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孫亮繼而跪向張叔,真的朝他磕起了頭。
“咣、咣、咣。”
清脆的磕頭聲在安靜的院裡子接連不斷的響起。
衆居民吃驚地張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的眼前這一幕,久久回不過神來。
平時囂張跋扈的孫亮,怎麼會這般聽話,竟然真的跪下來,朝其他人毫無抗拒地磕起頭來?
“好了,我可受不起這個。”
張叔連忙讓開身子,卻發現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走,孫亮都會朝那個方向磕頭。
“你對亮哥做了什麼!”
看到孫亮洋相百出,周圍的混混不幹了,紛紛上前,想要將其扶起來。
見此場景,景浩嘴角一撇,緊接着眼中一道精芒閃過。
“都給我跪下!”
隆隆聲不絕如縷,景浩面前的混混們如同中了魔障,竟然雙腿一軟,全部跪在了他的面前。
●Tтka n●¢ o “平時你們這羣傢伙不務正業,憑藉三五成羣的勢力,到處欺辱榮耀市場的居民,今天就讓你們當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反思一下。”
隨着景浩的話語落下,跪在他面前的混混們竟然揮動起雙手,狠狠地朝各自的臉上扇去。
“啪、啪、啪。”
一時間衆人耳邊響起劈里啪啦的清脆聲。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瞧他們面紫臉腫的模樣,這是真下手打了,這怎麼可能?”
大院的居民們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緩和過來,而眼前的這一幕又一次震撼了他們。
“哎,這攝魂術的威力還是有待加強啊。”
景浩無奈的搖了搖頭,按照剛纔他的想法,是想讓這羣人集體磕頭謝罪的。
“能在短時間內達成這般成就,果然昨晚的訓練還是卓有成效的。”奶糖的黑眼珠子溜溜一轉,顯然又想到了一些特別的特訓內容。
見到奶糖這般模樣,卻讓景浩突然感到頭皮發麻,一回想起昨晚憋屈的訓練,他只覺雙腿一緊,涼風四起。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起來!”
這時,一聲凌厲的怒吼在院中響起。
這讓原本跪在地上不停掌摑的混混們如同夢中驚醒,漸漸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我這是怎麼了?”
混混們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響起疑問,而後,緊接着一股難以想象的疼痛感襲上心頭。
“我的臉好疼!”
“我流血了,我的額頭受傷了!”
一聲聲慘叫突然在混混們的口中響起,然而讓他們更加恐慌的是,所有人根本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讓他們的感覺就彷彿是被人催眠了,宛如木偶般隨意被他人控制。
這種感覺讓他們從心底裡感到了恐慌。
“正主終於出現了。”景浩嘿嘿一笑,再也不管地上一衆混混,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前方。
剛纔打斷景浩攝魂術的正是此人,只見他四十多歲,臉方鼻正,強壯的體魄在黑色緊身短衫的襯托下,顯得孔武有力。
男子冷聲道:“景浩,我們終於見面了。”
“我認識你嗎?”景浩彷彿完全沒有聽見男子語音中的咬牙切齒,而是淡淡地迴應道。
男子眼眉低垂,冷笑道:“我姓白,你該有印象了吧。”
“完全不清楚。”景浩摳着耳朵,不耐煩道:“有話直說,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
男子陰沉着臉,一想到自家兒子因爲被眼前這人算計,從而鋃鐺入獄就怒不可遏。
但眼前的任務卻更加重要,因此他現在不想突生事端。
“我是此處拆遷的負責人,限你們七天內搬離,逾期所造成的不良後果,請自行承擔。”白勝利抽出一疊協議,甩在院門口後便帶着手下自行離開了。
“白哥,爲什麼不按照之前的做法,一舉拿下啊。”連忙跟上的孫亮,捂着頭詢問道。
“啪!”
一記明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孫亮的臉頰上。
“你還好意思說,一羣人連這點事情都辦不成,還集體下跪,集團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孫亮強忍着從頭上傳來的眩暈感,眼前這人可是李氏集團新晉的大紅人,自己也是因爲他的關係,才漸漸在這一帶發跡起來,因此根本不敢得罪。
孫亮哭喪着臉道:“剛纔太邪門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完全沒有意識。”
“那隻不過是景浩耍的小把戲,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白勝利不以爲然道。
白勝利之前從事偵查工作多年,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因此把景浩的攝魂術,當成了一種投機倒把的手段。
但作爲當事人,孫亮雖然心裡不認同白勝利的說法,但也不敢多說,繼而詢問道:“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白勝利眼中閃過一絲仇恨,冷聲道:“等。”
之前就是因爲白鶴不夠沉穩,不懂隱忍這才上了景浩的當,從而被押進了軍事法庭。
因此想要一舉幹掉景浩,就必須懂得抓住時機,而眼下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景浩,這次我要讓你血債血償!”白勝利攥着手中的拆遷協議書,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與此同時,大院內的居民們卻聚在一起,義憤填膺的商討着對策。
“之前一直有傳聞關於巷口拆遷的事情,我們也都有心裡準備,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家建材集團太黑心了!”
“上千平米的大院到頭來只補助幾萬塊,這是要逼迫我們露宿街頭啊!”
上了年紀的老人們嘆着氣在角落裡抽着悶煙,而年輕的小夥們雖然攥着拳頭,眼神中充滿憤怒,卻又對眼前的情況無計可施。
“我們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這時候一定要團結一致,不能氣餒。”看着垂頭喪氣的衆人,景心田突然站出來說道。
“沒用的,咱們鬥不過他們。”而一旁的張叔卻搖了搖頭,默默地拿起掃帚,將抹在門口牆壁上成片的狗屎清掃掉。
景心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在聯想到孫亮之前的所作所爲,生氣道:“難道我們一輩子就活該被他們欺負嗎!”
“今天只是個下馬威,如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今後幾天他們會更加變本加厲,咱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根本耗不起!”張叔突然一拳捶在水泥牆上,眼角流下了不甘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