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濱海市機場。
白小鳳下了飛機後,讓華青月帶着皮皮龍他們先回鬼宅。
霍去病這次沒跟着回來,終究是擋不住風長卿的“糖衣炮彈”被拐賣去了。
不過,白小鳳倒不覺得可惜。
霍去病跟在他身邊,確實很有安全感。
可關鍵是,霍去病剛從大墓裡出來,對現在陽間的很多事情還都是茫然不知的狀態。
他可不想在濱海再發生敦煌那樣的事情了。
到時候,霍去病一抽風又是持槍披甲的跟着他出門遛彎,又得各大app頭條了。
讓霍去病去天師聯盟那,讓風長卿慢慢教霍去病,他反倒是輕鬆了。
反正風長卿是他的大師兄。
天師聯盟也是他的後花園。
真的要請霍去病出手的時候,風長卿也肯定會答應的。
送走了華青月他們後,白小鳳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青藤藝術學院。
找到校長後,他直接辦理了退學手續。
既然要脫離陳靈兒馬夏風他們,那退學是最好的辦法了。
本身他進學校,也不是爲了學習的。
當初師父讓他下山,是爲了尋找機緣解決鬼王封印的事。
現在知道了冥尊過去的一些事情,和冥尊達成了交易,也算是變相解決了鬼王封印。
辦理完退學手續後。
白小鳳正打算往學校外走呢,迎面,卻遇到了馬夏風。
“師父,好久沒見啦!”
馬夏風一見到白小鳳,頓時激動地撲了來。
白小鳳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步:“施主,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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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夏風尖嘴猴腮的臉,浮現詫異之色:“師父,你出家了?”
“……”白小鳳。
娘希匹的!
這傢伙咋想的?
他難道不知道一隻大馬猴往人身撲的時候,人是有多害怕的麼?
深吸了一口氣,白小鳳說:“胡扯,本大爺是來辦退學手續的。”
“啥?”
馬夏風一怔,“師父,你不讀書了,那你還能做什麼?你又不像我,算不讀書了,還有諾大的家業可以繼承,還是濱海首富。”
“……”白小鳳。
好氣哦。
無形炫富,最爲致命呢。
他對着馬夏風翻了一個白眼:“本大爺缺錢麼?是因爲有別的事情,所以退學了。”
講道理!
現在白小鳳壓根不差錢。
別的不說,光是收服了周葉他們家,那周家的財產其實也算是在他的口袋裡了。
再說了,摸金陳家和青衣王家,雖然在濱海shāng quān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但說到錢,肯定是不缺的。
馬夏風撓撓頭,神情肅然起來:“那師父出什麼事了?需要我幫忙的話,招呼一聲是了。”
“你幫不,是因爲不想害你們,所以才退學的。”白小鳳沒有隱瞞,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總好過一言不發直接玩失蹤吧?
馬夏風收斂起笑容,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白小鳳。
他是知道白小鳳的身份的,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有師父的道理。
點點頭,馬夏風也沒再勸白小鳳,咧嘴一笑:“那師父,記得有空回來看我啊。”
白小鳳點點頭。
想了想,他又從兜裡拿了一張符籙出來,折成三角形,遞給馬夏風:“佩戴在身,能保你平安。”
馬夏風愕然地看了一眼符籙:“該不會,又是極樂符吧?講道理師父,我的腰子真的遭不住啊,不想再被泰山壓頂了。”
白小鳳翻了個白眼:“這是泰山府君庇身符,五品青色魂火以下的鬼魂,都能幫你擋住,即便是六品藍色魂火的鬼魂,也能幫你抵擋三次,你要不要?”
“要!我要!”
馬夏風眼睛一亮,急忙雙手接過“泰山府君庇身符”。
白小鳳又和馬夏風閒聊了幾句,問了一下陳靈兒在沒在學校。
讓他沒想到的是,陳靈兒竟然不在。
和馬夏風告別後,他走出校門,拿出手機給陳靈兒打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陳靈兒的聲音:“混蛋,終於知道還有我了麼?”
白小鳳笑了笑:“你在哪呢?”
“家裡。”陳靈兒說。
“不學?”白小鳳問。
“你管那麼多?”陳靈兒說:“反正學校是我家開的,我想,想不不。”
“那我現在來找你。”
掛掉電話,白小鳳看了看手機,嘆了一口氣。
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陳家別墅。
出租車在陳家別墅前停下。
白小鳳下了車,看着面前的別墅,一陣唏噓。
當初剛下山的時候,是陳靈兒接着他到了這裡。
如果當時不是來的快的話,估計陳正德都已經被弄死了。
說心裡話。
如果不是因爲後邊牽扯的事情太大,大到白小鳳都沒把握能不能接住,他也不想這麼和陳靈兒分別。
但,既然決定了,只能這麼做。
連冥尊都能幹翻的“刁民”,他從來沒指望過是弱雞。
咚咚。
白小鳳敲了敲門。
門開了,是陳靈兒。
陳靈兒驚喜地看了一眼白小鳳,隨即俏臉陰沉了下來:“哼,進來吧。”
白小鳳揉了揉鼻子,跟着陳靈兒走了進去,到了飯廳。
這會兒正好是飯點,陳正德正坐在主位,旁邊還有兩個傭人阿姨垂手而立。
見到白小鳳。
陳正德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笑着道:“小鳳,好久沒見你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白小鳳看了一下兩個傭人阿姨,笑着對陳正德說:“陳叔叔,其實我這次來,是來道別的。”
“道別?”
陳靈兒和陳正德同時愕然。
緊跟着,陳靈兒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坐在了餐椅。
陳正德看了一眼陳靈兒,又轉身讓兩個傭人阿姨離開,然後又招呼白小鳳坐下。
白小鳳落座後,陳正德收斂起笑容,問道:“小鳳,怎麼好好的,突然要道別了呢?”
“因爲後邊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才道別的,學也已經退了。”白小鳳說。
“什麼?”
陳正德目瞪口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話音剛落,氣呼呼坐在椅子的陳靈兒冷冷說道:“爸,他是誰啊?他可是白大師,退學這種事,根本不用和我們說呢,退退吧。”
“靈兒閉嘴!”陳正德呵斥道,轉頭又準備給白小鳳道歉。
沒等他話出口。
他笑着擺擺手:“陳叔叔沒事的,我這次來,主要是道別一下,感謝您和靈兒這麼長時間的幫助。”
說完,他起身對着陳靈兒說:“喂,我走啦。”
陳靈兒低着頭,雙手攥在一起,冷冷道:“走吧,趕快走吧。”
白小鳳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白小鳳走後。
陳正德急得雙手都搓在一起了:“怎麼會這樣的?小鳳這孩子到底要做什麼事,怎麼突然要離開了?”
說着,他擡眼看向陳靈兒:“靈兒,你不打算留他?”
“爲什麼要留?”陳靈兒依舊低着頭,攥在一起的雙手都被掐得通紅。
陳正德皺了皺眉,重新坐了下來:“你的心思,爸爸都懂,爸爸也覺得小鳳不錯,要不然,以前不會厚着臉皮助攻你倆了。但,靈兒,有時候適當放下高傲,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頓了頓,陳正德嘆了一口氣:“你這幾天不去學,真當爸爸不知道什麼原因嗎?還不是因爲在學校裡看不到小鳳了,你都該告訴小鳳的。”
“爸!”
陳靈兒嬌軀顫抖了一下,擡起頭,燦若星空的眸子裡卻早已通紅,縈繞着淚光。
她貝齒咬着紅脣,淚珠順着眼角滑落,低聲道:“菩提本無樹,何必惹塵埃,他都要走了,我何必說這些呢?弄得,互相牽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