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貨車的車廂門被打開,裡面源源不斷地往下蹦着黑幫分子,足有七八十人,手裡拿着各式的兇器,其中還有好幾把雙筒獵槍,最後從車裡跳下來的正是秀川的大小姐洪嬌,她穿着一身迷彩裝,手裡端着一把79式微型衝鋒槍,豔麗的容貌,健美的身材,配上這套女兵式的打扮,倒真是有一股英姿颯爽的勁頭。
我心中一驚,媽的,怎麼來了這麼多人,而且他們也有槍,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不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的人也應該到了,只有拼死相搏來個魚死網破。
後面的五輛車車裡同樣下來了二十多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握着砍刀,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望着我們的這輛麪包車,好像要把它吃進肚子裡去一樣。
洪嬌向車中的我嬌媚的笑了一下,然後一擺手,大聲說道:“上,把車裡的這幾個人給我剁成肉醬,從此峰火堂就會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數十人嗷嗷叫着從前後兩面衝了過來,我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說了聲“開始行動。”六把AK槍從各個窗口遞了出去,隨着噠噠噠的劇烈的聲響,槍管噴着火舌向這幫人掃射過去。
衝在前面的十多個人當時中彈倒在地上,後面的人立刻都伏在了地上,我們幾個人則飛快地跳下車,藏身到麪包車尾部,兩個人手裡的AK槍繼續對後面的一幫人掃射,另外四個人的槍口則繼續對着前面的人射擊。
洪嬌見我們早有準備,開槍打倒了她這麼些人,不禁極爲惱火,端着手裡的微衝一邊快速地跑動着,躲避着迎面激射過來的子彈,一邊端着微衝不停地掃射。另外幾個手持獵槍的傢伙則藏身在大貨車的兩旁,開槍朝麪包車打過來,雙方陷入了激烈的槍戰之中。
麪包車被密集的子彈打得如篩底一樣,對方的幾臺車輛上面也都是密集的彈孔,雙方陷入了膠着的狀態,三個小弟已經被微沖和獵槍的子彈擊中,倒在了血泊之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和姜明黃磊三個人苦苦地支撐着。
洪嬌眼見我們的火力明顯減弱,知道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便高聲喊道:“弟兄們,峰火堂的人已經支撐不住了,給我衝,滅了張曉峰。”
於是,一幫人大聲地叫喊着又開始了第二輪的衝鋒,姜明眼見他們距我們越來越近,解下腰帶上的一顆91式手雷,拉開引線投擲了出去,轟的爆炸聲之後,五六個人被炸飛到一旁,剩下的人急忙又退了回去,其中還有人惱怒地罵道:“操他媽的,怎麼還有手榴彈,都趕上軍隊了……”
不料,他們剛剛退回去,忽然,公路的前後兩面分別快速的駛過來兩輛大卡車,車子還沒有停穩,上面的人手持武器蜂擁而下,一共是兩百六十多人,我們峰火堂的人員傾巢出動,將秀川的人包圍在其中,雙方展開了肉搏戰。
砍刀、槍刺、鋼管、球棒在空中揮舞個不停,鮮血四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如惡鬼一樣,慘呼聲,罵娘聲、嚎叫聲此起彼伏,殺戮,不斷地殺戮,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着仇恨的怒火,將手裡的武器狠狠地砸向對面的敵人。
秀川區的人已經顯露敗像,開始四處的逃竄,洪嬌這女人倒是十分的兇悍,在衆人的包圍中兀自苦苦的奮戰,拳打腳踢,我的一幫小弟在她身旁不斷地倒下,竟是奈何她不得,到後來,姜明、樑卡柱、齊雲豪、許力山四個人衝過去圍住了她,五個人才勉強打成平手。
這些人裡還有一個秀川的傢伙勇猛異常,飛腿踢倒我的兩個小弟,然後掄開一雙鐵拳,與常雄和唐軍、王宏濤、吳材交戰在一起,不過,四人卻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掄着武士刀雖然不斷地衝上去,卻不時的有人被打倒在地。
我仔細地看過去,原來這傢伙卻是昨天晚上敗在我手裡的那個驢臉漢子,心中暗道:媽的,老子想找你還找不到呢,沒想到你又在這出現了,正好,今天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握緊拳頭,我正要衝過去,忽然看到他縱身一躍,從常雄等人的包圍中衝了出來,身形極快地跑到幾輛轎車的前面,打開紅旗的車門鑽了進去,將車子開到距洪嬌不遠處,喊道:“小師妹,點子人太多,手底下又硬,不行啦,趕緊扯乎。”
洪嬌向四周瞥了一眼,眼見秀川的人已經所剩無幾,逃的逃傷的傷,知道大勢已去,萬般無奈之下,銀牙一咬,發出兩把飛刀,分別向樑卡柱和許力山射去。
樑卡柱眼見銀光一閃,知道不好,用手裡的開山刀向下一劈,將那把飛刀砍落在地上。
許力山雖然一扭頭,但躲避的稍慢,左邊耳朵被飛刀削了下去,鮮血流的脖頸上到處都是,不由得怒罵道:“你個臭婊子,玩陰的……”
洪嬌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們。趁此機會,從二人缺口處衝了出去,上了紅旗車,倉皇的向東逃去。
我急忙跑到另外幾輛車前面,剛想上到那輛長城皮卡車,去追趕他們,突然,一輛法拉力跑車停在了身旁,楊雨晴從車窗處探出頭來喊道:“快上車。”
我鑽進車中,法拉利快速的啓動,呼嘯着追趕着已經距離很遠的那輛紅旗車。我欣喜地問:“你怎麼來啦?”
楊雨晴恨恨地說:“我要找那個小賤人,給我妹妹報那一刀之仇。”看得出來,她的心裡十分氣憤,對洪嬌的仇恨很深。
法拉利是世界頂級名車,楊雨晴又是技術高超的車手,車技相當地霸道,將座駕開得幾乎飛了起來,與紅旗的距離越來越近,不一會,已經攆上了那輛紅旗轎車,與它並排前行。
驢臉漢子與洪嬌兩個狗男女眼見只有一輛車追過來,而車裡只有我和楊雨晴兩個人,他倆不禁對視一笑,洪嬌大聲地說道:“張曉峰,你可真有種,還敢攆過來,有種的咱們找個地方,我們四個人一決高下?”
我冷冷地答道:“好啊,我求之不得。”
洪嬌冷哼一聲,“那好,跟我來。”
紅旗車拐上了一旁的岔路,十多分鐘後,驢臉漢子把車開到了一處停放報廢汽車的場地停下,兩個人下了車,等在了空地上。
我和楊雨晴鑽出法拉利走上前去,洪嬌看到了楊雨晴不由得一愣,秀眉微蹙問:“怎麼是你,早就聽說峰火堂的張曉峰風流成性,與西京的很多女人有染,可是我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魔女學生楊雨晴也淪落爲他的玩物,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楊雨晴俏臉一紅,惱怒地說道:“閉嘴,賤人,我來找你是來報仇的,你昨天晚上用飛刀傷了我妹妹,這筆帳咱們今天來算一下吧。”
洪嬌譏諷地說道:“原來昨天晚上的那兩個小偷是你和你妹妹,深更半夜來我的別墅偷男人,想不到啊,你們姐妹倆竟然同時相中這小子啦,二女共侍一夫,西京首富的兩個女兒賤的真是夠可以的,是找不着男人了還是怎麼着?”
楊雨晴知道自己耍嘴皮子弄不過她,於是沉聲說道:“洪嬌,你少廢話,有能耐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讓我看看,曾經的手下敗將去江南學武術,到底學會了什麼鬼名堂?”
洪嬌傲然的說:“一會試試你就知道了,我現在是石樑派的第七十九代傳人,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五師兄霸王鞭溫棟蓴。張曉峰,我昨天聽師兄說你小子是華山派的,想必你也知道,你們華山派與我們石樑派有着數百年的深仇大恨,所以,石樑派的弟子入門之前都要發一個毒誓,就是此生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華山派的人活在這世上,那麼,你今天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