷彿親眼所見。每說一條,劉天睿的眼神就冷上一分。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更高,到最後甚至產生了爆破的效果。曹濤整個人都懵了,他雖然知道曹立德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卻不知道曹立德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魑皺着眉頭,對於曹立德的惡性,有一種深深的厭惡。
劉天睿不是大惡人,當然不會因爲一些小矛盾,就非要致對方於死地,從他對高樂易、溫清華兩人的處理態度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既然他活在華夏,就會尊重華夏 的法律。但是,對於這種十惡不赦之徒,劉天睿必須還死者一個公道。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罄竹難書。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有一千個理由,將曹立德碎屍萬段。
曹立德此刻的神情,無法用驚愕來形容,那是一種震撼、不解、困惑、不甘等等複雜情緒的集合。他不明白劉天睿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他自認爲做的天衣無縫,卻如同電影般被劉天睿給放了出來。甚至很多他已經忘記的,都因爲劉天睿的一句句話,重拾記憶。
“我從不違背諾言,說過放你一條生路,我就會做到。不過生路只有一條,所以我還是選擇把這條路,留給你的兒子。”劉天睿無視了曹立德怨毒的眼神,因爲他問心無愧啊。
其實劉天睿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曹立德,只不過曹立德的話中有漏洞,他巧用了概念,騙曹立德說出了林寒月和藍言心的下落。這倒也不算是違背承諾。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曹立德不說,他也有辦法逼迫魑、魅、魍、魎四兄弟。
曹立德終於倒了下去,直到死,他都是睜大着眼睛,死不瞑目。這一生,對他而言是成功的,憑藉他的努力和聰明,爬到了正部級的位置。但是,同時他又是失敗的,不得善終,看不到兒孫滿堂的盛景。
曹濤全身顫抖,他聽到了劉天睿的話,可是他沒辦法放下心來。劉天睿再次用事實向他證明了,什麼纔是無所不能,什麼纔是揮斥方遒。
“你走吧,不要想着報仇,好好過完你的後半輩子。”劉天睿冷漠地看了一眼曹濤,善勸道。
其實曹濤也並沒有什麼大錯,錯就錯在有一個不教之父。所以,劉天睿從一開始也沒打算殺他。
聽到劉天睿的赦免令,曹濤纔算是真正放鬆下來。他走到了曹立德的屍體旁,吃力地將曹立德背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劉天睿看到這一幕,點了點頭。至少作爲人子,曹濤得到了劉天睿的肯定。
一切處理完畢後,魑纔看向劉天睿,開口道:“我的三個兄弟呢?”
“放心,他們沒事!”劉天睿笑了笑,神情有些揶揄。沒事自然是沒事,不過三個人進了空間,被欺負幾下是必然的事情。別忘了,裡面可是有一條活了兩千年的藍蛟,被六耳藤猿欺負的憋屈還沒發泄呢。
“放了他們,這是你答應的。”魑皺了皺眉,他也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當然,當然,我是一個尊信守諾的好人。”劉天睿往自己臉上貼了塊金,然後大手一揮,魅、魍、魎三人出現在了別墅當中。
不過這三個人此時的表情和穿着,就連劉天睿看到後,都是一愣。緊接着有種噴飯的衝動。
魅、魍、魎三人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所蹤,除了關鍵部位還留有幾塊殘布之外,其餘地方那是道道紅印。原來梳理好的頭髮,此時也是凌亂不堪,像是幾十只老鼠在裡面搗鼓過一般。三人的神情更是悽慘無比,直到看見魑和劉天睿之後,眼中的驚恐才漸漸淡去。
看到劉天睿,魅、魍、魎三人竟然有種跪拜的衝動。他們感謝劉天睿,感謝劉天睿及時把他們帶出了空間。可見,那頭藍蛟對他們進行了怎樣非人的折磨。但是,同時,他們對劉天睿的恨意,也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魑憤怒地看着劉天睿,任誰也看得出來,魅、魍、魎三人遭受了無與倫比的痛苦。他認爲這一切都是劉天睿乾的。
“放心,沒事,不過我忘記提醒他們了,千萬不能去惹那條活了兩千年的藍蛟。”劉天睿把責任撇得很乾淨。看吧,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可不能賴到我的頭上。
“你……”魅怒視着劉天睿,可是想起藍蛟說的話,又忍了下來。
當時藍蛟是這麼對他們說的:“敢惹劉天睿,你們真的活膩了。我活了兩千年,也在他手上討不了一點好。幸好他是讓我來給你們點顏色,如果是他來,你們還要痛苦萬倍。”
爲了增加可信度,藍蛟還找來了齊白眉作證。在齊白眉的哭訴下,魅、魍、魎三人第一次有了後悔的衝動。
“大哥,我們都沒事。”魎摁住了魅的肩膀,對魑說道。他已經完全瞭解了劉天睿的變態,怕魑一個忍不住,再去惹這個煞星。
曹立德死了,魑、魅、魍、魎四兄弟也就沒必要再留下了。別墅之中,只剩下一臉莞爾的劉天睿。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由於他的惡作劇,讓海外修真三大勢力特別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當然,這是後話。
劉天睿沒有走,心裡卻是開始猜測,爲什麼海聯教要把林寒月和藍言心帶到南海。如果只是爲了曹立德,似乎沒有必要這麼玩得這麼嗨。除非,這本身就是針對他的一次陰謀。因爲,南海西沙羣島所處的位置,正是最後一件聖寶,嗜血屬性聖寶所在。
既然如此,那麼在劉天睿沒有趕去之前,林寒月和藍言心應該不會有安全問題。
想明白這一點,劉天睿立刻回到了空間之中。
當務之急,他必須將修爲提升到仙人層次,才能最大程度保證兩女的安全以及聖寶的爭奪權。
“用四海瓶,在龍宮附近佈置水屬性法術。”劉天睿招來了藍蛟,然後將四海瓶扔給它。
而劉天睿,則是配合着藍蛟,改造着龍宮周圍的環境。
完成這些之後,劉天睿纔將柴胡草取了出來。按照六耳藤猿所說,柴胡草可以幫助四海瓶恢復受損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