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德曼里斯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吐出這一千萬美金的話,是絕對的要遭殃。這一千萬美金確實是他光頭黨的組織成員盜走的。從那些中國人一下專機,專業的光頭黨盜賊即在後面一直實行跟蹤,直到他們入住雷迪森皇族酒店,四個盜賊趁一幫人到餐廳吃飯的時候,盜走了一千萬美金,都交給了這位光頭黨的頭子。他分給了四個辦事得力的手下一百萬,剩下的全部收進自己囊中。
而美金這種東西,不能直接在俄羅斯流通購物,四個盜賊便急於將這一百萬美金在黑市上兌換出去,以供這四個傢伙揮霍,也就讓袼什列娃很輕易的查出這起特大盜竊案是他們光頭黨所爲。
衆多警衛聽到了別墅內的槍聲,源源不斷地涌了過來。甚至有一些在樓壁攀爬上來,在窗外將一隻只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我。但是,投鼠忌器,頭領在我的挾持當中,以至於他們不敢貿然採取行動。
我冷冷地說道:“禿頭,別看你有這麼多手下,可是,他們救不了你,只要你們敢惹我一個不爽,我會一槍打爆你的頭。”
弗裡德曼里斯反駁說:“你如果殺死我,那麼,自己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冷笑了一下,說:“我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你,卻是堂堂光頭黨的大首領,用你的命來換我的命,值了。”
弗裡德曼里斯仔細看了我一下,忽然大叫道:“我認出你來了,你是中國峰火幫的那個張曉峰,你手下的多角獸贏得了世界終極獵殺摔跤大賽的冠軍。”
老實說,我也覺得這個臉上有一顆黑痣的傢伙面熟,但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他是誰。聽他提及了終極獵殺摔角大賽,我猛地想起,自己曾經在拉斯維加斯見過這個傢伙。不過,當時世界上有名的大幫派實在太多了,他這位俄羅斯光頭黨的大首領和我一樣,都不算突出,因此,我沒有認出他來。
我斜眼說:“是你小子,你也真牛逼啊,我頭一次到你的地盤上,就讓你的屬下給我偷了,弄得我五星級酒店都住不成,跑到小旅館裡和別人擠一個房間。”
弗裡德曼里斯在拉斯維加斯已經見識過這個中國少年的能量,就連美國第一大組織黑手黨的頭領尚且懼其三分,自己多了什麼。
這少年還有個名叫多角獸的手下,殺人於無形,殘暴無比,至今讓他記憶猶新。而且,看起來這少年的功夫不在多角獸之下,自己命懸一線,怎麼敢冒險。
弗裡德曼里斯感到十分恐懼,一股寒氣在後背升起,他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決定把錢交出來,趕緊將這瘟神打發走。他急忙說:“誤會,這絕對是一場誤會,我怎麼能讓人偷你的錢呢,是那幫傢伙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是張幫主大駕光臨,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你稍等,我這就把錢給你交出來。”
我譏諷說:“你可不要再和我玩什麼花樣,我手上的槍可是不認人的。”
弗裡德曼里斯忙說:“絕對不會了,我再敢玩什麼花樣,那不是找死嗎。”
我點頭說:“你知道就好。”
弗裡德曼里斯走到西面牆壁處。那裡是一個很大的書櫃,一人多高,三米左右寬,上面擺放着很多厚厚的磚頭一樣的書籍。拿起三層格上的一本書,他用手在書櫃上空出的位子按了一下,這書櫃忽然向前挪動,如一扇門似的打開,露出了後面暗藏的櫥櫃。
櫥櫃裡擺放着一個新式大型保險櫃,弗裡德曼里斯掏出鑰匙插在保險櫃上,又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保險櫃的顯示屏上,屏幕閃了兩下,變成綠色,保險櫃的門緩緩地自動打開。原來,弗裡德曼里斯的右手掌的紋絡和五個手指紋是開啓這個保險櫃的密碼,要是沒有這隻手,任何人都無法打開這個保險櫃。
保險櫃的裡面,整齊地碼放着上千萬的美金還有盧布,以及閃光的金磚,都是好東西。
弗裡德曼里斯說:“朋友,錢就在這裡,你自己拿吧。”
媽的,怎麼拿,原來的一千萬美金足足裝了四個皮箱呢,現在我一個人想要拿走這些錢,還真是有點費勁。
扭頭看了一下弗裡德曼里斯,我說道:“讓你的手下給我找兩個麻袋過來,我好裝錢。”
弗裡德曼里斯點頭說:“好吧,你等一下。”他向門口吆喝兩聲,喊進來兩個保鏢,吩咐他們去找麻袋和繩子。
沒一會,兩個保鏢拿着麻袋和繩子走進來。這塊的麻袋看起來要比國內的大一些,也要結實很多。
弗裡德曼里斯又吩咐他們往麻袋裡裝錢,說:“都裝美金,裝夠一千萬爲止。”
兩個保鏢開始將一摞摞嶄新的美鈔裝進麻袋裡,裝到一千萬的時候,兩個麻袋變得鼓鼓的,他們又用繩子將麻袋口紮好。
弗裡德曼里斯說:“都給你弄好了。”因爲肩膀的疼痛,他咧了一下嘴,又說:“你打算怎麼把這些鈔票弄走,它們十分沉。”
我笑了一下,說:“我自然有法子把它們帶走,讓你的手下把兩個袋子綁在一起。”
弗裡德曼里斯吩咐兩個保鏢依言照做,說:“這下子可以了吧。”
我點了下頭,說:“可以了。現在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弗裡德曼里斯如何能不明白,他吩咐說:“你們兩個告訴外面的警衛,誰都不許攻擊這位張幫主,他是我中國的朋友。”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再看看首領流血的肩膀,心中暗想,您這朋友可真夠意思,把您給弄成這樣。他們又哪裡知道,首領親眼見識過這個中國少年殘酷的手段,仍心有餘悸,怎麼再敢得罪他。兩個人答應一聲,走出去將這個命令傳達給其他的人。
我冷冷地說:“還有你們光頭黨其他的成員,以後若是再找我的麻煩,可別怪我不客氣?”
弗裡德曼里斯忙說:“放心吧,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點頭,“這樣最好。不過,我也忠告你們一句,不要再襲擊中國人,不然的話,你的組織遲早得滅亡。”
弗裡德曼里斯說:“當然,張幫主是中國人,是我的朋友,那麼中國人也是我的朋友,要是他們不侵犯我的話,我會命令組織成員不得襲擊他們。”
“這樣最好。”我目的達到,隨手將那把M9手槍放在書桌上,說:“槍還給你,當然了,在我走的時候,你可以用它在後面朝我開槍,不過,當你這麼做的時候,你應該先考慮一下後果。”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我語氣逐漸變得冰冷。之所以這麼大膽把槍留在這裡,我是心裡有底,他絕對不可能殺了我。如果他真的敢拿起槍朝我射擊,我一定把他除掉,以絕後患。然後,把他的右手剁下來,放在保險櫃上,把那裡面值錢的東西全都搶走。
媽的,老子也是強盜出身,什麼事幹不出來?你要是跟我玩狠毒,我只有比你更狠毒!
弗裡德曼里斯明顯聽出了我話語中的意思,嚇了一跳,他膽顫心驚的說:“不敢,我絕對不敢。”
我淡淡地說:“不敢最好。”
隨手一抓,我把兩個綁在一起的麻袋扛在肩頭,存心要震懾這個光頭佬一下子,發足向着牆壁撞過去,轟的一聲響,厚重的牆壁出現了一個放大的人形窟窿,破碎的磚頭散落,灰塵瀰漫中,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弗裡德曼里斯看着那個大窟窿一陣後怕,忽然覺得自己只是肩膀受傷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他蒼白着臉搖頭,輕聲嘆道:“這小子到底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