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依舊在上演。
畫面一轉,黑夜中,一輛飛奔的轎車內。
吳澤羣被兩個黑衣保鏢按在車後座上,開車的也是個黑衣男子,但只能看到後背,吳澤羣臉色慘白,眼神驚恐,他不停向那兩位黑衣保鏢求饒。
“求你們放了我,我保證我馬上離開燕京,不,我保證我馬上離開華夏,我再也不會回來,你們就當已經殺了我,你們要多少錢,要多少錢我都給,我只想保住我的命。”
吳澤羣苦苦哀求,卻絲毫沒有效果,那兩個黑衣保鏢根本就不說話。
畫面再一轉。
轎車停了下來,吳澤羣被那兩個保鏢推出轎車,吳澤羣下轎車之後,本能就想跑,但還未等他跑起來,突然一個男子就衝了出來,拿着刀就往吳澤羣身上捅。
一刀!
兩刀!
三刀!
吳澤羣雙眸瞪得渾圓,死死抓住那男子,那男子眼神很是驚恐,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邊捅邊說道:“你別怪我,下去之後,跟閻王伸冤,要找就找姓白的,我家裡沒錢,又欠了一屁股債,我要不這麼做,連我家人都會被人砍死。”
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看入了神,此時他們內心的感覺,就好像是看一場懸疑電影,正義的一方在受到質疑,沒有人願意相信他,被逼入一個絕境,在最危機的時候,卻拿出最有利的證據,一舉翻盤。
劇情可謂跌宕起伏,看的人是驚心動魄。
很多記者腦子裡瞬間產生同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去之後理清思路,爭取把這個素材寫成一本小說,然後拍成電影電視劇,比特麼的的當記者賺錢多了。
這時,吳澤羣倒下了,隨着吳澤羣倒下,視覺也出現倒塌感,這一瞬間,大家才明白,並不是第三方在拍攝,而是攝像頭就裝在吳澤羣的身上。
只是裝在吳澤羣身上的攝像頭,是怎麼把吳澤羣給拍攝到的呢?
此時,同樣坐在電視機前的林河,卻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原因很簡單,因爲吳澤羣身上裝着的攝像頭,是一款微型全息攝像頭,這款攝像頭,是由德國軍工製造,只有在美國部分黑市才能購買。
這款攝像頭可以植入人的皮膚,在表皮層下能進行360度全息拍攝,是專門用於間諜行動。
至於劉天睿爲什麼有購買能力,同時又怎麼把攝像頭裝在吳澤羣身上,林河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林河此時心情卻異常沉重,因爲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一點都不知情,也就是說,劉天睿這些事情都是揹着林河去做的,這也說明,在劉天睿心裡,林河並沒有得到他百分百的信任。
“看來他一直都在提防我。”林河看着電視裡,一臉笑意的劉天睿,苦笑了笑呢喃道:“我原本還天真的以爲,我已經成了他的心腹,好不甘心啊!”
說着說着,林河又想到林家那老祖宗對他說的一句話,要他控制自己的貪念。
“難不成,我這輩子都要被他壓在身下?”林河在心裡想着,瞬間皺緊了眉頭。
“譁!”
這個錄像一結束,現場更加譁然了。所有記者都無比激動,他們覺得,太不虛此行了,竟然在快結束的時候,挖出這麼猛的一個料。
而此時的蘇燦燦,激動得已經哭了,她雙手捂着嘴,任由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她心裡嘶吼着,他沒有讓我失望,他一直都沒有讓我失望。
而這時,劉天睿正好轉過頭,看着蘇燦燦笑了笑。
看到劉天睿看着自己笑,蘇燦燦哭得更兇了,嬌軀一顫一顫的。
此時,距離中級法院很近的一處廣場上,一男一女站在廣場中央,他們面前是一塊很大的電視屏幕,屏幕上,正對劉天睿案件進行現場直播。
看到屏幕中,吳澤羣倒下,穿着黑色風衣的那男子,面無表情對身邊那頗爲妖豔,身材異常火辣的少婦說道:“現在你自由了。”
聽到男子這句話,那少婦頓時長舒一口氣,然後很是幽怨的看着那風衣男子說道:“有沒有搞錯啊,早知道要限制我這多天自由,我就不幹這活了。”
“限制你自由其實也是爲了保護你。”風衣男子淡淡說道:“還有,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會立刻離開燕京,甚至離開華夏,我給你的那筆錢,足夠你在國外生活一輩子。”
“爲什麼要離開華夏?”少婦顯得很是震驚。
“因爲你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家族。”風衣男子看了她一眼說道。
“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我就是陪那個老男人睡了一覺,然後按照你說的,在他脖子前面裝了那麼一塊小玩意,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這樣也要離開華夏?”
風衣男子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離不離開華夏,那是你的事。”
“幹嘛對人家這麼兇。”少婦絲毫沒有因爲風衣男子的不耐煩,而感覺氣惱,反而嫵媚的看了他一眼,用嬌滴滴的語氣說道:“其實呢,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做你的情人,像你這麼冷酷,又多金的男人,我當小三也心甘情願,要不你考慮考慮?”
“滾!”風衣男子神情冰冷,冷冷吐出一個字。
少婦愣了愣,旋即很是氣憤的看了風衣男子一眼,然後就氣沖沖的轉身離開,邊走還說道:“什麼人啊這是,在蘇杭那一邊,多少人想包養老孃,老孃都不同意,現在老孃主動送上門,還跟欠你錢一樣,我看你八成就是個性/無能,媽/的,晦氣。”
秦天卻絲毫不在意這女人說什麼,他看了大屏幕一眼,然後轉身就朝中級法院走去。
如果吳澤羣地下有知,知道所謂的豔遇不過是劉天睿設的一個局,而美女所謂的享受,太過舒服才把他身子抓爛,是在欺騙他,爲的只是在他身上裝一個微型攝像頭,估計吳澤羣會死不瞑目。
“審判長大人,現在是不是該判定我無罪,然後把真正的殺人兇手給緝捕歸案?”在兩段錄像都播放完畢,劉天睿笑着對審判長說道。
審判長大人臉色一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是平時,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派人去抓白破軍,在燕京誰敢跟白破軍作對,那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或許有人會說,白破軍再囂張,他能大得過法麼?
以前他還真能大得過法,但是現在,當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時候,法律這個婊子就站出來賣弄風騷了。
在全華夏面前,劉天睿拿出這麼強硬的證據,而且他的身後,還有蘇龍騰給他撐腰,據說趙家、林家都力挺劉天睿,這個時候燕京執法部門要是不把白破軍逮捕歸案,那麼明天他們全體都要下崗。
所以審判長稍稍猶豫,就立刻說道:“通知警察部門,馬上對白破軍進行抓捕。”
“然後呢?”劉天睿笑着問道,同時指了指自己。
審判長深深看了劉天睿一眼,開口說道:“我宣佈,劉天睿無罪,當庭釋放。”
“耶!”
一向沉穩冷豔的蘇燦燦,此時難捺內心激動,一下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後像個小女生一樣歡呼雀躍。
她衝出座位席,朝着被告席的劉天睿跑過來,劉天睿伸開雙手,笑着迎接蘇燦燦。
蘇燦燦如乳燕投懷,整個人扎入劉天睿懷抱,然後雙手緊緊抱着劉天睿,就怕劉天睿突然從她眼前消失了一樣。
“太好了,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嗚嗚,我真的好擔心,我真的害怕會失去你。”蘇燦燦泣不成聲。
摟着美人香軟的嬌軀,劉天睿用下巴摩挲蘇燦燦的秀髮,聞着那沁人心脾的馨香,笑着說道:“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看到蘇燦燦撲入劉天睿懷裡,那些記者又是一陣錯愕,旋即,每個人心裡都有些酸溜溜,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男的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他就有這麼多女朋友,而且個個都是極品,還又對他死心塌地的。
他們想不通,索性懶得想,然後再次把攝影機都對準劉天睿,拍了幾個兩人相擁的畫面,記者就讓負責攝影的工作人員,把攝影機關上,然後陸陸續續離開法庭。
走出法院,不少記者都在心裡感慨,這絕對是華夏有史以來,最具戲劇性的一次公審。
“下次你還敢瞞着我,你自己看着吧。”蘇燦燦哭了很久,終於平息了情緒,才擡頭看着劉天睿,很是生氣的說道。
“我不是想瞞着你,只是當時我沒辦法聯繫你們。”看着懷裡梨花帶雨的美人,劉天睿苦笑了笑說道:“吳澤羣一死,我就被抓起來了,手機也沒收了。”
“那之前你能打電話的時候,爲什麼不跟我說這事,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劉天睿不說還好,說了蘇燦燦就更生氣,看着劉天睿質問道:“是不是在你心裡,連我都不相信?”
“怎麼會?”看到蘇燦燦發飆,劉天睿後背已經開始流冷汗了。
“我告訴你劉天睿,這次我原諒你,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蘇燦燦非常生氣的說道。
“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劉天睿摟着蘇燦燦,訕訕笑道。
這個時候,蘇燦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燦燦把手機掏了出來,看到上面的來電提醒,她臉色陡變。
“是白破軍的電話。”蘇燦燦拿着手機,看着劉天睿說道。
“我來接!”劉天睿眼中閃過一抹煞氣。
劉天睿剛一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就讓他心揪到了嗓子眼。
劉天睿神情大變,變得異常猙獰,怒聲吼道:“白破軍,你個混蛋,你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