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老朋友要過來。大哥,呆會兒我介紹你們認識。”王秀雙認真地說道,“此人很有本事,是個人物,你知道,我看得起的人不多,這個花總就是其中之一。”
王秀雙的話說得很小聲,看來他並不是那種一直很張揚的人。
沙軒笑了笑,不露聲色地答應:“好!”
市公安局長陳誠連忙附在郭市長耳邊,小心謹慎地說了幾句。
“我發現你們的事情太複雜了,就吃這麼頓飯,居然喊這麼多人來。”八葉靈芝不滿地說了聲,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根本不看其他人,僅僅對沙軒和上官婉說,“哥哥,婉姐姐,我遊戲去了,不和你們耍了。”
沙軒點頭表示知道了,王秀雙卻突然戲謔地問道:“這娃娃和大哥、嫂子成三口之家了?”
上官婉臉微紅,看了王秀雙一眼,輕聲道:“現在加上你這個小麻煩,就成四口之家了。”
王秀雙嘿嘿地賊笑:“多謝嫂子收留。既然嫂子都開金口了,那我只好在你們家打擾幾天了。”
沙軒立即反對:“秀雙,你又想賴在我家不走啊?”
王秀雙無辜地攤開手,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那是嫂子留我,我沒有賴啊!”
正說話間,花彪在邱二爺和牛新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花彪剛出現在門口,郭市長立刻就站起來,大步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說道:“哎喲,這不是花總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你好,郭市長。”花彪收住腳步,淡然笑道,“是這樣的,明天我師傅公司旗下一個酒店開業,我特地趕來祝賀,郭市長,屆時如果有空,花某誠心邀請你來捧個場。”
郭市長喜道:“花總的師傅到我們市投資來了,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一定來,一定來!咦,我怎麼不知道?花總,我們都勻市只是個西部城市,經濟相對京城和東部城市來說,可就差多了,不知道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邀請到花總的師傅到我們這裡來投資?我們一定要好好地獎勵他!對了,花總,你師傅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郭市長轉頭立刻又對陳誠和董彪命令道:“你們兩位搞安全工作的,花總今天親臨我們都勻市,你們多調點人手,一定要保護好花總的安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這工作也就別幹了。”
陳誠和董彪均是一臉動容,急忙點頭。
場中的學生都在小聲地議論:
“他就是京城商信投資公司的花總嗎?經濟界的奇人啊!”
“我在網上見過,他的資產去年在全球福布斯富豪榜上,排名第八名!”
“對,我在電視上也見過他,今年初,全球經濟峰會上,他代表我們華夏國慷慨激昂地發過言!”
場中二十多個學生目光都停留在花彪臉上,都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花彪客氣地對郭市長笑道:“我師傅的公司叫軒轅國際集團。”
“哦,原來是這個公司啊!很有名氣,可爲我們市做了不少貢獻呢!去年的‘博大今生’住宅區的改造,就是軒轅國際集團一手運作的,很多老百姓對這個公司都感激不盡啊!我記起來了,這個公司的法人代表一直沒有露過面,好像姓沙……”郭市長說到這裡,突然停滯下來,轉頭下意識地看了沙軒一眼,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時之間又不能確定,頓時露出一臉的驚詫。
花彪平靜地笑了笑,沉穩地點了個頭。
“花總,請你過來,我幫你介紹個朋友。”王秀雙站起來對花彪招了招手,破天荒地客氣起來。
沙軒背對着花彪,也沒急着站起來,花彪當時拜他爲師,沙軒也是勉爲其難地答應下來,並沒有真正把他當成自己的徒弟,而且,當時和花彪僅僅相處了半天時間,也根本沒有師徒感情,因此,現在更加沒有感覺。
那邊花彪和郭市長談得興致勃勃,這邊兩桌的學生都在給郭良敬酒。
即使上官婉剛纔說選擇了沙軒,那些學生,都一致認爲不可信。男生覺得上官婉可能被沙軒用了迷幻術,女生覺得上官婉故意做給郭良看,以便讓郭良死心踏地愛她,將來順利嫁入豪門,纔有發言權。
上官婉轉頭飛快地看了一眼,低頭對沙軒小聲問:“沙軒,邱二爺怎麼也進來了?我看他站在那個什麼花總的旁邊,難道邱二爺認識那個花總嗎?”
沙軒正要答話,花彪在郭市長的陪同下,已經走到桌子面前來了
花彪當時認沙軒爲師,連拜師禮都還沒來得及擺,沙軒就消失了,因此他心裡其實也有些打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沙軒不認他這個徒弟,他的面子也就擱不下去。因此,花彪相當謹慎,沒有急着對沙軒行禮。
此時,花彪已經走到沙軒身後兩米遠了,沙軒再不回頭,已經說不過去了。現在,主動權都在沙軒手上,畢竟剛纔從花彪和郭市長的言談中,花彪已經表明了他百分之百要認沙軒這個師傅,只是他不知道,沙軒認不認他。當沙軒側過身體,望着花彪,露出一個淡定的笑容,突然開口鎮靜自若地說道:“花彪,謝謝你這兩年來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花彪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忽然又開始了變化,他快速地琢磨了下,從沙軒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中,發現沙軒認他這個徒弟的成分居多,急忙躬身就要拜下去,口中熱切地叫了起來:“師傅,徒弟來看望你老人家了!”
沙軒伸手飛快地把他托起:“花彪,你有這個心,爲師已經很知足了,禮就免了吧!”
“謝謝師傅!”花彪心下還是挺感動的,畢竟他一個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黑道梟雄,如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下去,對他的聲望多少有些影響,儘管他知道沙軒是個天上的神仙,拜他一點也不吃虧,但是場中衆人,知道的很少,也就少有人理解了。
場中驟然寂靜下來,微風吹過樹林的“嘩嘩”聲清晰可聞,再沒有任何人說話,除了八葉靈芝玩着遊戲、敲擊鍵盤的聲音,彷彿林中忽然就沒有人了。
多數人都驚世駭俗地看着沙軒,如同被人使了定身術,不管是端着酒杯的學生,還是拿着筷子的葉遙遙,他們的表情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