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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又是一片喧譁,竟是首遭有人能從司空浩劍下反攻的。司空浩不閃不避,劍勢忽緩而不疏,劍招有餘而意不盡,又是一劍平平推出,刀劍一觸又是一聲大震,馬龍騰突的身形一退,刀身虛點,司空浩只覺自己下招必進之地,俱被此招封死,只得飄身後退,兩人再度凝視。司空浩一聲朗笑,“自我劍術大成已來,還未有今日如此痛快,古時長生決之螺旋勁氣名下無虛,再加上從奕劍之術變化之出的奕刀之術,傳到至今也無半點縮水,龍騰兄果然已盡得獨行刀客真傳。”
馬龍騰面容古井無波,“能與司空兄一戰,令我許多不解之處茅塞頓開,與君一戰,勝過自悟十年啊。司空兄,再來。”馬龍騰成拖刀之式,向前疾行,司空浩只覺此勢到自己面前三尺便是龍騰氣勢最盛之時,但明知如此他卻並不前進,而是雙目微閉,似毫不設防,臺下衆人見得司空浩閉上了眼睛,頓時一片驚異,看不明白司空浩所想。
馬龍騰進得司空浩身前三尺,刀勢已不可逆轉,一刀當頭劈下,迅若奔雷,聲勢有如江河下落,月墜星沉。
就在變拖爲劈的瞬間,司空浩右手鈦鋼巨劍從脅下反剌而上,正中刀鋒,那刀勢依舊不減,就在逼至司空浩面門三寸之地,司空浩劍勢再變,劍勢一拖,那無匹刀勢硬是給帶得一偏,眼見這刀就要落空,馬龍騰反應神速,刀刃變劈爲削,平推而出,司空浩已睜開雙眼,喝道:“來得好。”左手平點劍身,成朝天一柱香之勢,刀劍再度相觸,全無方纔交鳴之聲。司空浩突的變招,竟用左手拈着劍尖,右手微鬆,劍柄直取馬龍騰胸口,端的怪異無比。
馬龍騰手腕後翻,成反手持刀式,劃個半圓,直奔司空浩頸部,同樣好不神奇。司空浩劍勢再變,也不知使何手法,竟又變成右手持劍,劍尖在前,當胸疾剌,上身卻成鐵板橋之勢避過刎頸之刀。馬龍騰之看似已用老的刀式,化不可能爲可能,橫切而下,卻是兩敗俱傷之勢。
司空浩卻偏偏身子一折,沿膝蓋以上幾已平行於地面,平移三尺,於間不容髮之際再度避過被劈成兩半情景,他那劍式卻也落空。韓雨澤只覺看得心曠神怡,尤其那馬龍騰的刀式,更是對他有相當啓發,令他一窺天系絕頂刀法堂奧。
馬龍騰輕嘆道,“人稱司空浩一代人傑,我本還有些不信。以前雖覺司空兄劍式卓絕,今日方知名不虛傳,方纔若非司空兄收招,只怕已是兩敗俱傷之勢,。”
司空浩也微一拱手,“今日之戰,司空實在從無如此痛快過。龍騰兄實乃司空難得佩服的高手之一。”
馬龍騰雙目神光四射,“讓我們一招決勝負吧。”司空浩聞言,也是豪情頓生,“就依龍騰兄所言。”馬龍騰一聲清嘯,手中刀勢微變,時而削,時而砍,時而劈,揮舞如風,只見漫天刀影,突的漫天刀影如潮水般居中會聚爲一刀,馬龍騰已掠至半空,刀勢直指司空浩。司空浩東一劍,西一劍,劍勢隨意揮灑,看似雜亂無章,確又尺度森嚴。
馬龍騰匯聚刀勢劃出一道難以言喻的軌跡,偏又渾若天成,於重重劍影中,覓得一絲縫隙,近身而至,就在那刀尖沾衣未沾之時,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縷劍尖赫然出現,正點在那刀尖處。司空浩劍突的蕩起,似脫手欲飛,倒是那龍騰劍皇卻紋絲不動,只是猛的七竅之間噴出血來,整個人成了個血人。馬龍騰還未倒下,慨嘆道:“司空兄鈦鋼之劍,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更兼得運勁之道,以我已即將大成之長生決螺旋真氣都壓之不下,我馬龍騰心服口服。”
司空浩也悠然長嘆。“至今爲止,龍騰兄是唯一可與我戰至十招開外的高手。我鈦鋼劍幾乎脫手欲飛,真乃從未有過之事,龍騰兄差一點便成了。”
兩人還在臺上英雄惜英雄,臺下已是歡騰一片,有幸看得如些比武,也算不本枉此生了。現今古武界的功法大多是傳至古代,比如司空浩所用的劍法其實就是獨孤九劍演變而來,而端木蓉所在的逍遙派,少林,武當,等等自然傳承至今,只是一些絕頂功法註釋頗爲玄奧,非天賦絕頂之人難懂一二,像司空浩,馬龍騰等人自然是其中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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