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下去,真可謂是碎了一地的……”
看到薛慶民痛苦的表情,景浩一抿嘴,眼神之中帶有些許的同情。
這隻能說薛慶民自作自受,居然當着家屬的面,議論患者的生死,這不是活該被收拾嘛。
瑪姬在踢完薛慶民後,繼而扭頭看向了景浩。
眼中還未徹底消除的憤怒,讓景浩本能的一併腿,生怕這姑娘一言不合就擡腿踢人。
“放心,我還不至於是非不分。”瑪姬說道。
聞言,景浩微微鬆了口氣,繼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抓緊去醫務室吧,患者的病情我有把握治好!”
此言一出,頓時激動的瑪姬渾身一抖。
而一旁的崔世凱在聽到景浩自信滿滿的答覆後,立馬興奮的來到他們的身前。
“我就說從碧水醫學院出來的都是好樣的!”
聞言,景浩嘴角一撇,毫不留情的對應道:“喂,這一切似乎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要知道治病的可是景浩,既然他此時已經被學院開除,那自然跟學校沒有半點關係。
此時這個崔世凱突然站出來,往自己臉上貼金,未免也太無恥了吧!
聽後,崔世凱臉上露出些許的尷尬,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景浩的問題,而是快速說道:“現在最關鍵的是,確保患者的人身安全,咱們別在這裡耽誤時間,抓緊去醫務室吧。”
面對崔世凱的厚顏無恥,景浩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傢伙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呀!
但看到一旁瑪姬焦急的神情,景浩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快速地跟他們一起,來到了醫務室。
此時患者的情況極其危急,單是肉眼就能看出患者已經開始出現MODS症狀。
這是患者因炎症侵蝕臟器,繼而使多器官功能衰竭,從而導致死亡的過程。
“這…這根本就沒辦法在治療了啊,即便是用大劑量的藥物維持機體,也不過還能在撐上幾個小時而已。”
“如此嚴重的MODS,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除了上ECOM等高密儀器維持生命外,就只有器官移植才能救活性命了吧!”
只見醫務室門前聚集着許多人,他們皆暗自搖頭的議論着病情。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看熱鬧嗎?”
在看到門前一衆熟悉的面孔,這讓崔世凱勃然大怒。
因爲眼前這些人,正是之前跟在他身後的教授們。
此時看到景浩居然揚言能治療患者,這讓不服輸的教授們紛紛趕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但現在患者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這種接近於臨牀死亡的症狀,已經讓教授們心中給判了死刑。
這時在聽到崔世凱的呵斥,教授們紛紛低着頭,不予對視。
但面對他的驅趕,並沒有人選擇離開。
因爲大家都想看看,這個景浩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敢當着他們這羣教授的面,如此的放肆。
直到今日,這一衆教授們依舊不相信,景浩能真的治好眼前這個將死的患者。
“這羣傢伙,真會倚老賣老,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見到眼前毫無反應的衆人,這讓崔世凱心中暗恨。
就在他準備繼續呵斥的時候,只聽景浩冷聲道:“我需要鹽水、針劑、輸液器,都給我找來!”
“好的!”崔世凱連忙回答道。
此時他已經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景浩的身上,因此在面對景浩的要求時,都是有求必應。
他快速命令醫務室的校醫全面配合景浩,經過這一忙活,也就忘了一旁看熱鬧的教授們。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旁的瑪姬問道。
只見景浩快速的將校醫遞來的鹽水打開,動作熟練的連接輸液器,而後掛在了吊鉤上。
“當然是給她治病了!”
說罷,只見景浩從兜裡取出三管藥劑,每一管的顏色都不盡相同。
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就是每一支針劑都顯得通透明亮,裡面晶瑩剔透的藥液似乎散發着奇特的光芒。
而景浩卻在他們疑惑的眼神下,直接將這三種藥劑,一股腦的全部注射進了那袋鹽水中。
“這?”
如此舉動,別說瑪姬,就連在場的衆位教授,神情都是一怔。
在他們還未緩過神的情況下,景浩衝一旁的校醫說道:“來,把這袋液體給患者接上。”
“啊?”
在聽到景浩的要求,校醫這才如夢初醒,繼而有些發呆的接過景浩手中的那袋鹽水。
“發什麼呆,快給患者用上!”景浩說道。
然而此時的校醫,只覺手中那袋鹽水宛如千斤重,讓她恨不得立馬扔到地上。
“簡直胡鬧!衆所周知,配伍的藥劑越多,越容易使患者出現輸液反應,你這一下子將三種不同顏色的藥劑注入同一袋鹽水中,簡直是在犯罪!”
在場的都是醫學教授,自然清楚最基本的配伍禁忌。
然而景浩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鹽水染成了五顏六色的顏色,這要是貿然給患者用了,那還不出大問題?
“閉嘴!這些藥劑都是我研製的,會不會發生藥物反應我能不清楚嗎!”景浩呵斥道。
在面對教授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這讓景浩有些忍無可忍了!
然而景浩的話卻引來教授們更大的反彈。
“我說這藥劑連個編號都沒有,原來是你私自生產的啊!”
“這藥有藥監局的許可嗎,你就隨便給患者用,難不成是把她當成了小白鼠對待?”
更有甚至,直截了當的問道:“你這混合藥以前給其他患者用過嗎,療效如何?”
聞言,景浩冷聲道:“以前沒用過,這是我醫治的第一個患者。”
畢竟像這種患者,景浩也是第一次遇見。
多器官同時衰竭還伴隨着免疫系統疾病,只能讓景浩選擇非常規治療。
因此,景浩便把之前兌換出來的傳奇藥劑混在一起,從而達到快速治癒患者的作用。
可景浩的回答,落在衆位教授的耳中,卻讓他們的神情更加的激動。
“你這藥劑什麼資格都沒有,也從來未給人用過,就敢當着我們的面,醫治這麼重要的患者,難道你不怕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