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爺的會館拒絕一切未經邀請的會員進入,就連那些白金會員,如果沒被邀請的話,也只能到外圍各自地別墅中去享樂,決然不能踏進會館一步。
張幼斌現在在四爺的眼裡是絕對的紅人,他早就意識到張幼斌在自己和華東幫的對峙中已經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拉攏張幼斌,是四爺現在最想做的。
汽車停在了會館的門口,張幼斌表明身份之後門衛便立刻放行了。會館的停車場裡只有寥寥幾輛汽車,其中還有鼎爺地一輛,看樣今天來的人並不多。
確實如張幼斌猜想的那樣,四爺的會客室裡,除了鼎爺和四爺的管家田禮之外,就只有四個自己從沒有見過的人。
四爺一見張幼斌到來便立刻迎了上來,拍着張幼斌的肩膀呵呵笑道:“來了幼斌,這兩天怎麼樣?”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託您的福,挺好。”
四爺拉着張幼斌來到那四個人的面前,笑着介紹道:“這四位是你的前輩,你可能沒聽說過,他們就是我手下的四虎將,一直在各地忙活,今天才過來聚齊了。”
張幼斌微微向四人點頭,四爺又向他們介紹道:“這個,就是我說的張幼斌,咱們這最年輕也是最有實力最有前途的年輕人!”
四人沒見過張幼斌之前,就從四爺的口中得知了張幼斌的一些事蹟,都意識到眼前這個氣宇軒昂地年輕人是四爺眼中的大紅人,一個個也都親切的和張幼斌打着招呼。
坐在一旁的鼎爺心裡老不好受地,張幼斌現在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也是唯一能讓改變他現在處境的人,
爺這麼直白的向張幼斌示好,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難倒有些像兩個男人在爭奪一個女人時吃醋時的味道。
介紹完畢,張幼斌還是有意的選擇坐在了鼎爺的身邊的沙發上,笑道:“鼎爺,怎麼這麼沉悶?”
樑鼎乾笑兩聲說道:“有嗎?我就是有些累而已。”
四爺的會客室設計地有如國家元首的會客室一般,單人的豪華沙發圍成一個半圓形,中間圍着一片空地,上面鋪墊着豪華的地毯,如果每個人身後再坐一個翻譯的話,到很想八國峰會那種模樣。
四爺很快進入正題。面帶微笑的說道:“今天把大家叫來,是有些情況和安排要跟大家說一下。”
四爺咳嗽了兩聲接着說道:“澳門那邊地行動已經開始了,可以說成效十分顯著,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大家也都應該聽到了些風聲,不過燕京這兩天倒是出了點十分意外的事情,華東幫叫來的那幫韓國人莫不是瘋了,竟然跟華東幫幹了起來,而且還引起了政府的注意。”
四虎將之一的蔣行開口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幫韓國人不是華東幫出錢請來的嗎?怎麼會對華東幫下手呢?”
四爺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面或許也有我們猜不透的原因也說不定,咱們不用把精力浪費在這件事情上,現在華東幫的局勢很不好,澳門那邊抵擋不了,國內又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我想這個時候正是華東幫最薄弱的時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他們還不能很快的應對這麼多的突發事件,趁這個機會,我想把澳門拿下來,翻身壓在華東幫身上。”
鼎爺心裡一緊,隨即說道:“四爺,按照現在的情況,拿下澳門不是難事,但是隻是暫時的,華東幫喘息過來,肯定還要來爭奪澳門,到時候咱們不一定比他們有優勢。”
四爺冷冷的一笑,說道:“表面上看是這樣不假,可是華東幫在澳門也不是老大,他們之所以能在澳門比咱們有優勢,一是距離澳門相對比較近,二是和李昭華的關係比咱們要好的多,其中後者是最重要的。”
四爺頓了頓又說道:“李昭華是澳門的老大,有他在澳門給華東幫撐腰,他們自然比咱們佔優勢,不過李昭華的實力也並沒有多大,他在澳門那個小地方勉強坐上一個老大的位置,卻還有幾個勁敵在對他虎視眈眈,日子也不好過,不然你以爲他會拱手讓出自己的地盤和華東幫的人一起發展?”
張幼斌微微一笑,問道:“那四爺,你的意思是?”
四爺笑道:“李昭華是咱們和華東幫在澳門立足的關鍵,現在華東幫幾乎所有的人都撤出了澳門,李昭華的實力也受到了衝擊,現在他的對手也都在尋找機會對付他,可以說他現在的情況也很不樂觀,我想和李昭華談談,讓美國人幫他除掉對手、讓他跟我們合作。”
接着,四爺看向鼎爺笑道:“老樑啊,現在這個時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覺得咱們這些人裡面,由你出面去和李昭華談判是最好不過的了,我看你不如把手中的事情先放一放,不行的話,就讓田禮幫你打點着,你去澳門待幾天,和李昭華把事情談好。”
樑鼎在心裡氣的罵娘,王八蛋,讓自己去和李昭華談?還要讓田禮幫自己“打點着”生意?四爺肯定是準備要卸磨殺驢了,自己現在除了依靠張幼斌以外,基本上在四爺的眼裡已經是個無用的人,而且對他還有極大的威脅,鼎爺心裡明白,恐怕這次凶多吉少了。
這時,鼎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張幼斌,如果張幼斌這個時候表明和自己一條陣線的話,自己還好過一些,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剛離開燕京,四爺就下大價錢收買張幼斌,到時候沒有了後顧之憂,自己能不能回來,可真是個未知數了。
張幼斌又何嘗不明白鼎爺心裡所擔心的?只要自己這個時候棄他於不顧,鼎爺難逃一死,而且就憑鼎爺現在的實力,想把四爺幹掉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個會館,鼎爺的人都別想能夠進來。
張幼斌微微一笑,問四爺道:“四爺,和李昭華談判,如果他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四爺稍稍有些錯愕,想了想才說道:“這個不好說,要麼就和李昭華的對頭聯手,要麼就乾脆把李昭華幹掉,扶植他的一個手下上位。”
幹掉李昭華?恐怕沒那麼簡單,張幼斌心裡暗笑,李昭華怎麼也算是血色的一個外圍成員,澳門又是血色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中轉站,想幹掉李昭華,先要問問血色答不答應。
張幼斌笑道:“也好,一切都有四爺你去辦,我對澳門沒有什麼興趣,眼下我最感興趣的,就是毒品的行業。”
張幼斌接着說道:“四爺、鼎爺,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四爺樂呵呵的說道:“幼斌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張幼斌輕笑着點了點頭,那笑容卻夾雜着一絲嘲諷和捉摸不定的異樣。
“我想要把所有的毒品生意收回來,由我來做上家。”張幼斌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讓鼎爺和四爺包括在做的衆人全部變了臉!
張幼斌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輕鬆,首先最驚訝的就是四爺,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開口質問道:“幼斌,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做我們所有人的上家?”
張幼斌點了點頭,非常堅定的說道:“沒錯,我拿來的貨,我來做上家合情合理、天經地義,而且我不是做四號的上家,而是三號的上家,以後,所有的毒品加工都由我自己來做,三天後我會全權接收卡爾扎伊送來的所有的貨,然後由我加工成三號發給諸位。”
“你這做法太過分了吧,幼斌,你捫心自問,我給你的好處還少嗎?”四爺面色陰鬱的問道。
張幼斌對四爺的表情絲毫不放在心上,自己想要不受他們的影響,就必須在他們的面前有絕對的強勢,想到這,張幼斌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我帶來的貨,我自己卻只能做個下家,四爺,這不太合理吧?”
說着,張幼斌又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道理我張幼斌還是明白的,我帶來的貨,我來做上家,這個要求過分嗎?”
四爺有些怨毒的盯着張幼斌,他沒想到張幼斌竟然這麼不識擡舉,便冷冷的說道:“張幼斌,我勸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太不自量力了。”
“哈哈。”張幼斌彷彿聽到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對四爺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兩條路,要麼你們聽我的,要麼乾脆一丁點的毒品都別想從金新月拿到,四爺,要不你來選一個?”
四爺氣的有些顫抖,他也沒想到,張幼斌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張幼斌又接着說道:“如果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毒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打開華東的市場,到時候我把除了燕京以外所有地方的散貨權都留給諸位,不和你們爭奪燕京以外的一克買賣,到時候你們可以把毒品賣到你們想賣到的任何地方,不光是華北,還有華東,那樣的話,利潤比起現在,只多不少!”
張幼斌的話卻引起了四爺的注意,他冷冷的問道:“你憑什麼讓你的貨進入華東幫的市場?他們的市場一直處於飽和狀態。而且還有足夠的貨運往國外,你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張幼斌十分不屑的笑道:“那又怎麼樣?他們的貨不還是全部依靠着金三角嗎?如果我現在說我有辦法讓華東幫連足夠自己地盤需求的貨都拿不到,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