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一邊用槍指着景浩,一邊回頭朝窗外看去,頓時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鐵疙瘩摔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這些愣頭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見此場景,白鶴驚得魂不守舍。
這時,一身軍裝的黃崇山,徑直走到白鶴的面前,冷聲道:“就是你抓的景浩?”
金戈鐵馬的霸氣瞬間在走廊裡擴散,而距離黃崇山最近的白鶴,自然承受着最大的壓力,只見他額頭冷汗直冒,渾身顫抖不已。
“你是誰?這裡可是警察局,你們已經越界了,小心上軍事法庭。”白鶴色厲內荏道,但不斷顫抖的身體,卻體現出他此時的慌張。
“首長問你話呢,老實回答!”一旁的小李大步流星,直接一槍托砸在白鶴的頸部,當場將其打趴在地。
白鶴慘叫一聲,頓時眼前一黑,當着下屬的面,遭此羞辱,這讓他不甘地叫囂道:“你們沒有權利打我,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們這個大頭兵該來的地方。”
“還嘴硬!”小李又是一腳,直接踩在白鶴的脊樑骨上,他穿的可是部隊里正兒八經的牛皮靴,隨便一下都能讓人疼得要命。
“隊長!”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的警員,頓時大驚失措,手中的槍竟然不自覺地轉向了黃崇山這邊。
“保護首長!”見狀,小李率先擋在黃崇山的身前,手中的衝鋒槍直指前方。
“繳槍不殺!”四面八方的士兵頓時一擁而上,將冷冰冰的槍口對準了一衆警員。
士兵們毫不畏懼,特別是冷漠無情的眼神,讓警員們膽寒不已,氣勢上的對決瞬間壓倒他們心中最後一根稻草。
黃崇山冷哼道:“將他們給我拿下。”
士兵們手中的槍托齊刷刷的對準了他們,隨着一陣哭爹喊孃的叫喊,一衆警員瞬間被打倒在地,而後雙手抱頭,蹲在角落裡默不出聲。
“你們就是一羣兵痞,有種在這裡呆着,會有人給我做主的。”白鶴依舊在地上叫囂着。
白鶴的話語剛落,只見窗外又駛來一輛輛紅旗轎車,伴隨着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在派出所門口停下。
車剛停穩,只見從裡面焦急地走出一衆領導,市局各級單位的一把手紛紛到齊,讓蹲在角落裡的警員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周局長,鄭市長!居然連姜省長都來了?”趴在地上的白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這個小小的藍城區派出所怎麼會突然聚集這麼多大人物!
然而白鶴轉念一想,這些大人物可都是他的上司,跟壓在他身上的大頭兵相比,這些人才是自己的堅實後盾。
“還不趕快放開我,連姜省長都來了,難道你們真想上軍事法庭嗎!”白鶴瞬間有了底氣,衝着他身前的小李嚷嚷道。
“聒噪!”小李又是一槍托,直接打在白鶴的後背上,頓時疼的他呲牙咧嘴。
白鶴拼盡全力,突然爬到趕來的姜省長的腳步,大聲哭訴道:“這些兵痞欺人太甚,姜省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然而姜省長的目光卻始終注視着前方,因爲在那裡,有他們苦苦尋求的救世主。
“景醫生,沒事吧,讓你受委屈了。”姜春民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景浩身前,緊緊地握住他的雙手。
“這怎麼可能!”眼前一幕在白鶴心中升起軒然大波,這景浩何德何能,居然還跟省長有這種關係?
雖然景浩不認識姜春民,但一眼便看見了跟在他身後的鄭市長,立馬便會意他們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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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浩面帶微笑道:“我倒是沒受什麼委屈,就是苦了屋裡的那兩個人,害我不成反而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得不輕,到現在還趴在地上沒起來呢。”
“把他們給我帶走。”姜春民自然也看見屋裡一呆一鬧的兩人,此時他們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就是這兩個人在關鍵時刻,差點耽誤了要事,在場的姜春民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隨着裡面兩人如同死狗一般被擡走,姜春民這才激動道:“景浩,來的路上我已經聽鄭市長說過你的事情了,現在整個藍山市面臨着一場極其危險的瘟疫戰,而作爲唯一能阻止這場災難的人,我代表藍山市全體人民以及身後這些領導班子的成員,懇求您出手相救啊。”
“就他?這怎麼可能!”白鶴目瞪口呆的看着神情懇切的姜春民,眼前這人可是一省之長啊,此時竟然懇求景浩出手相助,這世界難倒要塌了嗎?
白鶴一想到之前針對景浩的種種作爲,他只覺眼前一黑,近幾天的場景如同過山車般,擾的他天昏地轉。
而一旁的景浩在聽完姜省長的請求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因爲即使沒有姜省長的請求,景浩也會及時出手相助的,只不過由於馮玉徵歹毒的算計,這才被抓到派出所,耽誤了時間。
“放心,研究氣性壞疽的解藥已經基本完成,但就是怕今後生產不出來啊。”景浩轉頭一想到被無緣無故打傷的董學良,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姜春民一怔,立馬焦急道:“既然解藥完成了,爲什麼生產不出來,你不是有自己的藥廠嗎?”
“但這家派出所說我的藥廠私自排污,製造工業廢料,還要揚言查封我的廠子,爲此打傷了我的一名兄弟。”景浩瞥向一旁的白鶴,幽幽地說道。
聞言,姜春民怒視着參加行動的衆警員,厲聲道:“即日起,凡是涉案的警員一律開除公職,永不錄取!”
衆警員頓時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也顧不得指在頭上的槍口,齊刷刷癱坐在地上,一個個如同沒有了靈魂的驅殼。
他們只不過收了馮玉徵幾百塊的好處費,這才參與了此次的行動,哪知道這些錢竟然成了他們最後的養老金。
開除公職就意味着他們從此仕途止步,而造成這一根本原因,只不過是抓了個被馮玉徵稱爲“小人物”的景浩。
姜春民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警員,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換回來的結果,早知現在,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