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天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
歐陽芸和彭欣欣相對而坐,看着手裡的文件,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老公真會玩,這都玩到美國去了,也不安生一下。”歐陽芸笑道。
“他啊,能安生就好了。不過這洛克菲勒家族的喬德也是,誰不好招惹,非要招惹他,還敢搶他的女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彭欣欣無奈道。
“這纔好,我就喜歡他這麼霸道,別人還幹不掉他的樣子。”歐陽芸眼神一亮,臉上更興奮了。
“你啊,也着魔了麼?”彭欣欣在歐陽芸臉上敲了一下。
“嘿嘿,不止是我,這麼多姐妹,哪個沒着魔?”歐陽芸吐了吐小舌頭,笑道。
“什麼?我可沒有。”彭欣欣倒是不承認,旋即轉過臉,似乎在想些什麼。
歐陽芸看了一眼彭欣欣,也沒有說穿,而是嘟着一張嘴。
“你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呢,我還真想他了。真是的,每次回來就呆那麼一小會,然後又到處跑。”歐陽芸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幽怨。
“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文墨在美國也不容易,一個人管理着暗盟。這一次,就讓他多呆幾天吧。”彭欣欣接話道。
“是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們已經算幸福的了,那甄玲玲……”歐陽芸說到這,忽然停了下來。
“玲玲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好不容易纔讓他淡忘了一些,不要揭他的傷疤。”彭欣欣立刻提醒道。
“我懂。唉,算了,先幫他把這一次的事情搞定吧。我們商量下,該怎麼對洛克菲勒家族下手。”歐陽芸搖了搖頭,把其他的事情都放到了一邊。
無論什麼事,都沒有自己的男人事大。更何況,這也關係到劉天睿在美國那邊勢力的進一步擴大。
彭欣欣點點頭,然後翻開了那些資料。
“根據文墨傳過來的消息,加上這些資料,可以證明一點,洛克菲勒家族的核心業務,仍然放在了石油、能源這一塊上。而他們和阿斯特家族的矛盾,卻是發生了房地產行業。也就是說,洛克菲勒家族的手,其實早就伸進了房地產行業。”歐陽芸分析道。
“我仔細看過了當時聖保羅市那塊地的拍賣過程,手法極其老練,絕對不是第一次。”彭欣欣補充了一句,道。
“也就是說,我們想打擊洛克菲勒家族,就只需要從石油和房地產兩個方面下手。只是,房地產還好說,而石油這一塊,他們已經控制了美國能源這麼多年,恐怕很難撼動。”歐陽芸右手撐着自己的小臉,精緻的臉上帶着一抹思考。
石油可謂是洛克菲勒家族的生命行業,在這一塊領域,至少已經浸淫了上百年。想要在這一塊打擊洛克菲勒家族,無疑是一個大難題。
“其實,也未必有那麼難。”良久,彭欣欣忽然開口道。
“嗯?有辦法?”歐陽芸緊蹙的眉頭,立刻舒展,喜笑顏開。
這一笑,足以讓普通的男人立刻成爲裙下之臣,只可惜別的男人都無福消受。
“無論是什麼手段,無外乎內外兩個方面。從外面攻擊,難度自然很高。如果說我們……”彭欣欣停住了,看向歐陽芸,她只是引導而已。
“你是想說,我們從內部瓦解爲主,配合外部的攻勢,雙管齊下麼?”歐陽芸眼睛又亮了,這個辦法的確不錯,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只是這個人選方面,會是誰更好呢?魯斯麼?這個人可培養性並不高,而且也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
“其實他每一步都是暗含深意的,你真以爲他只是在教訓那個喬德?”彭欣欣忽然笑了,身體往後一仰,成熟的曲線一覽無餘。
“你是說,喬德?這……”歐陽芸愣了愣,眼神幾次閃爍之後,立刻明白過來,道:“好啊,原來老公的主意不止是打在阿斯特家族上,同時還想掌控洛克菲勒家族,好一個算盤。”
“何止?那個里昂現在估計也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很快就能成爲第一順位繼承人了。他做事滴水不漏,跟他做敵人,簡直就要命。”彭欣欣搖了搖頭,有點爲洛克菲勒家族默哀的感覺。
“那個佩妮倒也是個人物,只可惜遇到了老公,只能算他倒黴了。”歐陽芸一指點在佩妮的資料上,笑道。
……
而此時,劉天睿正站在洛克菲勒家族的大院之中。
“我這的風景如何?”佩妮走了出來,笑問道。
“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劉天睿反問道。
“真話吧,這一聲對我說假話的男人太多,我想聽真話。”佩妮笑道。
“格局很大,缺乏細膩。點綴的很多,卻沒有主題。”劉天睿用了四句話描述,旋即轉過身看向佩妮道:“這是你親手規劃佈置的吧,跟你的風格,有點像。”
佩妮眯着眼,看了一眼劉天睿,道:“劉先生的意思是,我心思不夠縝密,行事不夠明確?”
“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我嘛,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劉天睿聳了聳肩。
他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油條,如果他不想的話,別人誰能抓到他的小辮子?
佩妮頓了頓,看了一眼周圍,道:“沒有格局,就沒有人生。一個人成功的高度,就是從最基本的格局開始。格局,就是目標。”
“這點我認同,華夏有句古話,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命。命不夠硬,屯不住那麼多財氣和人氣,反倒是要遭殃了。”劉天睿笑道。
“劉先生是個妙人,說話也遠比一般的人要動聽。我承認你說的對,不過這句話又何嘗不要用來自身?華夏有位孔子,要弟子每日三省自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佩妮靠近了幾步,身上的香水味兒衝進了劉天睿的鼻子裡。
“看來佩妮族長對華夏文化有些瞭解,眼光長遠是應該的,手太長就會過界。”劉天睿道。
佩妮沉默了,兩個人瞬息之間就脣槍舌劍了好多句。而每一句,幾乎都是以劉天睿的略佔上風而跳過。
“一族之長,理當爲家族考慮。發展是硬道理,爲了發展,偶爾也要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佩妮攤開手,似乎在抓空氣,道:“我不認爲我有錯。”
“你沒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算不上錯。只不過,看遇到的對手,要有自知之明,否則就是在坑自己了。”劉天睿道。
這一下,他可是把事情都挑明瞭。他總覺得這樣打啞謎,一開始聽起來不錯,到後面就越來越不是味道了。
“坑自己麼?難道說,阿斯特家族的事,你就一定要管?”佩妮也索性直言。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沒辦法。”劉天睿坦言道。
“你也收了我們的東西,難道就沒有通融的辦法?”佩妮盯着劉天睿,目光灼灼。
劉天睿也看着佩妮,這的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依舊能讓他產生一點性趣。不過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想吃人,就要有被吃的準備。更何況,他不飢渴,最近可瀟灑了,艾瑪、卓文墨來回陪伴,那可是夜夜笙歌。
不過,劉天睿向來不是退縮的人,有人敢挑釁,他自然要回擊。右手一擡,他就捏上了佩妮的下巴,笑道:“族長很美。”
“那你動心麼?”佩妮反問道,眼神帶着一抹嫵媚。
“動心。”劉天睿點點頭,他不愛說謊,這是一個優點。
“心動不如行動,不是麼?”佩妮借勢靠了上去,旋即兩隻手環抱住了劉天睿。
“我好色,卻不貪戀美色,家有嬌妻,更不能野外採花。”劉天睿輕輕一拍,佩妮的兩隻手就退了回去,整個人重新站定在劉天睿不遠處。
“你就這麼狠心?”佩妮的眼神有些落寂,嘴脣微動,楚楚可憐。
劉天睿吸了口氣,這女人,果真不是省油的燈。無論是動作、表情還是神態,都是那麼到位,換做抵抗力差點的男人,恐怕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話就說到這,該說的也說了,如果佩妮族長不見好就收的話,想必以後就是敵人了。”劉天睿淡淡道。
佩妮聞言,卻是不言不語,而是站在那,似乎在想些什麼。
半晌,她才擡起頭,道:“喬德被我廢掉了繼承權。”
劉天睿一愣,他倒是沒想到佩妮會主動把這件事提出來。
“那又如何?”劉天睿反問道,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這是我必須做的,可又難道不是你的計劃之一?”佩妮又一次笑了起來,繼續道:“你說我的格局大,可你比我的格局還大。阿斯特家族求你解救他們,無異於剛出虎穴又入狼窩。而一個阿斯特家族你還不嫌不夠,還想要科波拉家族,甚至我們洛克菲勒家族。我想知道,這麼大塊的肉,你真的吃得下麼?”
劉天睿眼神微變,他已經很高估這女人,可沒想到,還是超越了他的想象。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他都不想去惹這女人。
因爲,這女人,很可怕。
“看來一切都逃不過佩妮族長的眼睛,那爲什麼你還要廢掉喬德的第一順位繼承權?”劉天睿問道。
“很簡單,因爲我親手殺了他父親,所以我不會讓他擁有繼承權。”佩妮的臉上露出一抹自信,似乎能夠掌控一切,道:“就算知道是你的計劃,我也一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