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和二狗走到麪包車那裡,將我從車裡拽出來,放到了地上。
姜明看了一下臉色憔悴的我,擔心地說:“峰哥,你沒事吧?”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沒事。”
鐵羅漢說:“人在這裡了,你把錢交過來,就可以把人帶走了。”
姜明點頭:“那好吧。”上前兩步,將手裡的皮箱交到鐵羅漢手裡。
鐵羅漢滿心歡喜的接過來,放到旁邊一個馬仔的手上打開皮箱。七個人的腦袋都不由自主的湊到跟前,緊盯在皮箱裡面那些誘人的美金上。
隨手抓起一沓鈔票,鐵羅漢用手一劃,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兒,原來,這沓鈔票只是上下兩張是真正的美金,中間都是白紙。
捲毛二狗忙說:“大哥,我們上當了,這鈔票中間夾的是紙片……”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覺手上一空,原先握着的那把五四手槍已經不翼而飛,被人踢落到一旁。
姜明一出手,便是如迅雷一樣快捷,踢掉了二狗的手槍,隨後一個擒拿,卸掉了大虎的手槍。緊接着,虎爪一伸,抓在了鐵羅漢的脖頸上,那把五四手槍已經指在他的太陽穴。沉聲說道:“都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要了他的狗命。”
這套動作乾淨利落,只是眨眼的工夫,鐵羅漢便落在姜明的手上,形勢來了個大逆轉。另外六個馬仔都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讓他們傻眼的還在後面呢,五輛越野車從不同方向開過來,緊急剎車之後,十八個身着迷彩裝的彪形大漢從各輛車上下來,正是我的貼身護衛隊,十八風雲衛。
這次來蕪胡拍戲,我本不想暴露身份,低調的將這部戲拍完,所以,沒有帶衛隊過來,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我遭了暗算被綁票,還得他們過來解救。
彭康力見我像只肥豬似的被人捆綁住,不禁大怒,一擺手,說:“他們都拿下。”
十七個風雲衛成員猛虎一樣的撲上前去,三拳兩腳,將這一幫流氓全部打倒在地。
彭康力走到我的面前,說:“峰哥,讓你受苦了。”拔出腿側的軍刀,將鋼絲牛皮索割斷。
我笑了一下,說:“沒什麼。”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地站起來,活動着僵麻的手腳。媽的,這幫傢伙可真是狠啊,手腕腳腕因爲繩索勒得太緊,如今腫的老高。
活動了好一陣兒,方纔活動自如。我走到倒在地上那幫流氓面前,上去狠狠地踢了七個人每人一腳,讓幾個傢伙鬼哭狼嚎的叫個不停。
此時的鐵羅漢,再也不是昨天那副牛逼閃電的樣子,臉上的肌肉痛苦的扭曲抽搐着,雙手捂着胸腹部,身軀來回蠕動着。嘴裡哼哼着,“疼死我了……你把我肋骨踢折了。”
我冷笑着說:“是嗎,讓你骨折的還不止這個部位呢。來人,把他右手卸下來。”
鐵羅漢嚇的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我的面前,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地哀求說:“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饒命……”
我恨恨地說:“媽的,現在知道求我了,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忘了,我可沒忘。”扭頭對彭康力說:“動手吧。”
彭康力點了一下頭,一把抓住鐵羅漢的右臂,軍刀在半空一劃,閃出一道銀光。只聽一聲慘叫,鐵羅漢的右手自手腕脫落,白色的骨茬露出來,血流如注暈死過去,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看到我的手下如此殘忍,另外六個傢伙都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口中一個勁兒的哀求,生怕噩運降臨在他們身上。
我目光掃處,停留在二狗的身上,看着他腦袋上令人厭惡的捲毛,貌似漫不經心地問:“你昨天踢我的時候用的是那隻腳?”
二狗答道:“左腳。”隨即覺得不好,恐怖的氣息席捲全身,他牙齒不停的撞合,顫抖着聲音說:“大爺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千萬別把我的腳剁下來,我求你了……”
我冷冷一笑:“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腳剁下來的。”
二狗長噓了一口氣:“謝謝大爺,謝謝大爺饒我一條狗命。”
我冷笑着說:“放過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是不剁你的腳,我要剁掉你的腿。康力,把他的卸下來一條,記住,要左腿。左腿做了壞事,自然要接受懲罰,不過,咱們不要連累右腿。”
彭康力點頭:“知道了,峰哥,錯不了的。我辦事,你放心。”
兩個鳳雲衛成員上前將二狗按倒在地,彭康力右手一揮,軍刀刺在了二狗的膝蓋深處,與此同時按動空氣增壓按鈕,一股巨大的氣流猛地涌進二狗的膝蓋,那條腿便永遠離開了他的身體,這傢伙立刻暈死過去。
我冷笑了一下,目光在惶恐的衆人臉上掃過,掃到哪裡,那個人就是一哆嗦。最後,目光停留在大虎的身上,面無表情的說:“我記着,你踢我的是右腿吧?”
大虎一聽,簡直如五雷轟頂一樣,猛然家見休克暈倒過去!剩下的四個人咚咚就是一個勁往地上磕頭,直把額頭磕出血來,深怕我一個不高興,就讓他們缺胳膊少腿兒的。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