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仙界六方大帝的實力,絕非一個妖界可以抵擋的。換句話說,咱妖界得罪不起啊!
謝雅不禁失望起來,“沙軒,想不到你師傅有這麼高的地位,只怕我們找準了婉妹妹的位置,也不容易把她偷出來啊!”
這次輪到沙軒不解了:“爲什麼這樣說?”
謝雅心裡那個堵啊,似乎沙軒白癡得有點厲害,謝雅失落地想:我雖然曾經也是這一界之主,但妖界中人的法力比起神仙來,總是差了那麼一大截,如若對付幾個神仙,倒也不含糊,可是,人家是仙界帝王,手下強悍的神仙不計其數。
向問仙憤憤地對沙軒說:“你就知道問爲什麼?我來問你,以我們這些人的實力,能和你師傅鬥嗎?”
沙軒愣了下,反問:“爲什麼不能?”
向鎮天怪叫道:“我們要是敢挑戰你師傅的權威,早就把這妖界奪回來了!”
沙軒轉頭望着向鎮天冷笑:“你越來越沒有志氣,我師傅算什麼,她手下那一干神仙,全是些酒囊飯袋,她哪還有什麼權威可言!”
向問仙乍舌道:“沙軒,你竟敢不敬重自己的師傅?”
“我爲什麼要敬重她?”沙軒豎起眉頭,想起師傅拿婉兒等人作人質,心裡就不舒服。
向問仙拍手大笑:“如果仙界的神仙都像你這樣不講理,那我們就有希望了。”
向鎮天附和着笑:“你們那些狗屁神仙,最好自相殘殺!”
艾佳頓時睜大眼睛,嬌怒地盯着向鎮天:“你說什麼呢?”
沙軒忙攬了下艾佳的纖腰,笑勸道:“艾佳,你別和這個老妖怪見氣。”
謝雅眼見沙軒寵着艾佳,心裡更加想念上官婉,她銀牙緊咬,擡頭便堅毅地對沙軒說:“我想去把婉妹妹救出來,你敢去嗎?”
沙軒詫異地反問:“我怎麼不敢?”
“你不怕你師傅把你捉回去?”
沙軒眉頭一皺:“我怎會怕她?倘若她不是我師傅,我早就把她抓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她敢不交出婉兒和米馨!”
謝雅不耐地搖了下手:“沙軒,你能不能少吹點牛多做點事。”
向問仙瞥了眼旁邊的向鎮天,若有所思地點頭:“吹牛是男人的通病,我完全能夠理解。”
向鎮天小心翼翼地看了向問仙一眼,毫無底氣地說:“你夫君比某些臉皮厚的傢伙要好很多。”
艾佳本來不想說什麼,但聽到向鎮天含沙射影地貶低沙軒,心裡就不舒服,一下就把她的公主脾氣耍出來了:“你們這是狗眼看人低,我家沙軒哪裡又吹牛了?”
“還說沒有吹牛?”向鎮天翻着怪眼,嘎嘎地笑,“如果我們相信了沙軒的屁話,只怕真以爲他打得過地母和她手下數十萬天兵天將了!哈哈哈,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艾佳頓時氣急:“沙軒,他們不相信你!”
沙軒淡然笑道:“他們不信就算了,難道還要證明給他們看嗎?”
艾佳從小受到寵愛,從未有人瞧不起她,當然,也沒有敢瞧不起她的親人,如今,沙軒就是她的親人,瞧不起沙軒,等於就沒把她瞧進眼裡。因此,她一跺腳就嬌喝起來:“不,沙軒,你一定要證明給他們看。”
向問仙笑嘻嘻地問艾佳:“怎樣證明?雖說你的沙軒功力不錯,但未必打得過我們夫婦,要不,先和我們比比?”
向鎮天配合默契地對沙軒伸了下拳頭,挑釁地拿眼角的餘光瞄着他,同時,嘴角掛着一絲壞笑。
艾佳輸不了那口氣,立刻拽着沙軒的胳膊搖:“和他們比比嘛,沙軒!”
沙軒掃了向鎮天和向問仙一眼,輕蔑地笑道:“好!”
謝雅舉起纖手輕輕搖了搖:“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
艾佳憋紅了臉,怒道:“我們沒鬧!是他們欺人太甚!”
謝雅怔住,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哪裡又欺人太甚了?
沙軒倒是能夠理解,艾佳今天被氣成了這樣,完全是因爲被西帝寵愛成了習慣,在諾大的仙界中從未受過半點氣。
眼見艾佳較真,向問仙也不肯服氣了,她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輕吸了下鼻子,哼哼地瞥着艾佳:“我老太婆醜話說在前面,在妖界打架,沙軒輸了可千萬別說什麼不佔天時地利人和!”
艾佳怒目而視:“你輸了也別哭鼻子!”
向問仙愣頭愣腦地看着艾佳,感情這丫頭把自己當小孩兒了吧?向問仙這麼一想,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嘿,好像讓她說中了,自己怎麼看都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謝雅無奈地笑了笑:“既然你們要比,那就快動手吧。”
沙軒點頭:“兩位老妖怪,把你們的成名兵器拿出來,儘管放手攻進來!”
向鎮天一揚手:“我不防告訴你,沙軒,我們的成名絕技叫‘滿天飛葉’,你剛纔已經看過了,這種葉片一旦粘身,就可以封住經脈,你小心一點!”
沙軒不屑地笑道:“你們的絕技好像也沒什麼厲害之處。”
向問仙大笑:“老頭子,我們得教育他們一下了!”
向鎮天應道:“好!”
話音剛落,兩人立刻腳尖輕點草地,像兩隻歸雁般飄出去數十米遠。
艾佳微有些緊張,小聲地問沙軒:“你的傳承神力在這妖界不受影響吧?”
“不知道,我得試試。”沙軒微閉眼睛,默想了下,空中立刻捲起一陣狂風,吹得遠處的山林嘩嘩大響。
謝雅下意識地轉頭,喃喃地說:“怎麼突然就起風了?奇怪!”
向鎮天和向問仙同時也驚奇地轉身去看。因爲這風來得很快,去得也快,令他們有些莫明其妙。
艾佳興奮地問沙軒:“好像沒問題,對嗎?”
沙軒點了點頭:“對!”
謝雅聽見沙軒和艾佳的對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向鎮天見那陣狂風突然就停了,不禁有些茫然。
向問仙似乎和他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更會安慰她自己:“無非就是起了陣風,沒什麼大不了的。老頭子,呆會兒我們同時出手,你用厚葉攻他正前面,我用針葉刺他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