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利亞州。
一個全世界有名的暴力案件最頻發的城市。
這裡有全世界規模最大的合法黑市拳場,這裡有最知名的夜場,有各種主題酒吧……紙醉金迷,揮金如土。
有句話可以很準確形容桑博利亞,你想找刺激,來桑博利亞,這裡只有你想不到。
保鏢,是這個城市最受歡迎的職業。
有錢,想要安心的吃喝玩樂在這裡生活,保鏢就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職業直接導致很多大的安保集團將眼光放到了這裡。
本土的大安保公司有黑水集團,世紀保全,波頓顧問……這些安保集團在國際上都是聲名赫赫的,除此之外如泰坦等也將視線放在這裡的安保集團同樣不在少數。
這裡,就是各大安保集團角逐的戰場,這個城市的氛圍註定這種角逐還要繼續下去,直到槍支在這裡不再盛行,暴力犯罪不再頻發……
一衆人下了飛機,時間是凌晨兩點。
這個城市有種獨特的魅力,讓人進入來過就不會再忘掉。
湯姆知道沈煉聽得懂英語,也不再說那些蹩腳的中文,滔滔不絕的介紹着桑博利亞的特色。
除了沈煉外,殷若和四名隨行保鏢都聽的津津有味,不斷驚奇,驚奇世界上還有一個將暴力當成信仰的城市,這簡直就不可思議。
之前聽說桑博利亞是有名的暴力之都,可經一個本地人親口確認,帶給殷若的震撼還是可以想象的到。而幾個保鏢也忽然明白沈總爲什麼別的都不怎麼訓練他們,重點只訓練他們的身手和格鬥技巧。
湯姆索性把沈煉給拽到了一旁,然後湊到殷若身前嘀嘀咕咕手舞足蹈的說了起來,殷若知道這傢伙就這種性格,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着。
沈煉放眼四顧,空蕩蕩的機場行人寥寥,遠處一個舉着牌子的女人就站在那裡,身後跟着兩個保鏢。
黑色大衣,微卷的長髮,表情冷淡中有種特殊的性感,玲瓏的身材在收緊的大衣中好似有魔力一般。
算不上太漂亮的那種女人,但氣質和那種成熟韻味結合起來,卻是一種不分國界的女人魅力,讓人看一眼就會控制不住去看第二眼。
她也看到了沈煉,嘴角挑出了一個笑容,一閃而逝,大步走了過來。
距離三步的時候已經張開了懷抱。
戴蘭,除了別人很難有人會有這種獨特的氣質。
而沈煉看到她的時候臉色輕輕僵了一下,跟女人抱在了一起。
很自然的一個擁抱,當然,加上戴蘭貼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就不會自然了。
“小冤家,想我沒有?”
沈煉無言以對,只感覺女人身上那種罌粟一樣的香味不斷飄來,讓他本能把懷裡女人給推到了一旁。
湯姆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戴蘭,進而就有些吃驚。
他作爲一名優秀的安保人員,他恰好就見過戴蘭。
知道她是反黑組的一個高層人員,具體做什麼他不太清楚,但總之這個女人在桑博利亞估計也沒幾個人願意去輕易招惹。
反黑組,駐紮在桑博利亞的反黑組,其工作性質某種程度來說不簡單,能鎮得住別人,那就更加不簡單。
他看着戴蘭,又看了看沈煉,驚奇道:“你們認識?”
“全世界都認識沈煉先生,我是他粉絲。”戴蘭平淡回答湯姆。
視線轉換,在殷若臉上稍停留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沈煉道:“酒店我找好了,現在帶你們過去。”
沈煉點頭看着湯姆:“再見!”
湯姆還有點不捨:“沈,電話!”
沈煉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下來,順道把殷若的聯繫方式也給了他。
湯姆握在手裡:“你有時間的話就聯繫我,我是個很好的嚮導,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
這話很有深意,只有男人懂。
戴蘭挑了下眉角道:“湯姆先生,你話有點多了!”
湯姆尷尬一笑,衝沈煉擺了擺手,然後出了機場。
戴蘭幫幾人找的酒店是桑博利亞拳場附近的一家酒店,六個人,定了四個房間。
四個保鏢用兩個房間,殷若一個,沈煉自己一個。
剛進去,戴蘭反身就抱着沈煉熱吻了起來,突然的讓沈煉無從反應。
他勉強推開戴蘭喘了口氣:“你多久沒見過男人了?”
“我天天都能見到很多男人,可是……只想你!”戴蘭含糊着又吻了上去。
沈煉心裡掙扎了一下:“去洗澡,你嘴上脣膏味有點大!”
戴蘭眼睛睜大了些:“脣膏?她今天根本就沒用脣膏!”這臭男人,八成在拖延時間。
也沒點破,徑直鑽進了浴室。
沈煉緩了口氣,他不想用這種方式來維持自己跟戴蘭的關係,很像是利益交換,而他還是弱勢的一方。但既然選擇來到這裡,沈煉本身已經有心理準備,他只是不喜歡太突然,也不喜歡戴蘭用這種久別勝新婚的態度來面對他。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沈煉拉開門。
殷若瞄了眼磨砂玻璃後女人曼妙的身體,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她是你什麼人?”
殷若在來酒店的路上就已經開始盤算這個問題,戴蘭對沈煉的態度太曖昧了,讓人一看就知道關係並不簡單。
男人和女人,不簡單還能是什麼關係?她來這裡算明知故問,也是在提醒沈煉收斂。
沈煉本身就有些煩躁,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殷若臉色難看:“跟我是沒關係,可你這樣不合適吧?還是說你來桑博利亞,根本就是藉着公務的名頭偷腥來着?”
“你有完沒完!”沈煉直接關上了門。
殷若氣的跳腳,卻根本沒立場去管束他,憋得她心肝肺都疼。
這臭男人上次拒絕她那麼幹脆,殷若還以爲他是轉性子了。沒想到現在隨意就跟另外一個女人攪在了一起,這對她可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小冤家,剛纔誰來找你?”
戴蘭擦着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條簡簡單單的浴巾,無處不在散發女人最原始的誘惑。
沈煉應付幾句,也沒看她,也是進了浴室。
出來,上牀,很自然的一場戰鬥就打響了。
戴蘭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沈煉也保持着男人最基本的衝動,便是有些小障礙,卻不妨礙兩人一拍即合。
凌晨兩點半,一直到五點鐘,戴蘭纔算是消停下來。
“小冤家,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永遠都不打算來見我一面!”戴安不厭其煩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游走着,啞聲問道。
沈煉點了支菸,沒理她。
“你不情願?要是我事情沒幫你辦成,你是不是會後悔來見我?”戴蘭直言。
“我不會把希望全放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我來這裡是考察一下環境。就算沒你,我第一個分公司的地址也會在這裡,z國的安保集團模式和國際上的並不一樣,在我看來,很有前景!”
戴蘭樂道:“那你意思跟我上牀完全出於自願,並無所圖?”
“當然不是,要是跟你上一次牀可以有機會跟反黑組合作,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就算你是個醜的沒辦法見人的女人,依舊會有很多男人飛蛾撲火,關上燈,都一樣對不對?”
戴蘭怒道:“你說話最好積點德,老孃是比不上你媳婦漂亮,可也不醜!”
“我打個比方。”
戴蘭一腳蹬了上去:“你拿我打什麼比方,你是成心的!”
沈煉探手抓住了她足腕稀奇道:“你竟然還有力氣?”
“我沒問題,有本事你來啊!”
沈煉不甘示弱,戴蘭是那種讓男人即便是精疲力竭也忍不住還要提槍上馬的女人。
最終,兩人也不記得是誰先沒了力氣,都沉沉睡了過去,睡前隱約還聽到她在威脅自己,大意是在桑博利亞,沈煉得罪她,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這一睡幾乎就沒了日夜之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沈煉才睜開了眼睛。
也沒敢吵醒戴蘭,沈煉像是做賊一樣起牀洗漱。
他敢打賭,只要戴蘭醒了,極有可能在起牀之前再折騰一番,沈煉有點吃不消。更何況他還有事情要做,跟她糾纏起來不知道要在桑博利亞多耽擱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