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空再不推辭,拱手道:“幫主保重。”阿里巴立定,拍拍他的肩頭,臉上傷感已化爲豪情萬丈道:“我 就在此靜侯佳音。”
今日月亮似比往日更加明媚,清冷的月輝如柔紗般罩在大地之上,地上人影攢動不休,荊州更是熱鬧非凡。
玉無雪望着身前丈許的刀光劍影樓的大門,芳脣微張,清亮嗓音響徹夜空:“唯我獨尊幫座下鳳飛堂堂主玉無雪,今日親臨刀光劍影樓,不知阿里巴樓主是否願一笑泯恩仇,加入我唯我獨尊幫,聯盟必將委以重任。”
一絲沉雄語音劃破長空,竟如春雷陣陣,言道:“你要是勸秦風華肯將寶座許我,本座也許還會考慮。說不定還分給他個副樓主噹噹。”一時間,刀光劍影樓大門徐徐而開,涌出大片身着刀光劍影樓服飾的男子。那動作竟是井然有續,果然是訓練有續。當中一人,頭戴英雄巾,不是阿里巴,卻是胡天黑,他嘿嘿狂笑道:“黃毛丫頭,竟然對樓主不敬,靈鷲宮,別人怕我可不怕,來,小丫頭,你胡大哥陪你爽爽。”那刀光劍影樓一片鬨笑之聲。
玉無雪身後的衆女看來對玉無雪極是尊崇,聽此污言,個個眼神中怒火中燒,玉無雪卻是沉眉低首道:“既然如此,今日我玉無雪,立誓將刀光劍影樓從江湖中除名。”
正在一觸即發之時,那絲沉雄語音已再度轟遍全場道:“好大的口氣,秦風華來否,可敢與我一戰定輸贏。”隨着語聲,一條人影電射而到,身後左劍右刀,好不威風,這小子竟然想玩單挑。
唯我獨尊幫這邊聽得此話,倒是微微一震,阿里巴見狀,大笑道:“秦風華可是膽氣不夠,當了縮頭烏龜,臨陣脫逃了。”
一時間唯我獨尊幫士氣竟被這數語弄得有些低落,如此大戰,幫主不至,這士氣只怕,就是唯我獨尊幫衆人士氣微低之際,只聽一聲微聲唿哨傳來,一人從人羣后走出,羽扇輕搖道:“風華幫主,運兵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此時正在家裡擺好慶功酒和熱炕頭,爲我聯盟健兒的凱旋做準備,哪有這閒心和樓主玩單挑,像樓主這等庸碌之輩,也就知道單挑鬥狠,小弟不才,陪樓主玩玩。”
唯我獨尊幫中竟然有人敢單挑阿里巴,衆人擡眼望去,本來不怎麼帥的韓雨澤打扮得像個紈絝之弟般,正不知死活的大言不慚。
阿里巴瞥得韓雨澤數眼,就知道此人腳步虛浮,未煉功法,他簡直是怒火中燒,身形飛掠而起,大吼道:“小輩找死。”
阿里巴躍到空中,霍的刀劍在手,氣勢鎖定韓雨澤,竟視韓雨澤身前若干人如無物,刀風蕭瑟,如雪花漫漫,全數罩向韓雨澤周身。七聲沉喝喝起,七具血色衣衫人影自韓雨澤身後竄出,七柄血紅赤銅長刀,或大開大闔,或小巧騰挪,劃出漫天血影,朝阿里巴撲去,那七刀各招環環相扣,配合當真默契。
好個阿里巴,果然不愧爲曾揚威比武大會的絕頂高手,竟於電光火石間,發現七刀連環中一個微小的破綻,他刀芒霍的綻開,就如雪蓮傲雪怒放,一陣連綿不絕的清響之後,七道人影被反震得倒縱而起,阿里巴竟然一步未退,反借那震力身如電閃,左手左劍,劍首低沉,刺向距自己身前不足三尺的韓雨澤。
就是阿里巴劍氣就要肆意揮灑的一剎,一個金黃色的小圓筒突的映入他的眼簾,他的目力何等厲害,那圓筒身上面有雋刻的幾個幾乎微不可見的小字,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竟是暴雨梨花針五個字。
他心中一驚,竟然手持號稱古派暗器之王的暴雨梨花針,難怪這小子有恃無恐。他心神百轉間,又聽得萬縷破空之聲,無數細針破筒而出,他手腕一翻,立時化攻爲守,手中長劍幻出重重劍幕,右手長刀也幻出無數刀影,將全身圍如銅牆鐵臂,風雨不透,正是刀劍七重天之藏花落淚。那無數枝細針被那刀罡劍芒立時斷爲兩截,悄然墜地,只是阿里巴略有些奇怪,暴雨梨花針,破起來,就這麼簡單。
他那裡知道韓雨澤頭上剛冒出一絲冷汗,奶奶的熊,七個人竟然都沒擋住這傢伙,要不是我還有這一招,瞞天過海,剛纔豈不是要去見閻王了,以後切記不能站到前面,一馬當先。
七道倒縱而回的血色身影已經藉機站在韓雨澤身前,成就北斗七星之式,臉上殺氣更是高漲。
韓雨澤轉變極快,覓得機會,撫掌嘆曰:小巴兄果然好身手,不愧爲一樓之主,小弟不才,就請閣下盡情觀賞我們幫會爲你樓準備的節目吧。請聽,開門紅之萬蛇大陣。瞧他面上輕描淡寫又透出些戲謔的模樣,就知道有搞頭。韓雨澤這邊聲音一起,場上響起此起彼伏的竹笛聲。數十位白衣人,已經悄然產於一側,無數道嘶嘶聲以絕快的速度飛涌而來。
阿里巴定神一瞧,竟然是數不清的毒蛇。什麼青竹絲,眼鏡蛇,竟然還有傳說中的金鱗赤練蛇,還有好多種他叫不出名字,那蛇也不咬唯我獨尊幫之人,朝刀光劍影樓衆男子飛涌而去。
阿里巴心思百轉之間,高聲疾呼叫道:“快去取硫磺,用火攻。”
刀光劍影樓內突的竄出十道人影,俱是手執寶劍,集氣大喝道:“衆兄弟休慌,看我劍芒閃耀。“那十人劍身竟然耀出一尺寒芒,連爲一線,飛射而出,稱得上是無堅不摧,不少毒蛇立時被斬爲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