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正在大道上飛馳,雪煙雨和龍翔天共乘一騎,倒也是郎才女貌,真是羨剎旁人。
正飛馳間,有人眼尖,嚷道:“前面有個人,站着不動。”龍翔天哼得一聲道:“想死,TmD,給我踩過去。”
一行十多人,也不停步,徑直朝擋中路前的身形,踩過去。一股無形的殺氣一閃而逝,所有人的馬無不高嘶一聲,猛然止步,驀的雙蹄揚起,幾乎快將馬上的人巔得下來,馬蹄落下,竟不敢前行一步。
韓雨澤輕輕轉過身來,正是重新戴上血色刀狂**的他,真正的血色刀狂。他輕聲笑道:“龍翔天,果然囂張,我等你久了。”
龍翔天止住奔馬,瞧着韓雨澤那平凡的臉,天色也暗,一時哪裡想得起是有一年多沒現身的血色刀狂,他哼得一聲道:“哪裡來的小王八羔子,敢擋我的去路。”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龍翔天,你也威風很久了,今天就到閻王老子那裡去按個押,唉,死在我手裡,對你來說,是種福氣。”
龍翔天好不憤懣,就算是薛霸都不曾這般輕視過他,他哼聲道:“我看你才叫不知死活,我現在就廢了你。”
他正要拔劍躍下,身旁那身穿小明教香主級金色衣衫的傢伙,連忙道:“翔天老大,殺雞焉用牛刀,交給俺天龍九就好。”
龍翔天也好藉機看看對方實力,於是點點頭。天龍九躍下馬來,額頭擡得比天高,哼聲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敢擋爺們去路,看俺天龍九來砍了你,見了閻王老子,就說是天龍九砍的。”果然囂張得不行。
這小子拔劍出鞘,一記千峰亂雲,耀出數道劍影,朝韓雨澤飛刺而去。
韓雨澤竟是不閃不避,看得劍近身,微微一笑,手中鐵刀輕揮,刀鋒驀的封在天龍九的劍尖之上,令所有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刀鋒竟未受絲豪阻隔般,將劍從劍尖劈至劍柄,及至天龍九虎口,依舊餘勢不歇,點在天龍九的心口,天龍九隻覺心肝碎裂,一口鮮血竟然被封在胸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插在自己心口的刀尖,化爲虛影,含眼而去。龍翔天等看得恐懼不已,這是什麼刀法,竟然能形成這種效果,。
突然一想,這世間能有此刀法的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龍翔天等幾乎嚇破了膽,竟然是傳說中的武林神話血色刀狂。龍翔天差點沒嚇尿褲子,戰戰兢兢的下得馬來,拱手道:“血,血,血大俠,小弟什麼地方得罪了您,要來殺我。”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當個冤死鬼也是一種幸福,到閻王老子哪裡道個別後,順便幫我通知一下薛霸,小命給我留着,過兩天我去找他。”
龍翔天總算是明教第二高手,闖入天下第一高手決賽圈的人,這裡已經平靜下來,眼神閃過一絲殺意,朝一旁同樣嚇得穩不住刀的傢伙,嚷道:“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人多,一起上砍了他,血色刀狂又怎麼樣。”
這句話果然有效,振奮起小明教氣勢,十來人等,各舉刀劍,朝韓雨澤劈來。龍翔天十成功力運起,掌中幻靈劍劍芒閃耀,最具威力的幻靈,劈出無數虛實難定的重重劍影,加上其他高手的攻勢,倒也稱得上頗具聲勢。
韓雨澤微微一笑,瞬間轉爲極端的冷酷,掌中鐵刀閃現萬千刀罡,化爲一道長虹,奔嘯而出。場中衆人無不生出此刀正朝自己劈來的詭異莫測感覺,而且比自己攻招還要快上一線,以多欺少的形勢竟然被這一刀改變。
一時間衆人紛紛收招,護住全身,刀虹如行雲流水一般,斷劍,劈人,割喉,流暢得就一首詩,一首殺人的詩,刀光輕收,龍翔天驀的發現場上活着的人,只剩下他和雪煙雨。
他握劍的手似乎都有些顫抖,韓雨澤有若神魔般的語聲又響起來道:“龍翔天,讓我賜給你最隆重而華麗的葬禮。”
刀勢而揮,龍翔天只覺天之間,前後左右,無一不是刀光,刀光悽美得就像一場夢,沒有任何言詞能形容這超越人世間的美麗,手腕一痛,似乎已經不在了,雙腳一痛,好像沒有了感覺,咦,我怎麼看見了我的屁股,一切只是霎那間,龍翔天在這醉人的葬禮中去了,永遠的去了。
韓雨澤輕巧轉身,面對一臉慘白的雪煙雨,這女子迎上韓雨澤微笑的臉,似乎定了幾分心神,連聲道:“血大俠,我和你無仇無怨,還請不要殺我。”
韓雨澤微一頓足,臉上閃現邪惡的笑意道:“雪姑娘,國色天香,血某倒有些不忍下手。”
雪煙雨聞言臉上一喜,連聲道:“如果血大俠喜歡,我願伴在血大俠身邊,共遊千里。”她眼神閃現一絲嚮往,似乎想着自己和名滿天下的血色刀狂在一起,接受萬衆歡呼。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更漂亮的我都殺過了,你有什麼能值得我不殺的,投胎吧,雪煙雨。”一抹刀光閃現,雪煙雨臻首飛揚半空,那美好的身軀去是停留於,於是雪煙雨也去了。
約摸着幾小時候,韓雨澤回到學校,只覺心神異常敏銳,倒是與往昔有些不同。這毒解了之後功力,精神都更上一層樓了,在寢室文昊牀上猛的地震般的一轟,韓雨澤擡眼望去,文昊這小子竟然在練鯉魚打挺,神色古怪之極,韓雨澤微笑道:“胖子怎麼了。”
文昊小眼睛射進過來,問道:“你看見古武資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