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片區,地形多以丘陵爲主。
山脈起伏,高嶺險峰。
耳邊迴響着直升機轟鳴的聲音,看着下邊起伏的山脈。
白小鳳神情有些古怪。
他和莫輕舞離開蓉城後,直升機便是悶頭朝着大山深處紮了。
這都飛了半個多小時了,下方早就沒了人煙,除了起伏的山脈,還是山脈。
白小鳳問道:“你們干將莫邪家住的可真夠偏僻的。”
世家祖地他不是沒去過,前不久纔去華家祖地溜達了一圈呢。
華家祖地雖說偏僻,但也只是出了帝都城,建在郊外而已。
干將莫邪家倒好,直接一悶頭扎到了連綿大山深處。
他問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想再問莫輕舞一句:你們就不擔心,萬一哪天被普通人發現了,把你們當原始人給曝光了?
想了想,他決定這麼欠揍的話還是不要問出來了。
莫輕舞神情平靜,彷彿早就習慣了,淡然地說:“干將莫邪家一心鑄劍,對陰陽界的俗事不屑參與,所以爲了清靜,當年先祖便是將祖地選在了這大山深處。”
豈止是清靜。
簡直是迴歸原始社會了好麼。
白小鳳癟癟嘴。
他從小到大雖然跟着無良師父也生活在大山深處,但好歹附近是有村落的。
只是相對來說地理位置確實太偏僻了,但干將莫邪家的地理位置,就他一路坐着直升機過來看到的景象,完全就沒路進山了。
一開始他還覺着莫輕舞讓人備直升機帶他去祖地,是高規格待遇呢。
現在才明白,敢情只能用直升機才能進去呀。
很快,一片寬闊的建築羣出現在了視線中。
那片建築羣很寬闊,座落在大山之中,儼然就跟異類般的存在似的。
一眼望去,除了連綿起伏的大山外,也就那片建築羣了。
隨着直升機轟鳴聲,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了建築羣正中間的廣場上。
白小鳳下了飛機,掃了一眼四周。
怎麼說呢,乍一看,真的有種回到原始社會的感覺。
沒有熟悉中的鋼鐵森林,沒有紅磚水泥。
一眼掃去,所有的建築全都是用石塊壘砌而成。
唯一的例外,也就是腳下的廣場是用水泥鋪成的了,估計也是爲了方便唯一能作爲交通工具的直升機起飛降落專門建造的。
“拜見大小姐。”
這時,一隊穿着黑紅長袍的男人走了過來,齊刷刷的對着莫輕舞一抱拳。
莫輕舞淡然地擺擺手:“家主呢?立刻帶我去見家主。”
這隊人便是走到前方,帶着白小鳳和莫輕舞朝着建築羣中走去。
一路上,白小鳳見到了好幾隊給他們帶隊的這種隊伍,從莫輕舞口中得知,這些全都是干將莫邪家的守衛。
隨着深入建築羣,白小鳳對干將莫邪家的祖地也是一陣咋舌。
此時下午一點多。
一些石頭房子裡還升騰起裊裊炊煙,幾隻大黃狗還跟着隊伍追逐打鬧。
甚至,白小鳳還看到了很多身上沒有一點陰力波動的普通人,幾個光着屁股的小娃子還蹲在門前,相互吐着口水。
整個干將莫邪家儼然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隔着隔絕於世,自給自足的生活。
規模之大,甚至超過了華家,畢竟華家可沒有多少普通人。
眼前,是一動十幾米高的石樓。
這石樓算的上是整個干將莫邪家最高的建築了。
屹立在整個建築羣的中間,猶如鶴立雞羣。
石樓大門口,還有一隊穿着黑紅長袍的守衛看守。
一見到莫輕舞,看守們紛紛抱拳:“見過大小姐。”
“家主呢?”莫輕舞問道。
其中一個守衛道:“啓稟大小姐,家主此時正在地心劍廬中。”
“嗯,不用跟着了,我帶個人去見家主。”莫輕舞擺擺手,俏臉冷若冰霜,沒有絲毫波瀾。
那守衛卻沒有讓開,有些爲難道:“大小姐,家主說過,他在劍廬中,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我也不行?”莫輕舞挑了挑眉。
這守衛神情一變,咬了咬牙道:“家主之命,卑職不敢違背。”
白小鳳摸着鼻子笑了笑,這守衛也是夠衷心的。
下意識地,他看了一眼莫輕舞,她的臉上冷漠的彷彿沒有絲毫感情一般,只是眼角皺起了幾縷皺紋。
這讓白小鳳有些發矇,眼前的莫輕舞,和剛纔拉着他狂奔得跟個哈士奇似的莫輕舞,判若兩人呢。
就在這時,一道笑聲響起。
“輕舞,你終於回來了呀,叔叔還以爲你收到金諫後,還得猶豫幾天呢。”
白小鳳循聲看去,一箇中年男人正朝這邊走來。
中年男人四十多歲,一米八幾的身高,身材壯碩,穿着一身黑紅色長袍,被肌肉繃緊,而中年人的頭髮也是斑白的長髮,披散在腦後。
乍一看,就跟從古裝電視劇裡走出來的古人似的。
“三叔!”
與此同時,莫輕舞看到來人,眉頭緊皺了一下,神情一變,緊跟着又平靜下來,笑着說:“三叔說笑了,家族金諫,輕舞不敢違背,正好也要帶一個朋友回來,所以就緊趕着回來了。”
說着,她指了指白小鳳:“這是我朋友,白小鳳。”
然後,她又指了指中年男人,對白小鳳道:“這位是我三叔。”
“哦?朋友?”三叔臉上的笑容一僵,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然後笑着一抱拳:“小兄弟,你好,我是輕舞的三叔,幹青山。”
白小鳳笑着抱了抱拳:“三叔你好,晚輩白小鳳,是輕舞的朋友。”
好歹是莫輕舞的朋友,且這次來干將莫邪家,是請莫輕舞幫忙鑄劍的,這個禮,還真少不了了。
話音剛落,幹青山忽然問道:“小鳳和輕舞是男女朋友麼?”
白小鳳一怔,娘希匹的,問的這麼直接,真的好麼?
他看了一眼莫輕舞的臉色,緋紅緋紅的就跟猴子屁股似的。
等了兩秒鐘,莫輕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笑着說:“三叔說笑了,我和輕舞只是普通朋友。”
“哦,我還以爲輕舞轉性了呢。”幹青山笑了笑,然後便不再看白小鳳,目光看向莫輕舞,淡淡地說:“輕舞,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三叔正好爲你張羅了一門親事,既然白小兄弟不是你男朋友,那倒也無妨了,你正好跟三叔去見一面,這次給你介紹的對象,可是位大人物呢。”
這麼巧?
白小鳳心裡暗道,前腳才和莫輕舞決定來干將莫邪家,後腳就有一門親事等着莫輕舞相親,這節奏,巧的很過分了呀。
果然。
莫輕舞眉頭一擰,有些不悅道:“三叔,你這正好兩個字,用的很妙呢!我剛收到金諫沒多久,你就張羅了一門親事在家等我,就這麼確定我要回來?”
“金諫都發給你了,你難道還能違背金諫不成?”幹青山淡然一笑。
“那三叔失望了,這次我不去相親了,我得帶白小鳳見家主。”莫輕舞聲音有些冷了。
幹青山一甩長袖,冷聲道:“輕舞,我是你三叔!三叔是爲你好,幫你張羅婚事,你張口就拒絕,讓三叔的臉往哪擱?況且,家主此時正在劍廬鑄劍,不容打擾,親事也是家主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