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魚斜眼瞥着我,面色變得緋紅,有些害羞又有些惱怒,還有一些感激。害羞是因爲剛纔與我這個大鬍子有了身體上的接觸,惱怒當然是因爲我令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裙底風光大露,至於感激,想必是我及時仗義出手幫她解圍吧。
這種情況下,別說對不起,那樣的話她反而誤會你是故意的,只有不遺餘力的幫助她,纔會消除她心底的疑心。
我瞪了四個從地上爬起來的黑衣人一眼,怒斥道:“趕緊快滾,再敢動這位小姐可別怪我不客氣。”
一旁的冼勇見我突然衝出來破壞他的好事,心中惱怒,粗聲嚷道:“給我上,先把這多管閒事的傢伙廢了,把他腿筋挑折。”
四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拿出了武器,將我和岳飛魚圍在其中。
東面的黑衣人從腰間拽出了雙截棍,舞了兩個棍花,裝着盜版的李小龍,嘴裡還吆喝兩聲,“呀、嘿。”
南面的在腰帶上一抽,拔出一把武警所用的專業匕首,五個手指靈活的動了一下,匕首在手上轉了兩圈,顯然是個玩刀的高手。
西面的拽出一條七節鋼鞭,上下舞動,七節鞭彷彿靈蛇一樣護住全身,銀光閃耀,七節鞭作爲傳統兵刃中的一種,因爲極其難練,現在已經很少見到它的出現了。
北面這個黑衣人的武器則是非常現代化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橡膠手柄,一按上面的按鈕,手柄彈出一尺長的五節鐵棍,又一按電鈕,棍頭有噼啪的藍光閃現,原來是伸縮電警棍。
我冷冷地看着四個人,心中暗笑,一個個的臭顯擺什麼,無論再多的花絮,一會將要上演的,也不過是雞蛋碰石頭的悲劇罷了。
岳飛魚畢竟是個女孩,看到幾人手上的兇器有些膽怯,擔心地說:“怎麼辦?”
我扭頭朝她一笑,說:“沒關係的,有我在這裡,沒人能傷害得了你。”
聽了我這句話,岳飛魚變得十分的鎮定,說道:“我相信你。”
男人也許最喜歡聽女人說這句話兒,因爲她的這一句話,我決定維護她的周全,哪怕是對方擁有千軍萬馬,我也要保護這個女孩的平安。
四個黑衣人揮舞着手裡的兇器,鬼吼着衝了過來。我身形一動,用快得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繞着岳飛魚轉了個圈,同時四腳連環踢出。
第一腳,踢在了使雙截棍的黑人人胸口上,他吐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四米外的地上。
第二腳,踢在了使警用匕首的肩膀上,匕首脫手而飛,他本人側翻倒地。
第三腳,媽的,沒踢好,讓七節鞭把腿給纏上了,三棱的鞭頭差點掃到我的小弟弟,沒踢着這小子,不過,七節鞭被巨大的力量從他手上掙脫,被我帶了回來。
第四腳,帶着七節鞭踢出去的,準頭沒找好,沒有踢中,不過,七節鞭從我的腿上飛了出去,正纏在了這小子的手臂上及電警棍上,強勁的電流從七節鞭上導入他的身體,沒說的,這小子把自己給電翻白了,一個勁地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一招使出,四個黑衣人中有三個倒在地上,只剩下七節鞭脫手的那個黑衣人還站在我的面前,我惱怒他差點用鋼鞭打中我的寶貝,一記撩陰腿踢出,正中他的雙腿之間。當然,我是以很輕的力道踢出去的,因爲我不想讓他斷子絕孫。但是,還是令這可憐的傢伙慘叫一聲,雙手捂着下面躺倒在地上。口裡悲慘地叫嚷着:“太狠了吧,一定讓你給踢斷了……”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沒斷,只不過是踢腫了而已,一個月以後就恢復正常了,不過,你應該感謝我纔對,是我讓你變大了。”
圍觀的上百人都爲我矯健的伸手感到震驚,一個個的互相詢問着我的來歷,但是,卻沒有一個認得我。
岳飛魚驚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扭頭調皮的說:“大叔,你好厲害,你是奧特曼吧?”
我朝她一笑,開玩笑說:“不,我是超人,只是今天沒穿紅褲衩而已。”
岳飛魚貌似撒嬌地說:“超人大叔,你這麼厲害,就好人做到底,去幫幫我幾個可憐的手下吧。”
我已經看到那幾個韓國人被圍毆的不成人形,便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一轉身,風一樣的衝了過去。
一個“碧波盪漾,”我身形優美的飛躍起來,半空中無敵鴛鴦腿閃電般的踢出,兩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被踢倒。剛一落地,對面的白人鐵拳迎面擊打過來,我一扭頭避開,身形快速一閃,已經到了他的身後,喊了一聲,“西洋蠻夷,給我跪下。”一記側身反踢,正中他的腿彎處,令他不由自主的單膝跪倒。
這一腳名爲“火中慄”,又叫“驢腿踢”,講究的是又快又狠,是從毛驢尥蹶子演變出來的,雖然名字難聽,但是近身作戰威力極大。
我嘻嘻一笑:“大蠻牛,可真聽話,爺爺讓你跪下你就跪,再獎勵你一個大紅棗。”轉身一躍,右腳踏到了這個洋人的左肩上,又是一記“火中慄,”仍然是後腿反踢,這次卻是踹在了他的高鼻子上,只聽一聲嚎叫,這個洋人的鼻樑骨被踢折,鮮血猛地自鼻孔裡竄出,鼻子下面是一片通紅,有點像女人到了每月的那幾天。他大聲怒罵道:“我操你個媽的……”
我靠,沒想到這老外也懂得咱們的國罵,還是個中國通。
“給我閉嘴。”我說完這句話,又是一腳踢出。
這洋人來不及躲閃,下巴被踢中脫臼,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他猛地站起身來,瘋狂地撲上前來,雙目赤紅,彷彿要噴出火來,如同一隻瘋掉了的雄獅。
我左臂一架,擋住了他的拳頭,夾帶着混元功的右掌猛然擊出,正中他的胸口,轟的一下,這個身高近兩米的大個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好啊,好啊,大叔好厲害,打的太棒了。”一旁傳來了清脆的喝彩聲。
我扭頭看過去,只見岳飛魚笑靨如花,欣喜地拍着手掌爲我喝彩。這丫頭,不知是不是韓劇看的太多了,聽她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像韓國女孩,尤其管我叫大叔,讓我想起了《新娘十八歲》裡的小丫頭。
衝她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我向前衝過去,解救第二個被毆打的可憐韓國人,兩掌一腳,將三個黑衣人打得抱頭鼠竄,屁滾尿流。
對面的黑人保鏢要比他們功夫強些,我一記飛腿踢出,卻被他靈活的避開了,不過,他顧此失彼,沒能避開我隨後的破玉掌,胸口被擊中,噔噔的退後七八步,疼的嗷嗷直叫。罵道:“你個小王八蛋還真狠?”
我朝他一勾手指,輕蔑地說:“大黑狗,別隻顧亂吠,有種的過來。”
這個黑人保鏢顯然是對我有些懼怕,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即撲過來,依舊用手揉着疼痛欲裂的胸口,左顧右盼的沒有敢上前。
冼勇見他有了懼意,心中惱火,媽的廢物,平常總是吹牛逼自己如何能打,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你對得起一個月五萬美金的工資嗎?他在一旁喊道:“鮑比,趕緊給我上,把這傢伙給我打趴下。”
這個叫鮑比的黑人眼見老闆發話,一張漆黑的面孔露出厭惡的神態,可是又不得不從命令,只有口裡嗷嗷叫着,虛張聲勢的衝上來,但是,迎接他的只有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飛腳,被我一腳踢在了肩膀上,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滲入心肺的疼痛,嚎叫着後仰在地上,再也不敢起來。
現在,場上還剩下五個黑衣人和兩個洋人保鏢,眼見我如此兇猛,都放棄了被他們毆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韓國人,一起向我撲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東面方向駛來了兩輛大貨車,車上站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手中拿着各式武器,無非是砍刀,槍刺等物。貨車駛到前面停下,從上面下來了六七十人,駕駛裡下來了一個高個的青年,高聲喊道:“大哥,是誰敢和你作對啊,我領人來幫你了。”
冼勇指着我說:“表弟,你可算來了,就是這小子,快把他給我廢了。”
我扭頭朝高個青年看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