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六辦事很快。進本站。
白小鳳答應下來後,立馬訂好了機票。
這次去的遠,白小鳳只帶了皮皮龍和慧娘。
至於華青月和霍去病則被留在了家裡,看着豆豆。
區區一個大墓而已,白小鳳還用不着讓霍去病出手。
和陳老六一起趕到機場,了去往雲南昆明的飛機。
白小鳳坐在椅子,也不管陳老六了,直接戴眼罩睡了起來。
等他睜眼的時候。
飛機已經降落在昆明機場。
兩人走出了機場,遠遠地,陳老六帶着白小鳳朝着路邊的一輛越野車走了過去。
越野車下來了一個年輕人,見到陳老六後,忙恭敬地彎腰道:“六爺爺。”
“嗯。”
陳老六端起了長輩的架子,又指了指白小鳳:“這位是白大師。”
年輕人愕然地看了白小鳳一眼,急忙恭敬道:“小子陳清南,見過白大師。”
對於白大師,但凡陳家人,都如雷貫耳。
要知道,身爲家主繼承人的陳清河當初差點被剝奪繼承資格,起因,是觸怒了白大師呢。
尋常的時候,陳家小輩根本見不到白小鳳的真面目。
陳清南便是其之一。
如今親眼見到了傳說的白大師,他不激動纔怪了。
白小鳳擺擺手:“快走吧,車說。”
了車後,陳清南便把車開了起來。
白小鳳和陳老六坐在後排。
揉了揉鼻子,白小鳳這才問道:“陳老六,具體這次是什麼情況?”
來之前,他並沒有詢問陳老六具體情況。
事關緊急,當然是先過來救人了,況且,陳家也不至於會禍害他,也沒有那個資格。
陳老六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揉着褲襠,說道:“其實是額們陳家的一次子弟試煉行動而已,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大事。”
“你們現在還搞子弟試煉?組團刨墳?”白小鳳一陣愕然。
摸金陳家在盜墓界的地位他是知道的,即便當年陳老六因爲屍毒的事情隱居在喪葬一條街,避世不出。
但陳家,在濱海依舊是一方大族。
這樣的大族,前期的積累已經足夠,如今的陳家,基本都乾的是正當行當了。
如果不是那些非常有價值的大墓,陳家是很少出手的,畢竟誰不想過個安穩日子?
但,子弟試煉組團刨墳這種事,白小鳳萬萬沒想到,在陳家竟然還存在。
陳老六毫無避諱,點點頭:“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本事,總不能丟了吧?”
白小鳳一陣無語。
陳家本身各種行業都有涉足,光靠着這些產業,都足夠綿延子孫了。
偏偏還想着把老祖宗的本事傳下去,這想法,估計陳家老祖宗知道了,能高興地掀開棺材板跳出來蹦迪不可。
當然,身爲陰陽界的天師,白小鳳還是能理解陳家的做法的,雖說是下三路的角色,但終究得講個傳承。
“其實那座墓在邊境,讓清河他們去滴時候,額們還仔細查閱過獻,是一座尋常的當地豪紳的墓而已,也不存在什麼危險,沒想到,偏偏清河他們撞到正咧。”
陳老六有些無奈地搓了搓褲襠。
雖說陳家還保留着“子弟試煉”,但當代陳家人又不傻,全家人都過的豐衣足食的,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刀口舔血了。
所以試煉也是往輕鬆的來,目的也只是讓子弟們記住摸金的一些本事,畢竟一個大家族,也不指望全家人都成盜墓高手。
一羣人裡邊,出一兩個陳清河那樣的後輩子弟,足以支撐家族延綿了。
“尋常豪紳墓?”
白小鳳靠在座椅,揉了揉鼻子:“陳清河可是你們下一任家主,這都能困住他,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陳老六沒有反駁。
他拍了拍開車的陳清南的座椅後背,道:“清南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白大師。”
開車的陳清南說道:“六爺爺,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啊,清河哥讓我在邊望風,我根本沒下去過,只知道那墓裡,刨出來好多人手人腳的,然後……然後墓塌了,把清河哥他們困在裡邊了。”
“人手人腳?”
白小鳳皺了皺眉,想了想,又說:“既然墓塌了,那你們把墓挖開不行了?”
既然是陳家子弟組團的活動,白小鳳可不認爲他們連這點手段都沒有。
哪怕摸金這種事見不得光,可以陳家的能量,族子弟出事,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動用機械刨開大墓。
且,他保證,不會引起波瀾。
然而。
陳清南無奈地搖搖頭:“刨,刨不動,那墓怪的很,我們連léi guǎn都用了,是炸不開,不過能確定,清河哥他們暫時沒事。”
“嘖嘖……墓都塌了,還能暫時沒事?你們陳家人怕不是會龜息dà fǎ吧?”
這時,陰風乍起,皮皮龍顯露出身形。
開車的陳清南嚇了一大跳,但緊跟着反應過來,強行握緊了越野車的方向盤。
緊跟着,鑽在白小鳳懷裡的慧娘也探出腦袋:“哎呀呀……說不定那個墓主人,不想害他們,只是想教訓一下,讓他們知難而退呢?”
“切……”
皮皮龍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你們妖怪邪祟都是個善心腸似的?連自個老墳都被刨了,還只想着教訓一下?”
慧娘嘟囔了一下嘴,沒有繼續和皮皮龍爭辯下去。
白小鳳看了一眼皮皮龍和慧娘,沒有說話,自顧自的低頭思索了起來。
跟皮皮龍說的一樣,妖怪邪祟哪有那麼好的脾氣。
算有好脾氣,可墓主人的老窩都被陳清河他們刨了,那墓主人算是個爛好鬼,估計也得炸了。
這好你大冬天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傢伙一把掀開你的被窩,在你屁股拍了一巴掌大喊了一聲:睡nǐ má bì,起來嗨。
你說,氣不氣?
“恩公咧,這事,你怎麼看?”陳老六揉搓着褲襠,顯得很緊張。
以前陳清河冒犯白小鳳的時候,他氣得剝奪了陳清河的家主繼承資格。
可說到底,他這六爺爺心裡還是有陳清河這後輩的。
自家後輩被困在墓裡,且還是組團被困住,他這個大長輩,不鬧心纔怪了呢。
白小鳳捏了捏鼻子,放下右手,抱在胸前,淡然道:“我坐車趕過去看。”
“……”陳老六。
“……”陳清河。
這是什麼糟糕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