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教室裡我們班這幫爛學生男男女女嘻嘻哈哈打鬧個不停,就和菜市場裡一樣熱鬧。
一旁傳來一聲,“胡美蘭,你的這兩個皮球怎麼這樣大,一個足有半斤。”是朱天蓬在挑逗他的同桌,一個身材豐滿的女生。
胡美蘭用書本狠狠的在他豬頭上打了一下,罵道:“滾他媽犢子,再大也沒你媽大,願意看回家看你媽去,你媽的比老母豬還大。”
可她話音剛落,就被旁邊的豬頭在她上身隆起的地方用力掐了一下,掐的她“媽呀”一聲叫喚,再看旁邊的犯罪兇手,早已逃之夭夭,氣的她抓起文具盒在後面就攆,大聲叫着,“死豬頭,看我抓住你不讓你變太監……”
此刻的豬頭卻靈巧的像個猴子一樣,在人堆裡課桌間穿來竄去,不時的抓個人在身前一擋,一時間,胡美蘭倒是奈何他不得,更有幾個男生趁她來回跑動的時侯,伸出魔爪在其大肥PP上抓一下,吃其豆腐。
攆了幾圈,胡美蘭也沒抓着他,便氣呼呼的走到我跟前,兩手卡腰,雙目圓瞪着我說:“張曉峰,你是豬頭的老大,既然他現在是你的小弟,他吃我豆腐你管還是不管?”
我笑着說:“要是豬頭犯了別的事我都管,可他吃你豆腐是你們兩口子的私事,我也管不着啊,再說了,你那倆東西晃晃噹噹的閒着也是閒着,豬頭同學摸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同學之間要互相友愛嗎,你就當是助人爲樂了。”
胡美蘭漲紅了臉,氣呼呼的說道:“討厭,一羣臭流氓。”
隔着幾張課桌的另一邊,朱天蓬卻搖晃着肥胖的身軀,敞開了破鑼一樣的嗓子唱起歌來,“我不是流氓,我是色狼,我沒有男人的剛強,也沒有峰哥的俊俏模樣,我只要找到心中的美蘭,摸摸她下垂的……”雖然唱的南腔北調,可是聽的出來,是改編自我不是黃蓉。
這下子,教室裡像開了鍋一樣沸騰了,大笑聲,起鬨聲口哨聲響成一片。
胡美蘭氣的簡直要抓狂,罵道:“你個死豬頭,你媽才下垂呢。”手裡的文具盒飛了出去,,向對面還在囂張的搖晃身軀的人扔去,好像要把那顆肥碩的豬頭打個稀巴爛才解恨。
朱天蓬一閃身躲避開來,文具盒重重的貫在牆壁上,裡邊的文具散落了一地。他把文具盒撿起來緊緊的摟抱在懷裡,裝成一副多情小生的樣子,一隻手指彎曲的向前制點着,弄出一副至賤無敵的造型,勒細了嗓音賊聲啦氣的說道:“蘭妹,你送我的定情物月光寶盒我收下了,它見證了我倆無比的愛情。”隨即又是一副詩朗誦陶醉萬分的模樣,“哦,蘭妹,我愛你,你要問我愛你有多深,你腳下的破鞋代表着我的心……”看的出來,他有着極強的表演,若不是他形像欠佳,我懷疑他很可能會去報考電影學院。
就在這喧鬧聲中,門口出出現了五六個身着校服的學生,每個人手裡都拎着一根打棒球用的身粗把細的木棒,爲首的那個身材細高,眯着一雙死魚眼睛,手裡的球棒用力砸在門板上,發出咚的大力聲響,出言不遜的罵道:“操他媽的,這個班還挺熱鬧呢,都給我閉嘴。”
滿屋的聲音一下子停止,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片寂靜。
瘦高個學生見他一嗓子把整班學生都給震住,心裡很得意,歪着個腦袋愈加的囂張,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了一遍,這才說道:“你們都是這個學校的新生,就得知道這個學校的規矩,現在大哥我就給你們講一下規矩,想要安全的在這上學,就必須接受學校組織飛車黨的保護,我們會負責你們的人身安全,當然了,既然飛車黨給你們提供保護了,你們就得付出相關的費用,也就是保護費,每人每月三百元,都聽明白了吧。”
王宏濤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峰哥,是來收保護費的,怎麼辦?”
我扭頭問,“這飛車黨是什麼來頭?”
“是校內勢力最大的兩個幫會組織之一,老大是大三的聶戰東,人稱狂龍。這個瘦高個是他的得力手下馮野,外號野狼。”
我點點頭,“先看看再說。”
馮野見沒人應聲,接着說道:“要是沒人反對的話,就當你們都同意了,現在開始交錢吧。誰要是不同意的話,老子讓他嚐嚐棒子炒肉的味道。”說着,將手裡的木棒示威似的晃動了兩下,眼裡露出兇光。
離他不遠處的趙天宇急忙迎上前去,討好的說:“大哥,我是這個班的副班長,你放心,保護費我們肯定一個不落的都交,我先帶個頭,給,這是我的三百塊。”從褲兜裡掏出三百塊錢遞了過去,媚笑着一副奴才的嘴臉。
馮野接過錢,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小子還不錯,很會做人,怪不得能當班長,行,以後你就有我們飛車黨罩着了,誰敢動你過來找我野狼,我給你出頭。”
趙天宇興高采烈的說:“多謝老大,多謝老大。”能用這三百塊錢買來安全之身,他認爲很值得。轉過頭來說:“同學們,有飛車黨的同學罩着咱們,咱們大家在學校就不會受欺負,這是個大好事,而且錢也不多,每月只要三百塊錢,大家趕緊交了吧,買個平安。”
竟然替飛車黨做起了宣傳,媽的,這小子要是生在抗戰時期,準保是個正宗大漢奸。衆多男女學生鄙視的目光頭向了他,可也有平常和他交好的一些男生和幾個膽小怕事的女生信了他的話,乖乖的把錢交到馮野的手裡。
剩上未未交錢的男生都是我的小弟,此是都把目光看向我,等待我的示下,另外一些沒交錢的女生也把目光看向我,希望我能出面把時擺平。只有楊雨晴嘴角掛着冷笑,依舊擺弄着她手裡那管金筆,轉過來調過去,根本沒拿這幾個小流氓當回事。
我心裡清楚,滿屋子能有實力與飛車黨相抗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魔女學生楊雨晴。不過,既然大部分男生都尊我爲老大,那麼就有我來出頭吧。
“我不同意交保護費。”
寂靜的教室中,這句話顯的特別的清楚且有震撼力。
話音剛落,我們班同學大部分都面露喜色,知道我既將要出面,馮野等人卻面露驚異之色,不曉得新生中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和飛車黨作對,俱把目光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來,只見我豪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同樣的把目光看向他們。
馮野目露兇光,領着幾人走上前來,威脅說:“臭小子,你敢和飛車黨作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目光迎向他,同樣變的兇狠無比,四道目光相撞,閃出噼啪的火花,對於強者,我從來不會示威,這就是我的風格。
“我不管你是飛車黨還是撞車黨的,痛快給我從這滾出去,不然的話,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從這裡站着走出去。”我冷冷的說道。
馮野微微一楞,入學三年以來,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狂的學生,竟然不把他野狼放在眼裡,不把飛車黨放在眼裡。他心中怒急,罵道,“你小子找死……”
話出口,手裡的木棒已經蕩起風聲落下,我手向上一舉,握在棒身之上,冷笑一聲,“我本來不想動手,是你逼我的。不門給我關上,我要關門打狗。”
紅色的胡桃木門被緊緊關閉,女生都退到了一旁,二是多個男生圍了過來,把馮野他們六個人緊裹在其中,幾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這是學校歷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剛入學的新生竟然敢彈跳,敢惹他們飛車黨。
我一甩手,馮野手裡的木棒脫手而飛,撞到北面的牆壁,當哴一聲掉落在地上,我猛然起身一拳擊出,正中他的胸口,打的他不停的向後退去,撞倒了三四張課桌,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這一拳打折了他三根肋骨。
隨着我一聲,“給我狠狠的打。”二是多人撲向了中間手持木棒的五個人,一人剛舉起木棒,就被朱天蓬在後面攔腰抱住,王宏濤上去就是狠狠一腳,踹的他媽呀一聲慘叫。大高個吳材舉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向另一人的腦袋,只一下,那人眼冒金星躺在了地上,四眼田雞撿起掉在一旁的球棒,舉起來是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砸在倒地那人的腿上,又傳出了一聲慘叫。
另一邊二十來個男生很平均的分成了三夥,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中間的飛車黨成員,直打的他們三個的哭爹喊娘,身高逐漸變矮,最後縮成一團,直至躺倒在地上。
五分鐘後,一切和我預想的一樣,六名飛車黨成員無一人站立,都趴在地上,其中以馮野的傷勢最重。
之後,六個傢伙被拖到了走廊上,直挺挺的排成一列,哎呦着叫個不停,有的還順着嘴角冒着鮮血,看的過往的學生無不目瞪口呆。
我掏出了手機,看了時間,還有五分鐘上課,看了下歪扭的課桌和散落在地上的書本,還有那一團團的血跡,用目光看了一下旁邊的趙天宇,說:“副班長,就快上課了,可是這班級裡亂七八糟的,讓老師看見多不好,麻煩你和剛纔交保護費的那幾位,把這裡收拾一下。”
嘴裡雖然很客氣,可是我眼裡的目光卻像利劍一樣射向他們幾人,媽的,這幾個雜碎,真是丟老人了。
趙天宇眼裡閃過一絲怒色,但隨既不見,笑着答應,“對,是該收拾一下,峰哥你放心,一會就收拾利落,來,你們幾個快過來,咱們一塊把這收拾乾淨。”親眼見識了我的狠辣作風,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與我抗衡,所以只有忍辱負重,這一切,在他的眼神中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