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如洗,一架客機轟鳴着朝東方飛去。機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伊賀明子,蕭瀟,楊思雨,茗莎,王雅婧,王亞婷。這些會武功的老婆根本不聽我的勸阻,執意與我一起回到中國,要幫助我把卷卷從對方手裡搶回來。對方無恥的行徑讓衆老婆極爲憤慨,居然綁架小孩子,這是人乾的事情嗎,估計也只有這些人渣都不如的小鬼子才能想出這麼不道德的主意。
另外,一同飛往津芸的還有數十個影子部落成員。對手奸詐狡猾,神秘莫測的影子部落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下午時分,飛機抵達津芸機場,聶佔東等人早已等候在哪裡。衆人上了車,直接前往峰火幫津芸總部。
寬敞的辦公室裡面,峰火幫精英匯聚一堂。他們還都不知道發生在黑哥南王國的事件,不過,看我臉色凝重,心裡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目光在衆多曾經並肩浴血奮戰的弟兄們臉上掃過,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苦笑,說:“將津芸的所有經營場所全都歇業,我們要趕緊撤離這裡。”
一言出,滿堂皆驚。
衆位堂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裡都包含着太多的驚詫,也有太多的不解。如今峰火幫穩穩佔據津芸市,成爲這裡絕對的霸主,下面諸多產業即便是保守的估計,每年的淨利潤也得超過十億人民幣往上。這是一塊大蛋糕,是一步步挑了津芸五大組織,損失了很多弟兄才得來的,怎麼能輕言放棄。
聶佔東明白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忙問:“峰哥,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嚴重,要迫使你放棄津芸這個好不容易搶來的地盤?”
我嘆了一口氣,說:“就在今天,我剛出生不久的大女兒被人綁架了。”
“啊……”
衆多堂主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感覺到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將老大的女兒綁架,這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聶佔東忽的一下站起來,說:“是誰幹的,我現在就把他腦袋砍下來。”
緊接着,幫中所有骨幹全都站起來,一個個都是無比氣惱,臉上怒色呈現,有兩個火氣極大地比如房老大雷鵬之流,肺都要氣炸了。
“到底是哪個混蛋乾的,我和他沒完。”
“這種禽獸不如的傢伙,我非一刀刀剮了他不可。”
“峰哥,你說吧,是誰幹的缺德事,我們這就找他算賬去……”
我站起身,擺手說:“大家都坐下,聽我仔細把這個事情說清楚,然後再做決議。”看到一幫兄弟紛紛坐下,我接着說道:“綁走我女兒的是日本鐵血組。”
聶佔東極爲氣惱的拍了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響,怒道:“這幫混蛋,就應該把他們趕盡殺絕,徹底的清除出去。”
我輕輕點頭,說:“不錯,咱們一定要把他們全都幹掉,絕對不能允許他們在這裡爲非作歹,不然的話,簡直就是我們的奇恥大辱。”
衆位堂主俱是無比憤怒,眼角眉梢都是要殺人的樣子。
“峰哥,你下令吧,咱們馬上對周邊的鐵血組勢力發起總攻,把他們全都消滅。”
“是啊,就算拼了性命不要,我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在這裡囂張。”
“峰哥,趕緊下達命令吧……”
我緩緩搖頭,“我現在還不能下這個命令,因爲我女兒還在他們手上。鐵血組提出條件,只有我完全放棄津芸還有虹河省的地盤,帶着整個峰火幫回到黑哥南王國,他們纔會把我女兒平安送回來,否則……”
雖然我沒有再把話說下去,不過,所有人都明白話語中的意思,心頭蒙上一片陰影。是啊,若是對鐵血組發動攻擊,峰哥的女兒怎麼辦?
黃印焦急地說:“可是,峰哥,放棄津芸倒是可以,虹河是咱們的根據地,難道咱們也得拱手讓給鐵血組嗎?那樣的話,不是更加助長了他們在這裡的勢力嗎?”
凌雲說:“你先別急,聽峰哥的決定。我想,峰哥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咱們要想個對策,既能把大侄女從鐵血組那裡平安無事的救出來,又不放棄虹河這個根據地,將來再找鐵血組那些兔崽子算賬。”
沉默了片刻,我開口說道:“我是這麼想的,眼下先放棄津芸的地盤給鐵血組,咱們退回虹河省。先把他們穩住,然後爭取時間開始解救我女兒,眼下,這可能就是唯一的辦法了。”扭頭我對傅小平說:“你們密組所有成員出動,儘可能的收集關於鐵血組的情報。出手綁架我女兒的是個名叫傅若囡的間諜,她的日本名字叫做千葉惠草,要重點跟蹤她。”
“行,我會安排妥當的。”傅小平答應。
我發佈命令說:“那好吧,所有堂主都回到自己所控制的地盤,將一切安排妥當,馬上撤回虹河。散會。”
衆多堂主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
幾乎在同一時間,津芸市內的兩家大型賭場,及諸多的夜總會,迪廳,檯球室等娛樂城所全部停止營業,很大數量的員工全都被辭退,一次性補發三個月的工資。大批峰火幫人員在各自堂主的帶領下離開津芸市,回往虹河省西京。
我獨自一人坐在津芸總部辦公室裡面,前面的辦公桌上放着十多串鑰匙,每串鑰匙上面都拴着一個小木牌,上面寫着某娛樂場所的名稱,是我準備交給鐵血組的。
在我的要求下,所有人員都撤離了津芸這個城市,包括我的那些老婆。如今,偌大的總部中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已經給傅若囡打了電話,明確告訴她目前峰火幫所有人員都撤離,讓她過來接收這個城市。其實,我心裡清楚,鐵血組在津芸一定有不少的情報人員,峰火幫大張旗鼓的全部撤退令一些地痞無賴都有所察覺,鐵血組可能早就知道了這個讓他們興奮地消息。
總部的大鐵門敞開着,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雪亮的燈光在大門上不停地掃過,一輛接一輛的汽車開進院落中。
這些車輛都是一水的日本車,行駛在前面的是三十餘輛轎車和越野車,後面尾隨着將近二十輛的卡車,總共有六百多人進駐到此處。
辦公大樓的門依舊是敞開着,隨着走廊裡傳出響亮嘈雜的腳步聲,有十餘個人走進我所在的辦公室。
最頭裡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年不過二十,可以做模特的高挑身材及天使般清純的臉蛋很吸引人目光,只是我心裡清楚,她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就是綁架我女兒的傅若囡,實際上名叫千葉惠草。只見她身穿一套綠色獵裝,腳上是錚亮的黑色皮靴,臉上神采奕奕,純粹是一副趾高氣揚女軍官的樣子。
至於她身後的隨從裡,倒有幾個是我認識的。其中一個是臉上陰冷的如同冬日裡石頭的光頭少年,居然是雞眼,想不到這傢伙投入到曾經刺過他一刀的傅若囡門下。他眼裡射出兩道寒光,始終盯在辦公桌後面的我身上。
還有四個傢伙也是麒麟幫裡面的人物,分別是豪豬,食蟻獸,猞猁,穿山甲,合稱四狠。都是我們峰火幫與麒麟幫大火拼中的漏網之魚,如今全都投身鐵血組,成爲小鬼子的爪牙。
至於其他人都是黑衣打扮的鐵血組成員,全都握着手槍,用兇狠的目光瞪着我。對於我他們並不陌生,有誰會忘記一個令他們國家蒙羞的人物。
我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千葉惠草的身上,很想掏出金槍結果了她的性命,可是,想到自己女兒在人家手上,不免泄氣。
千葉惠草將目光對視過來,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嬌聲說:“張幫主,你不覺得這麼長時間盯着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看是不禮貌的行爲嗎?”
我嘴一撇,“是嗎,原來你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對不起,我沒有看出來,還以爲你是個妖精呢?”
千葉惠草也不生氣,對於她這樣的資深女諜來說,心理承受能力超乎常人,總是能在任何時刻保持冷靜。她嬌滴滴的說:“瞧你說的,人家明明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怎麼能叫成妖精兩個字呢,多難聽啊?”
漢語說的十分標準,而那份嗲聲嗲氣更是拿捏得恰到好處,媚態十足,這樣子面若桃花心如蛇蠍的女子真是不好對付!
“你把我女兒藏到哪裡去了?”我冷冷地問。
千葉惠草漆黑的眼眸靈動的一轉,淺笑說:“當然是藏在一個十分安全而又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張幫主,你認爲我會把這個地方輕而易舉的告訴你嗎?我都說過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話來做,我會把她安全的送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