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的計劃很冒險,但是可行性卻非常高。
劉天睿權衡了一下,還是答應,更何況,他從李豐這裡已經套不出更多具有價值的信息。即便計劃失敗,李豐身亡,劉天睿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劉天睿也不想這麼冷漠,但是魔鬼組織已經盯上他,爲了除掉這個組織,劉天睿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李豐走後,劉天睿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還是國外的,但是劉天睿卻知道是誰打給他的。
“因爲你,又一個成員背叛了我,而且還是核心會員。你讓我蒙受這麼大的損失,你說我該給你一個什麼教訓。”撒旦的聲音聽上去很輕鬆,說這話的語氣,還滿是調侃,絲毫沒有因爲李豐的背叛,而感覺生氣。
“撒旦,你真他媽/的不是個男人。”劉天睿冷冷說道。
劉天睿聽得懂撒旦話裡的威脅,但是這樣的威脅劉天睿已經不怎麼在乎了,因爲他所在意的那些女人,都已經被保護了起來。
劉天睿相信,有那些地組高手保護她們,她們的安全一定不會受到威脅。
“我是不是男人,還輪不到你來評定,只要能達到目的,我這人喜歡不擇手段。”撒旦戲謔笑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在意的那些女人都已經被保護了起來,不過你還是有疏忽,利用你的疏忽,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這份大禮你一定會非常喜歡。”
說完,撒旦就把電話掛斷了。
聽到撒旦這番話,劉天睿眉頭瞬間緊皺,他仔細想了想,他到底有什麼疏忽,不過想了好久,劉天睿都沒有想到,而後,劉天睿就懶得想了。
李豐出了酒店,伸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
“去哪?”司機是個中年男子,長相頗爲的憨厚,笑着問李豐。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魔鬼組織的成員。”李豐坐進車內,看着那中年男子淡漠說道。
那中年男子一愣,然後笑着對李豐說道:“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沒必要掩飾什麼,你接到任務,組織要你殺我,對不對?”李豐看着那中年男子說道。
在走出套房的時候,李豐就意識到魔鬼組織肯定不會放過他,他一出酒店,剛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就飛快來到他身旁,打開車門,李豐看到這司機的雙手,就知道他是殺手。
這雙手光滑,十根手指修長,掌心沒有長年開車磨出來的老繭,食指和中指指節處,反到有很厚的老繭。
這個地方有老繭,足以說明這司機是個玩槍很厲害的殺手。
李豐雖然人到中年,而且表面是個碌碌爲無的官員,但是他父親卻是中海首席保鏢,李豐本身又是魔鬼組織核心會員。
所以李豐無論是從他父親那,還是他自己積累的經驗,都能斷定一個人到底是不是殺手。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爲什麼還要上我的車?”那司機臉色頓時變得冷漠,憨厚的樣子也變得充滿殺意,冷冷看着李豐。
“你也是核心會員。”李豐依舊淡漠說道。
司機臉色頓時變了,他不知道李豐怎麼看出他的身份。
“像你這樣等級的殺手,如果只是普通會員,那太屈才了。”李豐又說道。
李豐這句話,讓司機很是受用。
“你說好話也沒用,你背叛了組織,下場必死無疑。”那司機冷冷說道。
“你想不想當執行官?”李豐看着那司機說道。
那司機神情陡然一滯,旋即他看着李豐的眼神變得很是憤怒,他拔出槍就對準李豐的腦門,厲聲說道:“你他媽/的敢尋老子開心?”
作爲魔鬼組織的成員,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過了兩三年之後,都會認命,心裡會很清楚,想脫離這個組織很難。
既然無法逃脫,人都是有慾望的,所以這種慾望就變成往上爬,普通成員希望成爲核心成員,核心成員希望成爲執行官,執行官希望成爲股東。
所以司機聽到李豐說,想不想當執行官,司機神情會呆滯的原因。他當然想,但是司機心裡更清楚,核心會員成爲執行官,是一道很難邁過的深壑,現在一個叛徒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司機覺得,李豐是在侮辱他,所以這也是司機會暴怒的原因。
“我沒拿你尋開心的意思。”被槍頂着腦門,李豐臉色古井不波,平靜說道:“你現在在執行任務期間,你應該可以跟你的執行官聯繫,你跟他說,我可以提供華夏最機密的情報,你看看他會怎麼回覆你。”
司機半信半疑的看着李豐,看到司機這個樣子,李豐淡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信,你現在大可以殺了我。”
聽到李豐這句話,司機覺得,還是值得賭一把,畢竟李豐已經是囊中之物,他要是敢撒謊,大不了謊言被揭穿後,直接殺了他。
想到這,司機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是臨時的,作爲核心會員,司機和李豐都知道,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不僅這個號碼會失效,而且執行官也會被更換掉,下一次執行任務,又會是另一個執行官聯繫他們。
電話很快接通,手機那頭傳來很純正的華夏語。
“你主動聯繫我,是不是任務已經完成。”
“執行官,這個叛徒說,他能提供華夏最機密的情報。”司機看了李豐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聽到司機這話,手機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等我電話。”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從執行官的態度,司機已經能確定,李豐沒有撒謊,不過他掏出的槍依舊指着李豐。
李豐也是核心會員,司機不希望任務有什麼閃失。
很快,司機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先看好他,這次任務有了更改,具體任務等我到了華夏,再聯繫你。”執行官聲音低沉的說道。
說完,執行官的電話就掛斷了。
“他跟我說,任務更改,要我先看好你,執行官會親自來華夏。”司機看着李豐說道。
“我說的沒錯吧。”李豐笑着對司機說道。
聽到執行官會親自來華夏,李豐就知道自己計劃成功了。
“可他沒說我升執行官的事。”司機有些不滿的看着李豐。
“組織一向都是論功行賞,只要你完成新的任務,你一定能成爲執行官。”李豐說道。
司機深深看了李豐一眼,然後收回槍,說道:“我就姑且信你一回,不過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我看過你的資料,以你的本事,還不是我的對手。”
“你放心,我不會的。”李豐搖了搖頭說道。
旋即,車子就發動起來,然後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快速穿行。
今天一大早,樑啓山乘坐姑蘇飛往燕京的航班,不到九點就抵達了燕京。但是剛到燕京,樑啓山就被兩個穿着西服帶着墨鏡的年輕男子給帶走了。
樑啓山很驚恐,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回到燕京,回到自己的地盤,竟然被人挾持了。
坐在麪包車上,樑啓山不停看着身邊那兩個年輕男子,他心裡在猜想,這兩個年輕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是他的仇人?還是華夏紀委的人?
樑啓山有不少仇人,但是樑啓山覺得,他那些仇人都沒這麼大的膽量,在機場公開挾持他。畢竟他是華夏日報的總編,如果他失蹤了,燕京警方肯定會追查他的下落,如此公開的挾持,等於是給燕京警方留下罪證,樑啓山覺得,他的那些仇人不至於這麼白癡。
那隻剩一種可能,這兩個年輕男子是華夏紀委的人。
樑啓山是華夏日報的總編,所以他接觸的政府機構很多,其中包括紀委。紀委一旦要抓捕哪個官員,或是防止哪個官員逃竄,都會穿着便衣,一旦發現目標,立刻拿下,然後禁錮其行爲,對其進行拷問。
前段時間不是經常有報道,哪個官員突然被紀委帶走,然後過幾天就出現在醫院,全身都是傷,最後不治身亡。
想到這,樑啓山一顆心就怦怦亂跳。樑啓山很懊惱,並且內心很是憤怒,他懊惱是覺得自己太天真,竟然會相信劉天睿的話,憤怒是因爲劉天睿耍了他,在樑啓山看來,劉天睿肯定是把那封郵件發給了華夏紀委。
樑啓山雖然心裡是這麼認定,但是他又不敢問身邊這兩個年輕人,就這樣,樑啓山的心情一直惴惴不安,直到車子開到荒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前,樑啓山下車,內心仍然忐忑不已。
樑啓山是被這兩個年輕男子,攙扶走進工廠的,已經樑啓山嚇得,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進了工廠之後,樑啓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正站在等着他。
那個年輕男子給樑啓山的第一感覺就是冷,非常的冷,而且從他眼神中,絲毫看不出任何人類情感。
這男子穿着一件黑色風衣,整個人透露着一股肅殺之氣。
“你……你是誰?”樑啓山被攙扶到那男子身前,鼓足用力,臉色蒼白的看着那男子問道。
“秦天。”那男子淡漠說出自己的名字。
樑啓山微微一愣,華夏紀委的人他都認識,但是好像並沒有一個叫秦天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