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警官,您來啦。”馮玉徵立馬迎了上去,這個人可是幫助他奪取證據的關鍵人物,萬萬不可怠慢。
白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馮玉徵的招呼,旋即朝鍍膜玻璃看去,眼中透出一絲狠毒。
正在摳着指甲的景浩,只覺一道視線襲來,他微微轉頭,雙眼微眯,一道凌冽的寒光驟然射出。
“這不可能?”白鶴連退數步,心中一驚,在對上景浩目光的瞬間,他彷彿跌進了九幽深淵,這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慄。
一旁的馮玉徵連忙起身問道:“白警官,你怎麼了?”
“沒事。”白鶴一甩頭,強行壓住心中的不安,跟大夥來到桌前,開始商量起對策。
“這小子學了點歪門邪道,當初我兒子就是被他整的生不如死。”馮玉徵透過玻璃,惡狠狠地看着景浩。
白鶴哈哈一笑道:“都被我抓起來了,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就剛纔收集的證據,分分鐘判他死罪。”
“那是,只要白警官出馬,景浩的口供一定手到擒來,到那時候,就是有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的命。”馮玉徵面帶陰沉,還不忘吹捧一番白鶴。
白鶴點點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在他一直收集景浩的罪證,準備進行報復的時候,這個馮玉徵就帶着大量的信息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想到之前被景浩當衆教訓的畫面,白鶴氣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是上次的行動,他不但半分功勞沒有分到,還被周正宇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這口惡氣讓他如何忍得了。
“就他這種蝦米,根本不用我出手,剛纔抓他來的那個蔡警官,大家都見過吧,私下的手段多着呢,咱們就在這裡好好欣賞景浩跪地求饒的慘狀吧。”白鶴擺弄着手中的鑰匙,嘴角咧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白警官說的是,只要能讓他永遠翻不了身,一切都聽您的。”馮玉徵臉上笑眯眯的,其實心裡很不爽白鶴的傲慢,要不是爲了奪回證據,搞死景浩,我會在這裡看你這幅臭臉?
但想歸想,但面子上的事還要做全,馮玉徵不動聲色的將一張銀行卡塞進白鶴的兜裡,笑道:“那就快請蔡警官出馬吧,也好讓我們在這裡大開眼界,好好地樂呵樂呵。”
雖然有些厭惡馮玉徵的做法,但白鶴依舊收下了銀行卡,畢竟不但能教訓了可惡的景浩,還有一筆錢掙,何樂而不爲呢。
這就是搶我的案子,又跟我搶女人的下場,白鶴面色陰沉,繼而從兜裡掏出手機:“老蔡,審訊室內的傢伙就靠你了,口供儘量爭取,最關鍵的是,要有一場賞心悅目的觀影體驗。”
“白兄,你就瞧好吧。”電話另一頭傳來蔡警官咬牙切齒的聲音。
白鶴順勢坐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衝馮玉徵說道:“一會好戲就要上演了,咱們還是坐下來慢慢的欣賞吧。”
“好的,真是太感謝白警官了。”馮玉徵心中升起一絲期待,如果能直接將景浩打死,當時候來個死無對證,那這口黑鍋他就背定了。
不一會,魁梧的蔡警官就出現在審訊室內,此時他只穿了條短褲,看樣子剛洗完澡。
“怎麼帶着一股尿騷味就進來了,上衣沒換吧。”看到來的人是被電暈的蔡警官,景浩神情帶着鄙夷,出聲譏諷道。
聞言,蔡警官因爲憤怒,脖頸青筋暴起:“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也不看看你現在身處何方,在這裡給我叫板,你就等着被我玩死吧。”
“到時候還說不定誰玩誰呢。”景浩擡頭看到牆角的攝像頭已經關閉,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冷笑。
蔡警官拉起身邊的椅子,坐到景浩旁邊,看着他被銬死的雙手,紋絲不動的禁錮在厚實的鋼桌上,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你不是不怕電擊嗎,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這個東西。”蔡警官從褲兜裡掏出兩樣東西,擺在景浩的面前。
一塵不染的桌子上放着一個啓瓶器跟一小團尼龍線,卻讓期待景浩求饒的馮玉徵頓時失去了興趣:“就這兩件東西,能幹什麼用。”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這可是老蔡最拿手的東西。”白鶴卻是興致勃勃的看着景浩,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此時蔡警官用食指晃着啓瓶器,得意洋洋朝景浩說道:“能讓我用出這等手段,你也算沒白活。”
“就用它?”景浩嘴角一撇,不屑地冷笑道。
“所有遭過此刑的人起初的反應都跟你一樣,但接下來,他們都會痛哭流涕的求我住手。”蔡警官拿起桌上的尼龍線,冷笑道:“正好現在有的是時間,我先給你好好講講一會要發生的事情。”
“首先,我會用尼龍線緊緊拴住你的手腕,導致手掌血液循環不暢,繼而失去痛覺,這時候我會用開瓶器繞在你的手指上,將你的指甲一根根拔下來,都說十指連心,但當你看到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走,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那種恐怖的感覺想想就讓我渾身興奮。”蔡警官眼中透出炙熱的光芒,彷彿已經幻想出景浩跪地求饒的場景。
而蔡警官陰冷的聲音透過玻璃,清楚地傳到在座三人的耳邊。
“感官疼痛遠遠沒有心中恐懼來的爽快,剛纔是我失禮了。”原本起身要走的馮玉徵,此時面帶猙獰,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的玻璃,期待蔡警官接下來的表現。
“那個,我心臟不太好,這種場景看不了,還是先走了。”徐大志顫顫巍巍的起身,都說隔行如隔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再一聯想到自己行業裡的那些手段,簡直就是弱爆了。
此時的白鶴跟馮玉徵的注意力都在景浩身上,自然沒有理會要先一步離開的徐大志。
審訊室內,景浩看到蠢蠢欲動的蔡警官,冷笑道:“傻子纔會任由你擺佈,難道我不會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