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說:“我可沒有忽悠你,姐,我是你的親兄弟啊,人說打虎親兄弟,上陣姐弟兵,弟弟我能忽悠你嗎。”
姐姐對此也頗爲自信,揚了下纖細的手掌,說:“我看也是,你小子若是膽敢忽悠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離開我身邊不會連我的掐耳神功都忘記了吧?”
掐耳神功,確實是姐姐的獨門秘技,也是我所懼怕的,問題是隻要一掐上,這丫頭就下狠手,破死命的不撒手,真是要讓我小西變成豬八戒啊!
“不會的,姐,我真是怕了你的掐耳神功了,可不敢和您撒謊。”我繼續忽悠着她。
伊賀明子見那位姐姐說話總是笑容滿面,覺得很容易親近。問道:“姐夫,你姐姐是不是很好交往的人?”
姐姐好奇地問:“曉峰,這日本丫頭說的是什麼?”
這句話我倒是沒修改,按原來的意思跟姐姐述說一遍,然後,用日語回答明子:“錯了,你不要被我姐姐表面現象所矇蔽,別看她這個人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實際上,心腸狠毒着呢,簡直就和惡魔一個樣,傳說中的美女蛇說的就是她。你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她是怎麼欺負我的嗎,她……她居然把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活蟑螂放進我的口中,逼我吞進肚子裡面。蟑螂的生命力很頑強,可以生存很多天,我的肚子就一直疼了很多天。直到去年,我到醫院裡檢查身體,才發現還有蟑螂存活在我的肚子裡……”
伊賀明子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偷着看了姐姐一眼,急忙扭過頭,不敢再向這個天使面孔魔鬼心腸的女孩再看上一眼。作爲忍者,她曾經殺過人,也見識過許多殘忍的事情,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居然有人將活蟑螂放在親弟弟的嘴裡,逼他吞下,這……這簡直太可怕了!
姐姐留意到日本女孩聽到曉峰的述說,神情怪異,簡直是慘不忍睹。她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忙說:“曉峰,你和這丫頭說什麼話了,她怎麼吃驚成那樣?”
我笑了一下,又胡編說:“姐,我說您就像是天使一樣,出生的時候頭頂光環身披兩個小翅膀,人特別的善良,傳說中的‘仁義’二字就是根據你製造出來的。咱們小時候家裡窮,有一年冬天我生病了,想要吃魚卻沒有錢買,姐姐只好解開衣服趴在湖面上,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化開冰凍的湖面,補了魚給我吃。”
姐姐聽我把她說成這麼好的一個人,簡直就是天使在人間,樂得都合不攏嘴,笑着說:“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你姐是個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好人。”
媽媽在一旁笑呵呵的說:“曉峰,你這不是胡編亂造嗎,你姐姐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我故意說:“那當然,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可是,當我轉過身,面對伊賀明子的時候,臉上卻滿是委屈,淚珠在眼眶裡打着轉,只差一點就要掉下來。
伊賀明子看到我的悽苦模樣,又怎麼能不相信,她說道:“姐夫,既然你姐姐這樣對待你,你乾脆和她斷絕關係好了,以後,我會像你的親妹妹一樣照顧你的。”
我心中暗笑,盡情體會着耍戲兩個女孩的趣事。臉上卻露出貌似真誠的一笑,說:“謝謝你,明子,我的好妹妹。”
作爲專業的演員,臉上的喜怒哀樂是可以隨時控制的。當我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則是滿臉的喜笑顏開,說:“姐,你越長越漂亮了,真是個大美人。”
女孩當然都喜歡別人誇她貌美,向來自負容貌絕佳的姐姐當然也不例外,聽了我的話心裡很受用,嘴上卻嗔道:“去你的,油嘴滑舌的,就會耍貧嘴。”
媽媽笑道:“怪不得有那麼多女孩都喜歡曉峰,原來你那麼會說話的,只怕給你那五個老婆都哄得神魂顛倒了吧?”
反正那些女孩都同意,是自願跟着自己兒子的,況且兒子又那麼的有本事,所以,媽媽已經接受了有五個兒媳婦的事實。而她卻並不知道,實際上,她的兒媳婦遠不止五個那麼多,只是有的她沒見過而已。
姐姐目光頗有深意的看了伊賀明子一眼,說:“媽,什麼五個老婆,只怕是弟弟馬上又有六個老婆了。”
媽媽忙面色嚴肅地說:“曉薇,你可別瞎說,我都拷問過曉峰了,這女孩是她在日本認識的朋友,只是普通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姐姐卻深知這個風流弟弟的本性,對於媽媽的話自然不信,她把嘴一撇,說:“媽,就您相信您大兒子的鬼話,還拷問他了,請問,用的是什麼刑罰啊?是灌辣椒水還是坐老虎凳啊?都不是吧?無非是抓癢癢撓腳心這些招數吧,怎麼能問出實情。等一會您瞧我的,給他來上國民黨對付囚犯那一套,肯定讓他招供。”
不愧是大公司的總經理,這小嘴巴巴的,都賽過央視名嘴了,聽的媽媽是目瞪口呆,笑着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
姐姐俏皮的一笑,說:“這就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閨女兒我的本領大着呢,只是沒有什麼機會給你展示一下而已,所以你才覺得挺好奇的。”
我在旁邊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吹牛。”
姐姐立刻把小拳頭舉起來,嬌嗔道:“臭小子,你找死啊。”
我看伊賀明子的目光緊盯在姐姐舉着的拳頭上,生怕她真覺得姐姐要害我而出手,回手再撥出忍刀,或灑出一把毒菱將姐姐定那兒,如果變成那樣的結果,這玩笑就開大了。急忙說:“好男不和女鬥,我領明子上樓去了,給她安排個房間,讓她早點休息。”
姐姐不懷好意的一笑,說:“臭小子,你可別把她安排到你的房間裡去,那樣,這個日本女孩可就變成交友不慎,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我也並不在意,笑着說:“有沒有搞錯,你老弟是那樣的人嗎?我對朋友一向真誠相待的,可不是你相像的那樣。”
姐姐撇嘴迴應說:“切,你向來對異性朋友真誠相待,而且最喜歡兩個人一絲不掛的真誠相待,對吧,弟弟?”
無語了,看來,姐姐確實真的瞭解我啊!
訕笑了兩下,我急忙嚮明子擺了一下手,用日語說:“走吧,妹子,咱們上樓去。”
伊賀明子順從地跟在我的身後,向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