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你肯定已經有了出路,是不是。”
他們只是普通警員,而白勝利卻是所長,現在被就地免職,理應比他們還要傷心纔對,但此時見他表情平靜,於是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白勝利冷聲道:“當然,只要你們願意,工資待遇肯定比當個小警察豐厚的多。”
“白所,我們以後都聽你的。”一聽有出路,而且待遇更好,衆警員異常激動道。
白勝利默默地盯着地上散落的證件,眼中閃過一絲仇恨,“景浩,今日你帶給我的痛苦,明日我要百倍償還於你!”
與此同時,藍山市中心醫院的候診大廳已經人滿爲患,到處都是宣泄着病人痛苦的哀嚎以及陪同家屬的謾罵。
“你們這羣拿錢不幹正事的醫生,老子要是病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媽媽,你怎麼了?快醒醒啊,誰能來救救我媽媽!”
全面封鎖的中心醫院,被絡繹不絕的患者圍成鐵桶,而此時正上演着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
“省裡的專家怎麼還沒有到!”此時在門口焦急等待的曹書記,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
按照這個勢頭下去,狂躁不安的患者最終會引起醫院內的暴動,這樣一來,他的職位也就不保了。
“該死的劉守成,偏偏這個時候出去學習!”曹軒宗心中暗罵道。
作爲院長的劉守成,因爲近期升遷的緣故,已經早早被派到外地學習,再加上副院長孔令蘇患重病臥牀,一時間醫院羣龍無首。
對於曹軒宗來說,這原本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事情,因爲三方制衡的醫院,由於景浩的緣故,先後離開兩位。
這讓作爲醫院黨委書記的曹軒宗,名正言順地將醫院各項權利大包大攬,握在手中。
可哪知剛嚐到甜頭的曹軒宗,還沒有來得及在醫院安插自己的人手,就遇見這場罕見的傳染疾病,徹底打亂了他的部署。
“他怎麼來了?”就在曹軒宗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在不遠處看到景浩駕駛的傳奇威航疾馳奔過,颳起的旋風夾帶着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席捲而來。
車未停穩,景浩就從車內走出,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姜省長等人還沒有趕到。
“市中區交通太擁堵,果然走郊外是正確的選擇。”即便是繞了半個藍山市區,但景浩憑藉跑車的強勁馬力,依舊趕在了他們的前面。
景浩看着眼前混亂不堪的急診部,劍眉緊皺,只見他一把將急診部外圍封鎖的金屬柵欄掀起,也不理會一旁曹軒宗驚愕的表情,徑直的走了進去。
急診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顯然這樣的疾病讓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孫胖子,把感染嚴重的患者給我推到急救創傷科去。”景浩一眼便看見了穿着防護服的孫洪濤,吩咐過後也不管周圍人怪異的神情,便徑直的朝走廊深處走去。
景浩瘦削孤獨的背影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顯得變幻莫測,而這卻讓孫洪濤一掃之前的頹廢,眼中閃過一道炙熱,表情激動的彷彿找到了救世主一般。
“這裡可是隔離區,他居然連防護服都不穿,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了,難道不想活了?”
“對啊,他還大言不慚的讓我們把病重患者往急救創傷科送,那裡的儀器設備早就被其他科室瓜分光了,哪有能力救治患者?”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孫洪濤卻直接推着身前已經昏迷的患者,如風般的朝急救創傷科送去。
“孫洪濤,你在幹什麼,快住手!”趕來的急救主任雙目通紅,顯然因爲這場災難,已經多日未眠了。
“我在救人。”又一次開始運送患者的孫洪濤,頭也不擡的說道:“這場瘟疫有救了,因爲景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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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急救主任一怔,心中隨即升起一陣激動,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過景浩的醫術。
而就在這時,急救主任兜中的手機卻響了,只聽曹書記溫和的言語之中透着一絲冷漠。
“我看見景浩進去了,他擅自闖入隔離區,我要求你現在就將人趕出來!”
“曹書記,現在的病只有景浩能治,我覺得還是……”
急救主任話還未說完,只聽電話裡傳出曹軒宗憤怒的語調:“那都是他自吹自擂,爲當初擅自封科找的藉口!”
一向溫而不怒的書記竟然大發雷霆,這讓急救主任進退維谷,左右爲難,畢竟一方面是中心醫院的最高領導,但另一方面卻是痛苦不已的重病患者。
耳邊不斷響起患者的哀嚎聲衝擊着急救主任的心田,頃刻後,他一咬牙,決斷道:“我必須對患者負責,對不起,曹書記。”
隨後他果斷的扣了電話,長吁一口氣,而後命令道:“將所有患者有條不紊的推入原急救創傷科,協助景浩治療。”
“是。”其中最興奮的當屬孫洪濤,就在衆人還有些愣神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運送第二名患者了。
與此同時,曹軒宗臉色鐵青,他重重地講電話扣上,語氣不善道:“敢違抗我的命令,等這件事過去,我一定讓你好看。”
“那現在怎麼辦?”一旁的助理言語謹慎,卻暗自將矛頭指向了景浩,“這件事主要原因在於景浩,他居然敢私自闖入隔離區,這要是將致命桿菌擴散出去,到時候出了事還是您來負責,這個黑鍋咱們可不能背啊!”
“我懷疑他是有意爲之,就是爲了報復當初開除他的一箭之仇。”曹軒宗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見曹軒宗同意了她的觀點,助理心中暗喜,立馬附和道:“正是,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那你想怎麼做?”曹軒宗反問道。
這個老狐狸,助理心中暗罵,曹軒宗這是讓她出謀劃策,到時候如果事與願違,背鍋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助理沉默片刻,但一想到之前因爲救治齊友生的緣故,被景浩當衆羞辱,她便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