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姐,你想要的是什麼?”過了一會兒,劉天睿看着林輕柔問道。
聽到劉天睿提出這個問題,林輕柔神情突然變得黯然起來,旋即,她悽慘一笑,說道:“等你以後能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這次我來燕京,是因爲得知你要去燕京,我想利用你,渾水摸魚來着,現在看來,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相信以後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你都能給我。”
林輕柔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劉天睿身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小心林河,這個人很不簡單。”
說完,林輕柔就站直身子,笑着對劉天睿說道:“那我先走了。”
林輕柔對劉天睿揮了揮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劉天睿卻皺緊眉頭,依舊坐在椅子上,心裡在想着林輕柔剛纔說的話。
“白少,我們到了,不過鐵門緊閉着,看上去裡面好像沒有人一樣,要不要我下去敲敲門。”負責開車的微胖警察,看着眼前林河住的別墅,微微皺眉說道。
“開車撞進去。”白破軍淡淡說道。
“白少,你……你說什麼?”微胖警察有些不敢相信。
開車撞大門,這不是把林河往死裡得罪麼?
白破軍沒有重複剛纔的話語,只是看着微胖警察邪魅的笑,而看到白破軍這種笑容,微胖警察瞬間就頭皮發麻,臉色慘白,因爲他太瞭解白破軍了。
白破軍一旦露出這樣的笑容,就說明他已經沒耐心了,白破軍不耐煩之後,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人。
“我知道了!”微胖警察顫聲說道,然後一咬牙,將油門踩到底。
“轟!”
奧迪車就像一枚炮彈,極速跑了起來,然後重重撞在鐵門上,瞬間將鐵門撞飛。
鐵門一破,別墅的安保系統就警笛大鳴,一瞬間,很多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鏢就圍了過來,其中一個長相粗獷,身材壯碩的保鏢,毫不猶豫掏出配槍,神情憤怒的走到奧迪車旁,舉着槍,大聲吼道:“你們是誰,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嗎?馬上給我下車,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的奧迪車,車頭已經被撞爛,冒着白煙,而這個保鏢,則是負責別墅安保工作的隊長,是個退役的特種兵軍人。
由於剛纔撞擊猛烈,微胖警察額頭受了點傷,頭皮被撞破,滿頭都是鮮血,看着粗獷男子拔槍對着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舉起雙手,他很清楚,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便這個保鏢開槍殺了他,也不用承擔任何後果,因爲他是林河的人,林河又是身份特殊的人,對於想危害林河的人,配槍男子有權力開槍。
坐在車後座的白破軍,卻神色淡然,他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看着走出車子的白破軍,粗獷男子的臉色陡變,同時他也放下手槍,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他不能用槍指着。
“白破天,這裡是林家,不是你白家,你這麼做,就不怕挑起白、林兩家的矛盾麼?”粗獷男子皺緊劍眉,看着白破軍沉聲道。
“你叫我什麼?”白破軍邪魅一笑。
白破軍標誌性的笑容一出來,粗獷男子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這一刻,粗獷男子的臉色更爲震驚,他瞪大雙眸,看着白破軍說道:“你……你是白破軍,不是白破天,你……你怎麼還活着?”
“看來很多人都以爲我死啊!”白破軍冷冷一笑,說道:“可是我偏偏還活着。”
說完,白破軍右手如劍般刺出,一下就抓住粗獷男子的喉嚨,然後像拎小雞一般把他舉了起來。被白破軍突然鎖喉,粗獷男子臉色瞬間酡紅,雙腳亂蹬,由於缺氧,眼睛也泛起根根血絲,粗獷男子雙手用力拍打白破軍的右手,想從白破軍的手中掙脫開,但是白破軍卻渾然不覺痛楚,右手就像鐵鉗一般,牢牢掐住粗獷男子的脖子。
看到這一幕,其餘的保鏢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不敢拔槍,因爲他們知道,如果他們開槍傷了眼前這個人,不僅他們要倒黴,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林河在哪,讓他給我滾出來。”白破軍舉着那男子,看着其他保鏢冷聲問道。
“林……林少還沒回來。”一個保鏢戰戰兢兢說道。
白破軍的惡名在燕京是出了名的,這樣的人物像他們這一類人,是根本不敢招惹的。
“給他打電話。”白破軍皺了皺眉說道。
“我……我們不敢,林少的電話我們不能隨便亂打。”那保鏢顫聲說道。
“你們不敢?”白破軍邪魅一笑,旋即,他右手猛地用力。
“咔吧!”
一瞬間,骨裂的聲音就像爆炒豆子一般響起。
那壯碩男子的聲音,就像篩糠一般的顫抖,緊接着,壯碩男子的身體就僵直了,而此時他的脖子,也被白破軍捏得就像木棍一般細小。
白破軍隨手將屍體扔在一旁,看着那些保鏢冷笑道:“現在你們敢不敢?”
“我打,我馬上就打!”剛纔和白破軍對話的那保鏢,直接就嚇崩潰了,臉色慘白如紙,發瘋一般大喊大叫。
說完,他就把手機拿了出來,顫抖的手指撥了好幾次電話,才勉強打通林河的手機。
林河正在開車,感覺到藍牙耳機有動靜,他便接通電話。
“少……少爺!”電話那頭,聲音不停的發顫。
“發生什麼事了,鎮定點。”林河眉頭瞬間緊皺,沉聲說道。
他這幫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如果不是碰到萬分危急的情況,是不會出現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白……白破軍來了,他……他還把隊長殺死了!”那保鏢帶着哭腔說道:“你快回來啊。”
“白破軍!”林河雙眼猛地睜圓,“你確定不是白破天?”
“不是,真的是白破軍啊!”
再次確定之後,林河神情變得非常憤怒,沉聲說道:“我十分鐘後趕到。”
說完,林河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之後,林河神情就變得很是猙獰,他緊咬着牙,自言自語道:“白破軍,你竟然沒有死!還敢動手殺我的人,你真當我林河好欺負嗎?”
說完,林河猛踩油門,瞬間將車速提升到了極限。
十分鐘後,林河趕回了住所,當他看到自己大門被車撞飛,地上躺着已經死去的保鏢隊長,林河心裡瞬間涌起滔天怒火。
他走出車子,用力將車門關上,大步走到白破軍身前,極其憤怒的吼道:“白破軍,你什麼意思,你他媽的別做得太過分。”
白破軍淡淡看了他一眼,冷笑了笑說道:“你該慶幸你及時趕了回來,如果你晚上一分鐘,我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林河氣得渾身發顫。
“我還沒問你要解釋,你卻跟我要解釋?”白破軍冷笑着說道:“白天昊背叛白家,這事跟你脫不了干係,我清理門戶,你又出手救了白天昊,你屢次挑釁我白家,現在搞得自己跟受害者一樣。林河,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交出白天昊,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笑話,真是笑話。”林河怒極反笑,看着白破軍說道:“救白天昊的明明是劉天睿,跟我林河有什麼關係,你不問青紅皁白,闖我別墅,殺我手下,白破軍,你別以爲燕京沒人管得了你,這事我會跟我爺爺如實彙報,血債我要你們白家血償。”
“跟你沒關係。”白破軍邪魅笑着,“你真當我是白癡?你知道吳澤羣爲什麼現在能蹦躂得這麼歡麼?沒有我,他早就死了。”
“原來這些你都知道了。”林河冷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應該也知道白天昊現在的作用,你覺得我會把他交給你麼?”
“你會。”白破軍冷笑着點了點頭。
“白破軍。”林河冷笑,不屑說道:“你真的太自負了。”
“我不是自負,而是有能力殺了你!”白破軍邪魅笑道,說完,白破軍就揪住林河衣領,將林河拖到身前。
林河一點都不害怕,反到冷笑連連,看着白破軍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看到林河眼中的戲謔,白破軍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他眼角也不禁微微抽搐,看得出來,此時的他,極其憤怒。
“我最後再說一遍,交出白天昊。”白破軍眼神冰冷,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看着林河,一字一頓說道。
眼見白破軍動了殺心,林河內心本能的出現慌亂,因爲他了解白破軍,白破軍就是一個瘋子,如果真把他惹急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林河更清楚,白天昊不能交出來,交出來一切都前功盡棄,到那時他們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甚至連退路都沒有。
而且現在白破軍還活着,劉天睿在林河心裡的重要性,就又上升了一層,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在林河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想着那個想法,林河是怦然心動,更加堅定不能把白天昊交出來。
“拼了!”林河在心裡默唸道。
林河擡頭看着白破軍,冷冷說道:“我也再說一遍,不可能!”
“好!很好!非常好!”白破軍神情猙獰,咧嘴大笑,笑得很是瘋癲。
這是林河第一次看到白破軍這麼失常,白破軍冷冷看着林河,獰笑道:“你以爲我當真不敢殺你,那我就用你的死,來宣告我白破軍的迴歸!”
說完,白破軍的右手,猛地就朝林河腦袋砸去。
“不!”林河內心嘶吼,看着這一拳,林河感覺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