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你孃的,多虧老子躲得快,但饒是如此,左肩膀還是被一顆子彈擦破了皮,鮮血緩緩流出。媽的,看來這傢伙狡猾的很,確實有些不好對付。剛纔也就是我,知道不好馬上閃開,換了第二個人,若是動作稍慢的話,只怕早就陰曹地府裡做鬼了。
不過,蔣蔽天這傢伙也實在是了得,當我縱身落到另一棵樹上時,他的槍口已經挪了過來,瞄準我新的落腳點又是一陣猛射,害我不停地轉換方位,如猴子一樣敏捷的在樹木之間竄來竄去,速度快得驚人。
他的一幫貼身保鏢唯其馬首爲瞻,幫主的突擊步槍指向哪裡,他們手中的短槍就射在哪裡,不過,遺憾的是,子彈始終打我不着。沒一會兒,他們手中的槍都不響了,彈藥已經用光,槍支變成了廢品。
蔣蔽天見曉翠端着槍始終沒有射擊,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問:“你的槍裡還有子彈沒?”
曉翠苦笑着搖了一下頭,“沒有了,子彈早就打光了。”
我朗聲長笑着從樹上一躍而下,半空中連踢兩腳,將兩個保鏢踢倒在地上,肋骨盡斷,再也爬不起來。雙目緊盯着蔣蔽天,我冷笑着說道:“蔣蔽天,你得罪誰不好,偏偏敢惹我,今天我要你把命留在這裡。”
蔣蔽天見只有我一個人,恐懼心理大減,獰笑着說:“張曉峰,只怕今天要把命留在這裡的是你吧,把他給我幹掉。”
他一擺手,十一個保鏢都拔出匕首,如一羣惡狼一樣撲過來,將我圍在其中,鋒利的匕首從各個方位刺過來。
我身子快速一旋,右腿連續踢出,三個傢伙倒在了地上,隨即右手一揚,數十枚鋼針以漫天花雨的方法射出,剩下的八個保鏢紛紛嚎叫着中針倒在了地上。
十一個保鏢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全部被我搞定,障礙被全部清除,就在我剛想衝過去的時候,卻見蔣蔽天從懷裡掏出一把六四手槍來,對準我的身體,獰笑着說道:“小子,別得意的太早,大爺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搭在手槍上的食指,沒有一點驚慌,反而冷冷一笑,說道:“我奉勸你把槍放下,不然我敢保證你會立刻倒在地上。”
蔣蔽天狂妄的大笑,“小子,都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呢,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倒在地上的……”
豈料,他話還沒有說完,旁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密集的子彈不間斷的射在他的身上,迫使他的身體劇烈地抖動兩下,猛然間摔倒在地上,手裡的六四手槍甩到了一旁。憑着殘存的微弱氣息,他扭頭看過去,只見射殺的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無比信任的情人曉翠,她手中的微型衝鋒槍還冒着淡淡的藍煙,嫋嫋的升上半空,越來越淡,逐漸變得稀薄不見……
有時候,這世界就是如此殘酷,你最信任的人確實隱藏在你身邊最大的危險。
蔣蔽天艱難的將右手指向曉翠,盡着最大努力勉強說道:“碧珠……你……你爲什麼這麼做?”
曉翠在天狼幫的化名爲碧珠,她面色冷淡地看着地上這個曾經不止一次同牀共枕,說着海誓山盟的高大男人,淡然說道:“什麼都不爲,只因爲我是峰火堂的人,只有無條件接受堂主的命令。”
這一刻,蔣蔽天才徹底的明白事情原委,想不到這個被自己一向寵愛的小情人竟然是峰火堂的臥底,不用問,天狼幫的舉動都是她泄露出去的,一舉一動盡在這個叫張曉峰的少年老大掌握之中,纔有了今天晚上的雷霆一擊,致使天狼幫一敗塗地。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了曉翠一眼,吃力地說道:“賤人……你這個賤人真的好狠毒……”頭一歪,癱在了草地上,徹底停住了呼吸,雙目卻依舊圓睜着,大概是死不瞑目。
曉翠走過來,說道:“堂主,我的任務完成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讚賞說:“好樣的。”
樹林中又傳來聲響,芝姐領着一幫人趕過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看到我肩膀掛了花,焦急地問:“小弟,你沒事吧。”
我笑着搖了一下頭,說:“沒事,只是擦破一點皮。”
芝姐這才放心,她仔細地看了一下曉翠,疑惑地問:“她不是天狼幫的人嗎,你……”下邊的話她沒說出來,不過其意自明,你怎麼不把她幹掉?
我解釋說:“她是我們峰火堂的人,是我安插在天狼幫的臥底,這次剿滅天狼幫,她可是立了大功的,幫主蔣蔽天就是她打死的。”
芝姐心中驚奇,看了一下同樣是年紀輕輕的曉翠,不禁嘆道:“想不到你們峰火堂真是人才濟濟啊,高手如雲,還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中豪傑,不佩服不行啊。”
曉翠已經知道這個高大女人是嘯天幫裡的重要人物,急忙說道:“大姐過獎了。”
我笑着說:“你們兩個都一樣,全部都是女中豪傑。”
芝姐白了我一眼,嗔道:“你這小子的一張嘴就是會說。”
我朝她曖昧的一笑,也不分辨,吩咐一幫手下進行善後工作,將樹林裡的遺落在地上的各種武器全部收繳,屍體都弄到了外面,扔上了卡車,全部拉往東山垃圾場進行焚燒。
天狼幫轄屬的地盤中,木鏽區、水野區同樣遭受了毀滅性的重創,存在於西京二十餘年的天狼幫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總共有數百具屍體運往東山垃圾場,那裡的火焰足足不間斷的亮了好幾個小時。
我坐在天狼幫總部的會議室中,掏出那部二十多萬塊的天價電話,開始了又一輪的遙控指揮,第一個電話,打給公安局長羅明洲:“表舅,事情都辦妥了,你派人到各個地方抓丁去吧。”
抓丁就是讓他去逮捕由我手下控制的秀川和天狼幫將近七八百的俘虜,給他們公安局一個交代,動靜弄得這麼大,不遮掩一下怎麼行,將這些成員全部抓起來,就可以把今天晚上的行動歸結爲秀川勢力和天狼幫的大火拼,沒我們峰火堂什麼事。
羅明洲答道:“我知道了,這就去辦,人不是都綁起來了嗎,讓你的人都撤離現場吧。”
“明白。”
第二個電話,我打給市政負責人老馬,之前我給他送過去十萬塊錢的好處,所以,他同羅明洲一樣,徹夜未眠,等待着我的電話。
“老馬,讓你們市政的灑水車開始出動吧,重點清掃秀川區的蕭棟路……”我把所有經歷過械鬥的地區街道逐一述說了一遍。這些道路上滿是血跡,有的地方几乎完全被紅色覆蓋,若是被市民見到,極易引起恐慌。
老馬在電話那頭說:“放心吧,地址我都記下來了,讓他們重點清掃這些地方,一定弄得乾乾淨淨的。”
合上電話,我愜意的靠在了椅背上,心中有着小小的得意,媽的,什麼秀川勢力、雲升會、天狼幫的,都他媽的見鬼去吧,現在西京老子最大。雖然,還有一個天洪門佔據着封土區和盤山區,但是,他們向來和峰火堂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無事,況且,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我抗衡。所以,根本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
不過,我心中也有着微小的遺憾,洪嬌這女人沒有幹掉,斬草不除根,只怕是必有後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