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以報,我擺了一下手,說:“咱們走吧。”
那個刑警隊長急忙說:“英雄,你別走,眼下的事情該怎麼辦?”
我將他叫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破獲叛亂集團,無疑是大功一件,你們公安局長是孫繼明的得力干將,你藉機會把他扳倒,自己立了大功,不就能升上去了嗎。記住,不要提及我們,就說是你們將這次叛亂壓制在萌芽當中。”
刑警隊長忙不迭地點頭,“多謝英雄指點。”
我點了下頭,上了奧迪警車,對楊雨晴說到:“先到冬雲廟那裡,我去看一下爾冬喇嘛怎麼樣了。”
楊雨晴將警車啓動,說:“只怕是早就死翹翹了吧。”
我笑着說:“那也不一定。”
四輛警車很快來到郊外的冬雲廟那裡,衆人下了車,卻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只見原來躺在地上,腦袋被砸在土裡的爾冬喇嘛如今倒着豎立起來,雙手雙腳在半空手舞足蹈,擺個不停,腦袋卻依然在土裡,樣子顯得十分古怪。
楊思雨吃驚地說:“這傢伙真的還沒死,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
旁邊的一幫人也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雖然也知道爾冬喇嘛不一定能死,但是,都猜想這傢伙一定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沒想到,卻如此歡實。
房老大納悶地說:“我去看一下,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呢。”
他走上前,伸手去抓爾冬喇嘛的腳,但是,爾冬喇嘛的腳快速的一縮,並沒有被他抓到,隨即猛地踢出,一下子踢在了房老大的肩膀上,令他踉蹌着後退了好幾步。
房老大極爲惱怒,這傢伙的武功實在是太強悍了,都變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踢中自己,他惱怒的端起胸前的微型衝鋒槍,對準了這個無頭身體,怒道:“老子崩了你。”
我急忙制止他說:“老房,把槍放下,不准你殺他。”
房老大悻悻的將微衝放下,說:“峰哥,像這樣的人渣留着有什麼用,乾脆結果了他算了。”
我笑着說:“有沒有用得等試了才知道。”說罷,我走上前,同樣伸手去抓爾冬喇嘛的右腳,姿勢手法與房老大剛纔使用的一樣。
房老大剛剛吃了虧,心中對這禿驢十分的忌憚,急忙喊道:“峰哥,小心這喇嘛踢你。”
我答了一聲,“放心,他踢不到我的。”自己的姿勢和動作雖然與房老大剛纔所施用的招式差不多,卻明顯不是那麼一回事,形似而神不似。這是一記虛招,只不過是手一動即收回,心裡已經算準他的腿會踢過來,未雨綢繆,另一隻手等在了胸前,見他右腿果然踢過來,我順手抓住他的腳脖,如拔蘿蔔一樣,將他從土裡拔了出來,隨手一甩,他高大的身體向右邊飛過去。
那邊地上有一口很大的土缸,裡面盛放着滿滿一缸清水,是預備着每日寺廟裡打掃庭院所用。爾冬喇嘛頭朝下不偏不倚的扎進了這口大缸裡,隨即砰的一聲響,那口大缸碎成了無數片,隨着飛濺的清水射向四面八方。
我雙臂一揚,真氣在體內涌出,形成一個一丈左右的氣盾,擋在了身體前面,使得那些水箭和土缸碎片到此被擋住,紛紛掉落在地上,身後的楊家姐妹及伊賀明子自然無礙,沒有被淋到一丁點的水滴。
聶戰東,房老大及彭康力三人因爲離我較遠,就沒那麼幸運了。三個人眼見碎片和水流襲來,俱是揮動雙掌,在空中揮舞不停。雖然將那些土缸碎片全都擊打在地上,卻無法擋住那些蜂擁而至的水流,一個個被淋的如同落湯雞似的,惹得三個少女俱是格格嬌笑不止。
房老大皺眉說:“這個死禿驢,就是會惹事,如今倒好,又把我們全都給弄溼了。還有,峰哥您老人家也太重色輕友了吧,光顧着維護你的三個水靈小妹妹,也不說幫我們幾個老部下擋一下。”
我笑着說:“你離我那麼遠,我怎麼替你擋水啊,再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被水淋一下有什麼了不得的,這三個小妹妹可不同,若是被水淋溼,豈不春光外泄啊。”
楊思雨調皮的說:“老房,你就認命吧,誰讓你是一臉胡茬子的大老爺們,不是嬌滴滴的小妹妹呢,你要知道,我們曉峰哥就會討女孩子的歡心,向來對男人漠不關心的,重色輕友,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伊賀明子在一旁說:“沒辦法,誰讓姐夫那麼好色呢。”
我伸手在兩人額頭上彈了一下,說:“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虧得我幫你們擋這些碎片和水流,憐香惜玉還惹出麻煩來了,不如讓你們變得和老房一樣。”
兩個少女都捂着額頭,美目嗔怪地瞪向我,顯得特別的嬌俏可愛。
楊思雨故意嘆氣說:“這年頭,說實話是要受到懲罰的。”
伊賀明子也裝模作樣的說:“我以後再也不敢說真話了。”
楊雨晴在一旁說:“曉峰,聲明一下,我可不是你的小妹妹,我是你的大姐姐,你可不要弄錯了,我比你大。”
我做出一副情聖的樣子,含情脈脈的看着楊雨晴,說:“雨晴,你在我眼裡永遠十八歲。”
楊雨晴臉一紅,嗔道:“去你的,淨騙人。”甜蜜涌上她的心頭,居然不敢再看向我。
楊思雨撇嘴說:“肉麻。”
伊賀明子說:“真酸兒。”
房老大嘆氣,“老大的武功雖高,卻未必算得上天下第一,但是,這泡妞的絕技,天下再也沒有人敢和你相比了。唉,你還讓我們這些沒有討到老婆的人活不了?”話語之中,頗有一番滄桑之感,想不到,這個粗人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
聶戰東卻掀他老底說:“不對啊,老房,你在紫石縣不是有兩個老婆呢嗎,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你怎麼在外邊總是裝老處男啊?”
房老大惱怒的拍了他一下,說:“你小子,怎麼老撅我老底,不夠意思。”
衆人俱是大笑,忽見跌坐在地上發愣的爾冬喇嘛站了起來,目光呆滯,不解地看着我們。衆人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莫非,這老禿驢雖然沒被大鐵錘打死,但是,腦袋被打壞了。
渾身溼淋淋的,滿腦袋大包的爾冬喇嘛看了我們幾眼之後,轉過身,向東邊走去。忽然,他只覺得眼前一花,我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惱怒地喊道:“給我讓開。”
我仔細打量着他,問:“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爾冬喇嘛卻明顯不記得我是誰了,這傢伙確實好像傻掉了,想想大鐵錘愣是把他腦袋釘入到泥土中,他不傻纔怪。只見他十分暴躁地說:“老子管你是誰,擋着老子的道就得死。”
呼地一下,他右掌猛地擊了過來,風聲凜然,功力居然還是那麼的霸道。
我向後一縱身,箭一樣的退出到三丈之外,隨即猶如鬼魅一樣彈了回來,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瞳孔中,出現七色飄忽火焰,柔聲說:“看着我的眼睛,看看裡面有什麼。”
這聲音無比奇怪,彷彿有着無限的誘惑力,驅使爾冬喇嘛的雙目不由自主的向我眼中看過去,隨即,他目光發直,回答說:“我看到了一個火焰組成的王字。”
我心中暗喜,看來法力有效了。這種催心秘術是我剛得到《千機變》時曾經試着學習的,還沒有試用過,爾冬喇嘛是我的第一個試驗品,若是能成功的話,就會控制住這個武功高強的禿驢,這也是我不讓房老大殺他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