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對於日本武道及幫會分子來說,簡直就是個如雷貫耳且讓他們恨之入骨的名字,其在日本犯下的罪行簡直是數不勝數,讓人義憤填膺。
傅若囡恍然大悟對方的武功爲什麼那麼高,以至於使得自己束手被擒,生平第一次吃了如此大虧。不過,她的心中也微有得意,能令打敗本國第一劍客的魔頭受傷無疑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情。
“組長,三口組的上任頭領是不是也是被張曉峰殺害的?”
藤井於夫回答說:“不錯,他簡直就是魔鬼一樣的人物,將日本攪的天翻地覆,偏偏我們的天皇陛下喜歡上了他,甘願放棄皇位,置舉國上下於不顧嫁給了他。哎,真是悲劇啊!”
傅若囡說:“也可以理解。自古美.女愛英雄,天皇陛下爲了愛情放棄江山也算是創世之舉了,不愧是大和民族的靈魂人物。既然他是天皇陛下的夫婿,我們還要對他下手嗎?”
藤井於夫說:“天皇陛下已經退位,如今是新天皇執掌朝政,所以,我們用不着對這個日本國頭號公敵手下留情,要不擇手段的幹掉他以及摧毀他手下的峰火幫。”
傅若囡靈機一動,說:“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和張曉峰交手時把他的眼睛打傷了,估計他一定會去醫院治療,這倒是個好時機除掉他。”
藤井於夫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欣喜的說:“千葉小姐不愧是咱們情報組的王牌間諜,果然出手不凡,居然令張曉峰受傷,很好。我會動隱藏津芸市內的所有特工人員尋覓他的行蹤,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幹掉。”
傅若囡覺得自己脊背兀自隱隱作痛,不jin恨恨的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就應該讓他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藤井於夫點頭,沉聲說:“不錯,這也是我的想法。”
一對狗男.女研究如何對付突然出現的頭號公敵,我卻忍耐眼部疼痛在醫院裡度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黃印接了個電話,很驚訝的啊了一聲,隨即面色變得凝重。
我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忙問:“怎麼了?”
黃印yao牙切齒的說:“昨天押解jian女人的三個兄弟都被殺了,那女人逃走消失的無影無蹤。越野車裡的屍體今天早上被弟兄們現,都是割喉而死,旁邊還扔着一副手銬。”
“讓她跑了?”我眉頭緊皺心中吃驚,傅若囡逃走了,這可不太妙,估計以後她背後的鐵血組織會浮出水面找我們的麻煩了。
黃印點頭,無奈的說:“確實是跑了,不知她用的什麼手段,居然解開手銬把我三個得力小弟全都給幹掉了。老子和他沒完。”
我沉吟片刻,吩咐說:“黃印,傳令給各個堂口,讓他們都小心戒備,防止敵人的突然襲擊,若是不出我的意料,這幾天將有敵人侵犯。”
黃印答應說:“好吧,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峰哥,幫裡的事你別太費心了,還是安心養傷要緊。”
我點點頭,心裡暗自猜測着鐵血組織究竟有什麼舉措進行報復,大戰在即,偏偏眼睛又弄成這樣,煩!
黃印通知了幫中各個堂口嚴加戒備,又調來二十多個jing乾的小弟來到醫院,守在病房外面保護我的安全。
我對於他這個舉動感到很不以爲然,覺得興師動衆的有些多此一舉,弄得我好像是一級保護動物似的。
上午十點多鐘,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走進病房,並不是昨天夜裡的於主任,是另一個人。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夜間的是值班醫生,當然是下班回家休息去了。
這位醫生身量不高,手裡端着個托盤,上面放着消毒水及藥品紗布等物,走到我面前,和藹的問:“眼睛感覺怎麼樣了?”
我回答說:“不怎麼疼了,不過還是看不見。”
醫生說:“很快就會好了,你別擔心。”
忽然間,他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噗的一聲輕響,子彈從托盤下面射出來。彼此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我感覺到凌厲的勁風襲來,本能的快向右挪動了身ti,雖然避開了心臟要害部位,子彈還是擊中了我的肩胛骨,迫使我大叫了一聲,“啊……”
那個醫生拋去手中的托盤,露出一把帶着消音器的m191手槍,接連不斷地開槍。不過。此時我已經翻身下牀,鑽到了牀底下,子彈都落了空。
不遠處的黃印見此情景驚詫的叫了聲“峰哥。”急忙掏出手槍,對着醫生的後背砰砰砰開了數槍。醫生xiong前出現了五六個血洞,搖晃着身ti倒在血泊中。
我yao牙挺着劇痛從牀下鑽出來,左邊身ti都被鮮血染紅了,血流如注。他孃的,看來鐵血組的勢力遠比我想象中龐大,組織成員已經滲透到津芸的各個地方,最大的強敵出現了。
黃印着急的跑過來,“峰哥,你怎麼樣了?”
我勉強咧嘴一笑,說:“沒什麼,離心大老遠呢,死不了。”
居然有刺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實施謀殺活動,使老大身受重傷,黃印內心羞愧難當且無比擔心。若是峰哥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自己如何向幫中衆多弟兄交代。他狠狠打了自已一個耳光,自責的說:“峰哥,是我的失誤,讓殺手得逞了。”
我搖頭說:“不怪你,誰也不能想到他會假扮成醫生出現。我不能留在這裡了,給曉翠打電話,我要回西京治療。”
黃印急忙打電話通知西京的曉翠火過來。然後,他怒氣匆匆的跑到院長辦公室,大力將房門踹開,用槍指着呆若木雞的院長,惡狠狠地說:“老子真想一槍斃了你,給我走。”
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眼裡盡是驚恐的目光,忙說:“有話好好說,別動粗。”
黃印上前一把拽住他,“趕緊給我走。”用槍挾持着他來到病房。
此時,病房門口的走廊中已經聚集了這一層樓的所有醫務人員,醫生護士加一起有三十餘人,共有二十多把五四手槍對準了他們。
黃印用槍指着院長說:“趕緊給我們老大處理傷口,他受了槍傷。”
院長看了下對面的我,慌忙說:“他的傷很嚴重,需要做手術,趕緊送往手術室吧,我親自給他主刀。”
黃印罵道:“主你.媽.的刀,他就是被你們這裡的醫生給暗算的,我們還能信得過你們嗎?”
院長這才現旁邊穿着白大褂的屍體,仔細看了兩眼,忙說:“他……他不是我們醫院的。”
我心裡也清楚,這個殺手不一定是本醫院的,極有可能是喬裝成醫生。當下說:“算了,別難爲他了,讓他把給我止血包紮一下就行了,我一會就會離開這裡。”
院長忙不迭的答應,“是,是,我馬上給你處理傷口。”
黃印目露兇光,“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把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殺光。”
院長嚇得渾身一哆嗦,忙說:“不敢,不敢。”他不敢大意,回頭選了兩個親信過來,三個人共同給我處理傷口,止血幷包紮起來。
在他們實施救護的過程中,黃印和兩個小弟的槍口就懸在他們頭頂,使得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差池。
五分鐘之後,傷口處理完畢。窗外傳來嗡嗡的巨.大響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隨即,整座大樓都顫了一下。
我知道是曉翠開着直升機過來了,忙說:“行了,不關他們的事,把這些醫護人員都放了吧。咱們上樓頂去。”
一幫小弟將手槍收起來,在黃印的帶領下護送着我走出病房,進入到電梯中,向頂層升去。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手始終握着槍柄,防止意外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