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種就是賤種!果然不是一般的騷,在半山腰上就開始跟男人打情罵俏。光天化日之下,靈山聖地之中,公然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這個聲音陰陽怪氣,甚至可以說是帶着一絲羨慕和嫉妒。
劉天睿本來那叫個鬱悶,這比不脫還要讓人頂不住啊。不帶這樣的,他雖然已經不是小受男,但是對林輕柔這些女人都很尊重,從來不做強上的勾當。
可是聽到那聲音,劉天睿的臉色驟然一變,不爲別的,因爲這個聲音很耳熟。
“又是你?怎麼,剛纔還沒被打夠?”劉天睿笑了起來,道。
沒錯,這個人就是之前詆譭林輕柔的元江刺。只是這一次,除了那兩個美女伴隨之外,元江刺的身後還多了七八個保鏢模樣的人。
林輕柔聽到元江刺的聲音,有些噁心。她轉過頭,看到元江刺那張臉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賤種,你笑什麼?”元江刺右手死死捏着拳頭,左右還忍不住在旁邊那美女身上捏了一把,似乎這樣才能完全將內心的恨發泄。
“我笑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堂堂的元少,沒想到是個豬頭啊。”林輕柔嘴角一彎,那笑容越發明顯。
元江刺恨得牙癢癢,他怎麼會不清楚?他曾經無數次在夢裡見過林輕柔的笑。不過他夢到的笑,是林輕柔狐媚的笑,跟眼前的嘲笑有着天壤之別。
他知道林輕柔是在笑他的無能,笑他臉上的樣子。所以,他非常生氣。
“賤種,我讓你笑。你等着,我馬上就讓你在我下面*地笑起來。”元江刺冷笑了一聲,對後面站着的幾個保鏢道:“還愣着幹嘛,給老子上啊。”
那幾個保鏢點頭,分出四個走了上去,剩餘的站在元江刺旁邊。
“小子,識相的就自己趴着點,別還手,我也省點力氣。否則,別怪我下死手!”其中一個保鏢冷笑道,他是得到命令的,打死也不爲過,自然有元江刺兜着。
“哦?下死手?”劉天睿眼神一冷,當他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眼睛就已經轉向了元江刺,問道:“你確定要下死手?”
這個時候,元江刺應當是得意洋洋的,他完全控制了主動,佔據了優勢。
可劉天睿的眼神,又一次讓他攀升的喜悅,瞬間降入谷底。
“哼,下死手又如何,你死不死,誰會在意?以我元家如今的勢力,完全可以把你變成一坨屎,讓你無人問津。”元江刺冷笑了起來。他知道這幾個保鏢的實力,可以說是元家保鏢中的精銳,無一不是特種兵或者殺手。
第一個保鏢動了,然後停住了。
第二個保鏢一愣,緊接着動了,旋即也停住了。
第三個、第四個保鏢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尋常,一起動了,卻也一起停住了。
一秒、兩秒、三秒,足足過去了十幾秒,這四個保鏢卻是一動不動地站着。
“麻痹的,你們都是死人啊。”元江刺怒罵道。
“少爺,有點不對。”旁邊的一個保鏢皺了皺眉,開口對元江刺道。
“什麼不對?”元江刺也覺得很蹊蹺。
“那些人像是中了邪術,一動不動。我發現,他們的眼神都是木訥的,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那保鏢凝重道。
元江刺被嚇了一跳,定身法,這怎麼可能?不過看到劉天睿看過來的戲謔笑容,他又覺得這事很怪。
“你們也過去,我就不信了,大白天的在靈谷寺能見鬼。”元江刺壯着膽子道。
“鬼是見不到,不過看到神啊仙啊佛啊的,還是有可能的。”劉天睿接了一句。
“你以爲我是白癡?”元江刺冷笑。
“當然不是。”劉天睿搖了搖頭,接着道:“白癡哪有你這麼傻。”
“噗嗤。”林輕柔頓時又笑了,而且這一次是捧腹大笑。一隻手抓着劉天睿的手臂,一隻手死死捂住肚子,上氣不接下氣。
就連元江刺旁邊的幾個保鏢,都忍得異常辛苦,想笑又不敢笑。
元江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這些人的表情,他終於明白了,頓時臉色一陣潮紅,那是羞的。
白癡哪有你這麼傻?不明顯說他比白癡還傻麼?這跟說他智商是負數有什麼區別?欺人太甚!
“小白臉,這樑子我們結下了。”元江刺怒喝道。
“不是早結下了麼?難道你還想說,讓我放學別走?”劉天睿調侃道。
“……”元江刺無言了,他發現自己的節奏完全跟不上。對於劉天睿的跳躍性思維,他只有錯愕的份。
劉天睿可不管那麼多,竟然元江刺動了下殺手的心,他就不會輕易放過元江刺。他一步步走了過去,眼神卻是笑得極爲輕蔑和邪惡。
“你要幹什麼?”元江刺在害怕,他推了推身邊的兩個保鏢,吼道:“上啊,你們這羣豬,屁用都沒有。”
那些保鏢一個個面紅耳赤,卻無奈拿人錢財,成爲打手。他們衝上去的速度很快,只是幾個呼吸就到了劉天睿面前。
元江刺興奮了起來,因爲這幾個保鏢都沒有像之前的四個那樣,被定格。他看到劉天睿回手了,也就是說劉天睿要自己動手。這一動手,很可能就是輸,也必須輸,否則怎麼對得起他在這等了老半天?
是的,劉天睿是動手了,他只是輕輕扇了一巴掌,靠他最近的那個人就直接飛了起來,撞到了第二個,最後一起滾到了元江刺的腳下。
臥槽,一巴掌給扇飛了?這是拍電視劇?還是學會了如來神掌?
元江刺頓時就懵比了,很快他又清醒了過來,劉天睿跟他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他轉頭看向兩邊,似乎想要找幾個依靠,可是他悲劇地發現剩下的保鏢也被劉天睿一腳一個給踹到了兩邊。
也就是說,此時他身邊除了那兩個女人,就沒有了其他人。
“別過來。”元江刺的雙腿開始抖了。他很怕,因爲他知道劉天睿打人的分量。
他曾經試過躲,但是劉天睿的速度讓他躲不開。他原以爲是自己太弱,可現在才發現,似乎是劉天睿太強?而且還強得如此詭異。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有了別的想法。他只希望能立刻離開這裡,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舔傷口。這次,或許真是他太大意了。
只可惜,劉天睿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無視了元江刺的低喝,依然大步走了過去。
元江刺一步步往後退着,唯恐跟劉天睿的距離越來越近,對他來說,劉天睿就像是野蠻人一樣,講不通道理、說不清起因。
“我警告過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來你沒有聽進去,既然這樣,我就只有給你長點記性了。”劉天睿冷冷道,他伸出手,嘴角一彎。
可是劉天睿還沒打下去,元江刺就忽然捂住了臉,說什麼也不給他機會。
“嘖嘖,怎麼?你以爲捂住臉,我就打不了你?”劉天睿笑問道。
元江刺不敢答話,只是捂着臉,同時想着該怎麼逃脫目前面臨的困境。
“我會用事實告訴你,捂臉沒用,因爲你太賤。”劉天睿冷冷瞪了一眼,旋即右手就猛地扇了出去。
“啪!”劇烈的耳光聲,瞬間響徹整個半山腰。
恐怕就是幾十米外的人,都能聽到這耳光聲,可見有多響亮。
元江刺身旁的兩個美女,錯愕地捂着耳朵,更是難以置信。她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流弊的耳光聲。更讓她們驚駭的,那個本來風度翩翩的元少,直接被劉天睿一巴掌抽得原地轉了七百二十度。
轉完之後,元江刺就要暈倒下,卻被兩個美女扶住了。
“元少,你怎麼樣?”
“元少,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兩個美女立刻關心起來,不過只有她們自己心裡知道這份關心有幾分真、幾分假。
元江刺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嘴角很快就溢出血液。
那一耳光抽得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簡直是渾身痠痛到麻木,這也是他爲什麼會愣住好半天,才感覺到劇痛的原因。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只是這一巴掌,就直接把元江刺抽得皮開肉綻,甚至臉上都能隱隱看見裡面的爛肉。
“你……”元江刺反應過來,頓時看着劉天睿的眼神充滿着驚懼。
可他剛說出那麼一個字,劉天睿的左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過去。這一下,元江刺就更像是陀螺一樣,被抽得團團轉。
“啊!”元江刺的手,已經被臉上的血弄得滿是血紅。他開始有點怨念了,要是那兩個臭女人不扶住他,之前他就已經倒下,或許就不會捱上這第二下。
擋着就有用嗎?劉天睿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沒用。就算你擋住了他也照樣可以用手掌抽得你血花綻放。
這一刻,痛苦是必須的。這一刻,哀嚎是沒用的。
當元江刺生出弄死劉天睿和林輕柔這份心思的時候,就註定了他悲慘的命運。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一個什麼人。
他以爲元家的勢力,可以讓他足以站在別人的頭上,就連燕京四大家族的子弟,有時候也只是他的玩寵。只可惜,他遇到了一個可以把妖尊、魔尊和龍王都當成玩寵的變態。
那兩個美女目瞪口呆,旋即就嚇得尖叫起來。
平時跟着元江刺旁邊,她們都是看着別人被元江刺欺負,什麼時候見到過元江刺變成這副鬼樣子。而這一次,終於是元江刺被別人欺負,而且還欺負得如此慘烈、如此暴烈,如此……具有藝術感……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似乎是充滿着一種——暴力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