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波,仝雷仁和王雲三人做到客廳的沙發上,陳勝男給三人沏了壺茶,將茶杯端給張行波的時候低聲說了句:“大哥,謝謝你。”
張行波微微一笑道:“玉成你們的好事,我也是開心的很。”
王雲狠狠的瞪了眼張行波道:“你這老不正經。”
張行波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王雲雖然輩分比自己低,但是無論作爲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罷,作爲和自己同一境界的武者也罷,張行波看待王雲就如同師兄弟一般。
張行波雖然沒有說什麼,一旁的仝雷仁可不幹了,無論是誰當他面說他師傅的不是,他都是要拼了命的。
武當純陽拳出手,吸了口氣,腰板一挺,一掌向王雲胸口拍去,不等手掌拍到王雲近前,張行波臉色一沉,一隻手握住了仝雷仁的手道:“你做什麼?”
仝雷仁漲紅着臉怒道:“師傅,他居然敢對您不敬。”
張行波將仝雷仁拉回座位沉聲道:“不可以對王雲師傅無理,我就是王雲師傅救出來的。”
仝雷仁深吸了口氣,身子一彎就要給王雲跪下。
開玩笑,這都快四十的人了,王雲怎麼好意思受他一拜,雙手在仝雷仁手臂上一拉,仝雷仁雖然感激王雲救出自己的師傅,但是對王雲對師傅的不敬還是有些耿耿於懷,雙臂注滿暗勁。
王雲只感覺雙手扶住的手臂如鋼鐵一般堅硬,順着自己向上擡的手臂居然隱隱一股暗勁導下,王雲心知仝雷仁是有心試探,微微瀉出暗勁貼着仝雷仁的雙臂反擊了出去。
仝雷仁襯衫的袖子被王雲和仝雷仁兩股暗勁相交,如同被鼓風機吹起的氣球一般,張行波身子一轉擋在陳勝男身前以防兩人勁力相交會傷及陳勝男。
仝雷仁臉色漲的通紅,如同洪門鐵線拳發力時一般,反觀王雲就輕鬆了許多,笑眯眯的看着仝雷仁,突然仝雷仁充氣一般的襯衫猛地裂開,碰的一聲巨響就如同放炮一般,襯衫化成碎片向空中四射,沒有了襯衫的遮蓋,王雲這才發現,仝雷仁的雙臂就如同楊剛一般,變得鐵青,分明是鐵布衫的功夫。
張行波單臂一揮,在身前劃過一個圈,射到他身前的碎布被張行波全部聚在胸前,手向下一垂,手中的碎片卸去了氣勁聚成一堆落到地上。
其他的地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純皮的沙發被碎步割傷了一條一條,就連茶几上的玻璃杯都被碎步片彈飛。
仝雷仁臉色從紅轉白,身子一輕就要被一股巨力託飛,他分明已經感受到了雙腳離地,失重的感覺,就在此時,王雲騰出一隻手在仝雷仁肩上輕輕一拍,止住了仝雷仁向上的勢頭。
王雲笑道:“仝兄好精煉的鐵布衫。”
仝雷仁擦了把頭上的汗抱拳道:“我服氣了,但是王師傅決不可辱及我師傅。”
張行波佯怒道:“看你把人家這裡弄得,像是來搞破壞一般,我和王雲師傅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
仝雷仁訕訕的道:“是,師傅,弟子錯了。”
王雲擺了擺手笑道:“沒事,等等讓勝男她們收拾就是了。”
仝雷仁憨憨的道:“我弄壞的,自然我來收拾。”
說完竟然低下身去拾取地上的碎布條。
王雲看仝雷仁光着上身蹲在地上撿碎布條,看到一旁站着的勝男臉都羞紅了,對陳勝男道:“去給我取一件我穿的襯衫來。”
陳勝男乖巧的點了點頭走了,不久取回來一件王雲傳的襯衫,王雲將襯衫交給張行波道:“去給你徒弟穿上吧。”
張行波道:“你給他吧。”
王雲心道:“這師徒倆真夠怪的。”拉了拉仝雷仁道:“仝兄,我的襯衫你先穿着吧。”
仝雷仁看了看他師傅,張行波點了點頭,仝雷仁道了聲謝將襯衫穿上,王雲的尺碼有些不足,仝雷仁只能繫上一個肚皮上的扣子,多就係不上了。
再次坐定後,張行波道:“雷仁你最近幾年都在做什麼?我看你現在好像還不錯,後面有那麼多跟着你的人。”
仝雷仁不自覺的起身道:“回師傅,弟子這兩年都在山東那邊幫人看看場子什麼的。”
張行波手向下虛按了按道:“坐下說吧,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刻板。”
仝雷仁屁股貼着沙發的一邊坐下,身子向張行波的方向傾了傾,這是隨時準備起身的姿勢。
張行波接着道:“怎麼沒有在武當山繼續習武呢?”
仝雷仁委屈的道:“在師傅失蹤後不久,有人說師傅的壞話,我聽不進去,就把他打殘了,然後大師伯他們就罰我,我一想沒有師傅在這裡,我一個人也沒意思,就偷偷跑下山了,一直在尋找師傅。”
張行波嘆了口氣道:“這些年你過的不容易吧。”
仝雷仁點了點頭道:“開始的時候我給人刷盤子什麼的,或者幫人搬東西,一邊找師傅一邊走,整個中國都快走遍了,後來有一次在街上收拾了個欺負人的小混混,被一個老闆看中,讓我去給他做保鏢,這才能吃上飽飯。”
王雲道:“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仝雷仁憨憨的笑道:“那個老闆後來欺負人讓我給揍了,我現在和一羣朋友們幫別人看看酒吧,夜店什麼的,他們都跟着我混。”
王雲笑道:“那你現在有多少兄弟們?”
雷仁扳了扳手指頭思索了下道:“有二百多人吧。”
張行波突然擔心道:“王老弟,他這樣國家不會管嗎?”
王雲沉聲道:“二百多人的黑社會勢力國家一般都會抓的,而且今天他打的那些人只怕以後也會找他的麻煩。”
張行波看着一臉憨厚的雷仁道:“這樣吧,你跟王雲師傅一段時間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一時顧不及看着你。”
仝雷仁臉色一白道:“師傅你又不要弟子了。”
張行波道:“不是不要你,只是我要去找那些當年擒住我的人,帶着你不是很方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爲師也沒有什麼能教你的了,你記住師傅不在的時候一切都要聽王師傅的話。”
說完張行波拉住王雲的手道:“王老弟,我這徒弟是我撿到的棄嬰,你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跟我那麼多年一直都不通世事,從小就憨厚,我就託付你了。”
王雲心中叫苦道:“你自己懶得管居然託付給我,我太陽你啊。”
不等王雲回答,張行波向王雲行了個武禮轉身就走,幾大步就從門口消失了,等王雲和仝雷仁追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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