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冷笑連連,目光邪芒閃爍道:“我怎麼會結果你,我疼你還來不及,你們的援兵快要到了,我會想讓你親眼看見,慈航靜齋地弟子,一個一個死在你們身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邪笑陣陣,在大殿迴響。
言靜萱冷哼道:“我靜齋最優秀的弟子夢瑤和她的傳人洛遙已經遁去,所謂星星之火也可燎原,他日必將捲土重來,一雪我靜齋之恥。”
陰陽雙修闢守玄嘿嘿陰笑道:“你就別做夢了,青藏四秘和密宗第一高手紅日法王已經循跡而上,只怕你心愛的弟子,正在享受他們的歡喜禪伺候,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陰笑不絕如縷。
言靜萱俏臉登時慘白一片,最後的希望只怕也要化爲泡影。韓雨澤也是心絃大震,我的天,青藏四大淫僧,歡喜禪,也跑來攪混水了,不會吧,我靠,奶奶的熊,敢碰洛姐,我讓你密宗從世間消失。
韓雨澤再也不想停留此地,身形驀然遠遁,變天擊地精神全速運起,天視地聽已經運至巔峰,靈決提升到無以復加,施以無處不在的搜索捕捉,三十丈內,一切響動,莫不掩映於心。東南方陡然傳來玄之又玄的心電感應,似有人正在用精神奇功進行拼鬥。
韓雨澤飛身而上,身形幻作輕煙,前射不過百米,見得一片樹林,林後便聽至劍風厲嘯,氣漩翻騰,又有女子嬌叱之聲,那聲音好不耳熟。
韓雨澤悄然潛身,要探個究竟。雙眸透過叢林,場面已一覽無遺。四名身着不同於中原佛門紅黃僧袍的光頭和尚盤膝墜地 ,或手捻法訣,或手捏佛珠,或手持鐵鉢,或雙手垂膝,成四象之形,雙目隱現奇芒,目光灼灼射向陣心。
當中盤膝坐着一位氣質輕雅絕倫的絕色美女,絕美雙瞳清澈無盡,卻又平靜深遠,雖是盤膝墜地 ,卻是風姿凜然不可侵犯,又別具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韓雨澤卻是未曾見過,此女麗色竟不在夏魔女或洛遙之下,估計就是被稱爲慈航靜齋有史以來最天資卓絕,豔絕天下的秦水月了,果然名不虛傳,應該是洛遙姐的師父了。看情況,幾人只怕正在精神鬥法。
而另一邊的場景,就讓韓雨澤眼神冷厲起來,原來清麗如仙的俏靨,已經有些灰頭土臉,身着白麻布衣的嬌軀現着兩個掌印,嘴角沁着一絲鮮血,身形搖搖欲墜,手勢利劍,眼神卻是依舊閃現着一抹堅定,正是洛遙。
而正和她相搏的是一位身披紅黃法衣的喇嘛,看似寶相莊嚴,臉容清奇,眼神炯炯有神。
洛遙嬌叱一聲,掌中利劍,劍芒暴漲,似要衝進四密尊者陣內,那喇嘛卻是掌化無邊大手印,掌心由白轉紅,由小變大,法像深藏,氣流激盪,每一掌如行水流水,又似蒼鷹翱翔,加以密宗真言,吐氣連聲,雄渾得不可思議的密宗法印,挾無匹威勢迸擊在利劍之下,洛遙連退三個大步,利劍折爲兩截,神色萎頓,眼神閃現一絲悽楚。
那喇嘛正要欺身前進,一掌斃敵,眼神卻是突的射向才掩至韓雨澤方向,左掌凌空虛闢,口中沉吟道:“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悅乎。”右掌卻是駢指一彈。一股無匹真勁朝洛遙罩下,正是嘴上喊朋友,手上下刀子的有道高僧。
韓雨澤身形神乎其技的翻轉騰挪,驀地閃現在洛遙身前,刀柄斜撞而出,和那襲來指風一觸。化爲烏有。
他眼中冷芒閃現,冷聲道:“紅日法王。”
一旁地的洛遙本爲以爲有人前來相救,正是神色欣喜之際,秀美雙眸瞧得韓雨澤,竟是微微一怔,驚訝不已道:“血色刀狂。”
韓雨澤微一側身,雙眸對上這清麗如仙的佳人,嘴角微帶一絲微笑,微聲道:“正是在下。”
洛遙神色暗淡之極。想必是身受重傷,猛虎未遁,惡狼又至,今日莫非天絕慈航。韓雨澤微微一笑道:“洛遙小姐,好好休息,看我爲你斬此惡僧。”
洛遙臉色驚異訝色,似想不到血色刀狂今日竟然一改往常,樂於助人了。那紅日法王見韓雨澤側對向他,滿口大言不慚。登時嗔怒道:“施主好狂。”
他話音未落,密宗大手印,已經魚貫印出,半空中掌影翻騰,掌心赤紅,攝人心神,韓雨澤冷聲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他右手一攔,一股精亮之極的刀芒呈現,半空幻作白虹長飛,所到入掌影盡成虛幻,紅日法王鬚眉怒張,密宗六大真言,唵嘛呢叭彌哞。真言咒音一出,憑出萬佛朝宗氣象,身形驟至身法密,口法密,意法密三密合一的密宗極境,便如佛祖降勢,令人不敢攖其威,掌中手印大拙勝巧,直迎韓雨澤刀鋒所向。
韓雨澤心志如鋼鐵凝就,眼神冷意乍現,區區佛祖,又奈我何,刀罡瞬間一凝,爆縮成球,驀的化爲無匹光束,帶着那肆意妄爲,佛阻殺佛,魔阻殺魔的無匹威勢,刀罡銳利得不可思議。
紅日法王立知遭逢前所未有的勁敵,手成金剛輪印,化爲日輪印,再化爲內縛印,轉外縛印,雙手十指如蓮花般綻放,做無數精巧挪移,身形微躬,試欲彈身而起,正是,密宗不傳之密,一擊不至,就行遠遁的不死印法。
韓雨澤嘴角閃現一抹赤紅,想逃,媽的,沒那麼容易,只憑你那印在洛遙身上兩掌,老子就掛你沒商量。
他吐氣開聲,刀罡於不可能間再作加速,紅日法王九大手印連施也阻不住那無堅不摧的刀罡,立時飛身,那刀罡卻是頓時暴漲,凌空將這法王斬爲兩截,血雨紛飛,紅日法王晶亮的禿頭,閃現一絲不可思議的驚訝,光榮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