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也許總會有那麼讓你難以忘記的人,在你的心底記憶深刻。李雪,就是我心底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總是讓我難以忘懷。
六輛三菱越野車停在了寶丰大酒店的門口,我沒有下車,吩咐說:“你們都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裡靜一下。”
駕駛位上的小弟答應一聲,他下車把我的命令轉告給彭康力,另外五輛越野車悄悄地開走了。
我獨自坐在車子中,飽受情感的煎熬,自己也曾經想過,我身邊美女如雲,既然李雪執意不肯原諒我,爲何不放棄這段情感。可是,卻實在是辦不到,心底只是覺得,沒有人可以替代她。
在車裡一直等了一上午,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我看到李雪拎着包走出酒店門口,下了臺階,向她那輛寶馬車處走過去。
我急忙下車,快步地走到寶馬車前面,喊道:“曉雪……”
李雪嬌軀一顫,扭頭看向我,忽然,她的臉色在瞬間之內變得極爲難看。說:“張總,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聲“張總”,將我們倆的距離拉開了十萬八千里,讓我感到心中一酸,彷彿這顆跳動的心被人家斬成了十八塊,扔在了醋罈子裡面。
我顫着聲音問:“你怎麼這樣叫我?爲什麼不叫我曉峰?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和我重歸於好?”
李雪惱怒地說:“張曉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臉皮厚的人,一邊和別的女人鬼混,一邊還好意思求得前女友的原諒,你不覺得自己的人品實在是低下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苦笑着說:“我哪裡有和女人鬼混,你一直不肯原諒我,我這兩天都是痛不欲生……”
李雪冷笑,“不愧是演員,你可真會演戲,還痛不欲生,我看你是飄飄欲仙纔對吧,不過,下次再演戲的話,請化好妝再過來。請照照鏡子,看看你的那副尊榮。”
我更加莫名其妙,我是來求得你原諒的,幹嘛要我找什麼鏡子?忽然,我後背猛地出現了冷汗,想起來某個畫面,急忙低頭,向寶馬車的後視鏡裡看過去。
果然,讓我頭昏腦脹的事情出現了,我的左臉上,清晰的印着淡紅的脣膏印,如同一朵粉色小花盛開在白皙的臉龐上,十分的扎眼。
霎那間,我的臉漲得通紅,後背猶如芒刺,暗想,自己這點子也太衰了吧,怎麼就忘了把侯豔婷留在臉上的吻痕擦掉。
李雪冷笑着說:“無言了吧,張總,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你儘管和那些女人風流快活,我自己現在也有合適的男朋友,咱們兩個互不相干,就別再見面了。”
我急忙說:“曉雪,你聽我解釋,這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李雪立刻打斷了我的話,說:“別說了,你的話是最不可信的,以前是,現在也是,我根本就沒有興趣聽。”
忽然,一輛黑色奔馳在旁邊停下,侯江華手捧着一大束火紅玫瑰花走下車,喊道:“曉雪……”
李雪扭頭一看,馬上變換了模樣,眼角眉梢滿是笑意,快步走過去,甜蜜蜜的說:“阿華,你來了。”
靠,這不是故意氣我嗎,喊得這麼親熱,我……我……
我看着對面的兩個人,氣惱的咬着鋼牙,真想一掌把他們……不行,曉雪得留下,真想一掌把侯江華那個王八蛋送到西方極樂世界裡面去。
可是,這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畢竟他是曉雪選擇的對象,我總不能因爲這個就以強欺弱,要了他的小命,如果那樣做的話,自己就太不是男人了。
偏偏,這兩個傢伙還要在我的面前大秀恩愛,彷彿不把我氣死決不罷休。
侯江華把手裡的玫瑰花往前一遞,說:“曉雪,送給你的。”
李雪接過鮮花,貌似做作的說:“哇,好漂亮,謝謝你,阿華。”她低下頭,在玫瑰花上嗅了一下,陶醉的說:“好香啊!”
媽的,這一對傢伙,居然真的把我當做空氣,直接忽視我的存在。
侯江華臉上簡直笑開了花,他忙說:“只要你喜歡就好。”
李雪說:“你送的,我怎麼會不喜歡呢,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你爸媽一直想要見我嗎,這樣吧,我明天就過去見他們。”
侯江華驚喜萬分,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說:“真……真的?”
李雪說:“當然是真的,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絕對不會欺騙別人,不像某些心地骯髒的傢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說到後面話語的時候,她凌厲的目光不經意的瞥了我一眼,待目光轉到侯江華的臉上時,又變得特別柔和。
侯江華聲音都有些發顫,忙說:“太,真是太好了。這樣吧,明天下午一點行嗎,我爸爸明天下午休息在家。”
李雪溫柔地說:“可以啊,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就好了。”
侯江華興奮地說:“那就這麼定了,明天下午我過來接你。”
李雪點頭,說:“好啊,我等你。”
娘啊,我要吐血的心情都有了,這一對……不是,曉雪不能算,這一個小畜生可氣死我了!
侯江華這才把目光轉到我的身上,說:“曉雪已經和我正式處朋友了,你就不要在癡心妄想了,別沒事總往這裡跑?”
李雪在一旁幫腔說:“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阿華,人家事業有成,人長得又帥氣,最重要的一點,他特別專一,只對我一個人好,我對他特別滿意。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們的幸福生活,好嗎?”
我差點被噎得背過氣去,如果只有侯江華這麼說我,我當然會毫不在意,可是,沒想到,曉雪居然也這麼說我,實在是太氣人了!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我沉聲說:“好吧,曉雪,恭喜你找了新的男朋友,從今以後,咱們路歸路,橋歸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我絕對不會再來打攪你了,咱們兩個互不相干,再見。”
說完這句話,我怒氣衝衝的上了車,砰的一下,用力將車門關上,越野車的輪胎疾速打轉,彷彿一頭受了傷的野獸,嚎叫着猛地衝了出去。
我整整在超順賓館的房間內趴了一天,只是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木乃伊。曉雪,是第一個讓我感到頭疼的女孩,一時之間,我居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晚上,將近六點鐘的時候,電話的音樂鈴聲響起。我也懶得接,任由它優美的旋律就那麼響着,直至音樂聲消失。
不過,打電話的那個人好像是很有耐心,一次又一次的撥叫着我的號碼,終於把我弄得有些不耐煩,伸手抓過來電話。“喂,找誰?”
“我就找你啊。”對方是個年輕的女孩。
我皺着眉頭,很爲她打攪了自己的清淨而惱火,毫不客氣地問:“你誰呀?”
對方的聲音立刻變得委屈。“昨天晚上咱們還同牀共枕呢,怎麼,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
聽到這句話,我猛然想起來,她是侯豔婷,忙說:“哦,我是和你開玩笑呢,你可千萬別在意啊?”
電話裡傳出來笑聲,侯豔婷說:“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小氣的。對了,我想請你吃晚餐,你能賞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