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思是脆弱敏感的,有的時候,一件極小的事都能令她痛哭流淚。眼下,譚瑛和錢玉芝雖然沒有流淚,但是,心中確實很感動,都對我甜甜的一笑。只是,兩個人長跑過後汗水使臉上的濃妝有些脫落,估計還曾經哭過,眼睛下面有兩道露出皮膚本色的淚痕,頭髮凌亂,弄得跟鬼似的,這一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譚瑛說道:“謝謝你,張曉峰,你人可真好。”
錢玉芝則比較開朗,學着某影視劇裡面的造型,躬身施了一禮,說:“多謝方丈,滅絕師太這廂有禮了。”
我自然而然的進入了劇情,幽默地說:“師太,看在老衲給你送來飯菜的份上,你就從了貧僧吧?”
一時間,寢室裡的幾個女孩都咯咯嬌笑起來,一個個花枝亂顫,內心都覺得這個男孩倒是挺逗的,有點意思。
現在的女孩都瘋的厲害,最喜歡打鬧開玩笑,花詠儀也不例外。她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做出一副放浪形骸的表情,嗔道:“你這禿驢,都已經勾搭上了我這怡香苑的頭牌賽金花,怎麼又去勾搭水月庵的美貌小尼姑。”估計這位富家女學過表演,靈性很高,硬是將一個頭牌妓女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媽的,幾個女孩就此瘋起來了。短髮只習慣用英國進口衛生巾的馬明明走到我的面前,挑逗的說:“方丈,她們兩個一個是清心寡慾的尼姑,一個是水性楊花的妓女,有什麼意思,你還是要了貧道吧,我可是名滿江湖的赤練仙子李莫愁,小龍女的師姐,怎麼樣,你我一個是和尚,一個女道士,豈不是天生絕配。”
還沒等我答話,另外四個女孩分別涌上前來拉扯着我,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大鬧起來。
“方丈,李莫愁算什麼,我是小龍女,楊過那小子每天冷冰冰的只知道修煉武功,我早就對他厭煩了,把他給放鴿子了,特來投奔方丈您。久仰您老人家的陰陽合歡大法,特來找您領教一下。”說話的是趙玉敏,長的胖乎乎的,若說她是小龍女,只怕楊過一天得吐八遍,死的心都有了。
“方丈,我是鐵屍梅超風,雖然長的黑了點,但是我習練了《九陰真經》中的媚陰之術,若是你和我婚配,保您妙不可言,每日裡不思下牀。”這位皮膚微黑的女孩名叫王紅梅,自比梅超風,還是比較形象。
“方丈,還有我。”說話的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名叫範雙雙,她拉着我的手,說:“方丈,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沉吟了一下,說:“你是黃蓉吧?”
“錯。”範雙雙俏皮的笑了一下,說:“老身乃是天山童姥,只有我纔是極品女人,想想看,我可以變成五六歲的女童至十五六歲的少女,一生之中可以讓你無數次的破身,作爲一個男人,你找我是不是更有成就感呢?”
汗,這個都能想到,你丫頭還真是有想象力。不過,我若是能得到你的歡心,你倒是能每天變成我想要的任何年齡的少女形象,但是,萬一我得罪你了,你天天變成滿臉核桃紋的老太太在我眼前晃盪,還不煩死我啊!
她的話音剛落,另一邊傳來了一聲媚媚的叫聲,“方丈。”轉頭看去,原來是葉靈茜,正在搔首弄姿,眼神運用的很到位,似乎裡面包含着無限春意,簡直把一個放浪女人刻畫的入木三分。只是,我很奇怪,她演的是誰?難道是《多情劍客無情劍》裡的林仙兒?
但是,我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爲葉靈茜所說的這個人是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她用至賤無敵的聲音接着說道:“方丈,我是東方不敗啊。”
我靠,人妖?
“阿米託佛,老衲雖然憋了六十六年,老母豬在眼裡都變貂蟬,但是,對人妖是不感興趣的。”我單掌豎在胸前說道。我刻畫的這個人物就更加了不得了,借用星爺的一句話,用我的全部身心在演戲,所以,我的外表看起來應該是得道高僧,但是,骨子裡實際上是個留戀紅塵的花花和尚。
葉靈茜白了我一眼,嬌嗔地說:“什麼人妖呀,說得那麼難聽,討厭,現在正規的叫法叫做變性人,我這是在泰國做的變性手術,絕對會帶給你不一樣的感受。”
我心裡暗歎,確實,還是現代社會牛逼,男的將那活兒割掉,開個口子,安上一副狗腸子,打上雌性激素,令雙峰隆起,就變成了女的,真是了不得。貌似聽說還有人變完了覺得不滿意,又把冰箱裡凍着的那活兒找出來,縫上又重新變回男人的,科技太發達了,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那好,既然幾位這麼熱情,老衲就不再隱瞞了,實話說吧,我不是和尚,而是聚天地之精華,匯日月之靈氣,以一套抓奶龍爪手聞名江湖的韋小寶是也,看來七位是我的七個老婆轉世重生,天色不早,讓我們大被同眠吧。”我胡謅八咧地說道。既然她們都跟我開這種花花玩笑,我也不能示弱啊。
“切,跟我們七個大被同眠,你倒是一點也不貪,也不怕給你抽乾了。”滅絕師太說道。
“我賽金花可是青樓裡的極品,一生閱男人無數,就你這樣的都不是我一個人的對手,還敢提大被同眠這幾個字,班門弄斧。”
“大膽的負心漢,我李莫愁生平最恨見異思遷負情薄義之人,小心我用五毒神掌毒死你的那隻小小鳥。”李莫愁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威脅。
“切,原以爲你是個得道高僧,誰知你是韋小寶那個濫情的傢伙假扮的,你把我小龍女當成什麼人了,我還是找我的靖兒去吧。”
汗,這小龍女是什麼素質,郭靖是楊過的伯伯,你怎麼又跟他攪合在一起了!
“方丈,你太讓我小梅失望了,看來我的師傅黃老邪比你還好一點,我現在就去找他,不光把《九陰真經》還給他,我還要以身相許,和他生一個比黃蓉還要聰明的女兒,或是比潘安還帥氣的兒子。名字我都想好了,若是生個男孩就叫黃瓜,若是女孩就叫黃花菜。”說到這,梅超風嘆了一口氣,傷感地說:“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桃花島上住。”然後,是滿懷深情狀:“邪邪,親愛的,等着我,我就要回去找你了。”
蒙了,這是哪跟哪啊,但是,女孩們的興致卻很高,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
天山童姥用手指着我,厲聲說:“大膽韋小寶,竟然假扮和尚欺騙老身,看我怎麼收拾你,接招,生死符來了。”
她身後的右手探出一揚,一件白色的暗器向我飛過來,這就是令江湖羣雄聞風喪膽的生死符,據說一被擊中,即遊離在你的全身穴道之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敢大意,急忙將暗器接在手中,之間這生死符長約不到一尺,色澤潔白,中間有吸水裝置,兩邊還有翅膀,不禁大驚,失聲道:“難道……這就是生死符的升級產品,專吸人血的護翼生死符?”
天山童姥得意的一笑,“那當然,厲害吧,告訴你,這生死符威力巨大,不過耗費功力,我每個月也只是發功一次而已。”
我揚了下手裡的那條衛生巾,笑着說:“那倒是,若是你每月發兩次功的話,就是月經不調了。”
原來,這生死符暗器實際上是基地爲女學員預備的衛生巾,範雙雙打開一包看質量怎麼樣,此時開玩笑,便把它當作了暗器朝我打過來。
我把衛生巾扔還給範雙雙,說:“童姥,把你的生死符收起來,別到處亂扔,不然你發功的時候該找不到了。”
範雙雙把生死符裝進了包裝袋中,嘆氣說:“沒事,這東西基地倒是給發了幾大包,估計一年都用不了,可惜,我自己帶的好東西卻全讓他們給沒收了。”
言語之中滿是惆悵,汗,難道這就是當年殺人不眨眼的靈柩宮主人天山童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