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候,名月白,想不到區區山野之地,竟有如此多的佳人云集,果然沒白來一躺,只是如此美好時光,何必兵刃相現呢,不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爲幾位美眉做幅畫如何。”
藍蕩妹一聽,雙目放光,蕩笑一聲道:“好啊,我最喜歡別人給我畫畫了,至於這位紅衣妹子,你看她蒙着個臉,不敢讓人見面,就知道是個醜八怪,不畫也罷。”
那紅衣美眉冷哼道:“你纔是呢,見一個,愛一個。”
藍蕩妹呵呵一笑道:“我喜歡,你咬我啊,有本事露個臉蛋讓本姑娘瞧瞧,看你有沒有本錢。”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前面不遠有處酒樓,在下就儘儘地主之誼,請候兄小喝兩杯。”
候月白輕笑點頭,唉兩人一比,倒是人家光芒四射啊,不過男人要看內在美是不。他轉頭又向那紅衣美眉,微笑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紅衣美眉瞪了他一眼,突的眼神一寒,手中長劍輕揮,抖出數幾點劍芒,直削向他喉際,就在那長劍離韓雨澤咽喉不過尺許,一把苗刀已經後發先至,先是一格,突的刀光有如閃電,直劈向紅衣美眉當心。
紅衣美眉一招無攻,回劍護身,刀劍一觸,這美眉突覺看似威猛的苗刀刀身勁力卻是空空蕩蕩,令她收不住勢子,身子頓時有些前傾,那苗刀於不可能處再生變化,變劈爲削,直劃紅衣美眉手腕,其變化端的是其快絕倫。紅衣美眉銀牙輕咬,長劍劍尖朝下,豎成朝天一字。
那黑衣人身影卻是身形一蹲,突的迴旋,刀勢化成一抹流光,斬向紅衣美眉小腿,快速無比,狠毒之極。
紅衣美眉身形攸退,那黑衣身影卻如附骨之蛆,眼看紅衣美眉就要腿斷人亡,一股無形勁力突的扯住那黑衣身影,卻是那候月白手中摺扇輕搖,變幻無定,封住黑衣人所有進攻路線。韓雨澤眼中閃出一道異彩,輕聲道:“花間派。”
那黑衣身影突的,右手一撤,左手飛速接上,竟然是左手刀,耍個花式,刀式刁鑽之極,卻並無任何花巧,全憑一個快字。
候月白臉上神色不變,摺扇突的輕擺,只覺四處勁氣橫溢,竟成一個漩渦,黑衣人身影似止不住身子,竟然隨着那漩渦轉了起來,那黑衣人應變極快,剎時間,左手刀換到右手,右手一持苗刀,竟藉此漩渦迴旋綻放開來,只見四處殺氣瀰漫,迸出漫天刀影,鋪天蓋地的斬向候月白。
候月白首次面露一絲凝重,但仍不急不徐,身形突的隨着刀勢,左右飄忽不定,似風中小草,看似驚險,卻偏偏能連連躲過數招刀式。
韓雨澤輕笑道:“好了。”那黑衣人身影突的一窒,電射後退,立得韓雨澤身前。
藍蕩妹驚叫道:“小澤澤,你還不是蓋的呢,身旁有這種保鏢,蠻厲害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個漂亮美眉,是隻當保鏢呢,還是還陪睡呢。”
韓雨澤差點沒跌下馬來,瞧這蕩妹說的。那黑衣人影卻是毫不動氣,眼睛依舊森冷。
韓雨澤朝候月白一拱手道:“花間派美人扇法,果然名下無虛。”
候月白眼神一亮道:“閣下好眼力,剛纔這位姑娘的刀法似出自血刀派,只是卻更加詭異莫測。”韓雨澤微微一笑道:“與候兄相比還差得遠,不過那位紅衣妹子,可就。”
那紅衣美眉眼圈一紅,似乎勾起什麼心事,什麼話也不說,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這候月白朝韓雨澤作個揖道:“在下還待爲此美人畫像,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藍蕩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候月白摺扇輕收,黑馬已如箭射馳出箭許之地,竟不比那紅馬慢些許。藍蕩妹轉頭看看韓雨澤道:“都是你的臭馬,水得很,慢得像蝸牛,讓人家錯過一個認識大帥哥的機會,我不管,你要給我找匹好馬,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韓雨澤對那黑衣人影手一揮,這黑衣美眉便身形幾閃,縱身而去。韓雨澤轉頭道:“我是真沒辦法,人家那馬,都是神駒級的,哪裡隨便能搞到。”
藍蕩妹嘴一噘道:“我不管,我再去打聽,哪裡有好馬,給我打聽到,你就要給我弄來。”她不等韓雨澤說話,便一夾身下駿馬叫道:“蝸牛,走啦。”接着策馬飛奔而去。
韓雨澤搖搖頭,這蕩妹實在是纏人的緊,不知道有幾個受得了她,偏生還欠她一份人情,唉,人情猛如虎啊。
他回到唯我獨尊幫總壇的自己住處,坐不得片刻,已有人傳喚道:“韓雨澤先生,風華幫主有請,請您去前廳議事。”
韓雨澤應聲好,他來得前廳,F5五人組已經悉數到場,臉色雖有些疲憊,但到喜意盎然,看來最近收穫不小。韓雨澤找個偏一點的座位坐下,秦風華正聽人彙報呢,一個三十來歲,一臉精明強悍的傢伙的道:“到今天爲止,已經有超過八十萬古武人士蜂涌至青海,普通民衆也過百萬,每天消費額超過千萬,各大酒樓,旅館已經是超負荷運轉。超過五十萬古武人士已經提出申請,要求參加本次賽馬大會,僅報名費就已經突破千萬萬大關。預計正式比賽時,人數超百萬不成問題,近日開銷雖大,但客源滾滾,保守估計,此次盈利至少二億以上沒問題,這還不包括貶賣馬匹得來的收入,如果加上的話,那將更是驚人。”秦風華面帶笑意,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