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佛印!”地母大吃一驚,“莫非燃燈古佛來過?”
沙軒搖頭說:“我哪知道?我連燃燈古佛長什麼樣也清楚,即使他來了,我還是不能認出他來。”
地母低低地罵了聲:“你個臭小子,難道你還不明白,打製西天佛印那位前輩就是燃燈古佛!”
沙軒怔道:“不可能!”
玉帝陪着笑說:“什麼都有可能的,大哥。”
這時,歡喜佛驚異地擡起頭來審視着沙軒,不解地問:“請問施主和燃燈古佛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徒弟嗎?”
沙軒看了眼地母答道:“我是她的徒弟。”
歡喜佛驚奇地盯着地母看。
地母咳了聲,把臉扭到一邊,不悅地說:“歡喜佛,你這樣看人有點不太禮貌吧?”
大家都知道歡喜佛掌管着男女之間的事情,因此,自然就能理解地母這個說法。
歡喜佛忙搖頭說:“地母陛下,你誤會了,老納只是有點懷疑,你和燃燈古佛有關係?”
地母一聽,就勃然大怒:“歡喜佛,你別血口噴人!”
歡喜佛驚得目瞪口呆。他這話的確有歧義啊,竟然說地母和燃燈古佛有關係!如若旁人這樣說,也許還能說是口誤,但出自歡喜佛嘴中,別人肯定就會想,那分明就是有風有浪的事情了。
玉帝急忙給歡喜佛遞眼神,意思是,大家都是仙佛兩界的高層領導,當着異界聖王的面,有些話即使確有其事,也不能說出來哦。
聖王站在最外面,但他隱約還是聽見了地母的怒罵聲,不禁就納悶了,天帝和西天的大佛居然還有過節?就暗想他們鷸蚌相爭,我這個漁翁應該會得利,所以,就不露聲色地強烈關注。秋野飄雪趁機在聖王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聖王竟不停地點頭,臉上笑意漸漸明朗。
東帝和南帝轉頭便狐疑地看向了地母,臉上分明掛着一個驚奇的表情。
西帝一臉嚴峻地望着地母,事情有這麼複雜嗎?
北帝長嘆了一聲,表示很多事他都無法去理解。
歡喜佛竟面不改色,幽幽地問:“地母陛下,老納有一事不明,還想請你給個說法。不知可否?”
地母沉着臉喝道:“有話但說無妨!”事關聲名大節,地母這般生氣,卻也能理解,雖說西方佛界一直高高在上,但貴爲六方大帝之一的地母,卻也不會因此擺出低姿態來。
“老納還是那句話,你給了燃燈古佛什麼好處?”
地母大怒,一急舊了:“我能給他什麼好處?”
五方大帝都強忍住笑望着地母。
沙軒見自己惹禍了,且他從五方大帝的表情中,主知道了他們不良的想法,連忙提醒地母說:“師傅,你是個漂亮的女人也。”
“漂亮你個頭!”地母臉一紅,突然就明白了沙軒話中的意思,自然就知道她剛纔回答歡喜佛的話出了大問題,於是,地母只得語無倫次地補充說:“我已經幾百年沒見過燃燈古佛了。”
“幾百年前你們見過?”歡喜佛眼睛裡面閃着一絲挪愉的光亮,口氣中竟有促狹之意。好像在說,原來你們的事情發生在幾百年前啊?
地母當然能讀懂歡喜佛的表情,當下就氣壞了,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張嘴結舌就吐出了同樣的一個字:“你,你,你——”
歡喜佛笑得很詭異:“我什麼也沒說。”
地母扭頭對沙軒喝道:“你來解釋!”
沙軒愣道:“師傅,你叫我解釋什麼?幾百年前,我還沒出世啊!”
沙軒這話一出,五方大帝頓時鬨然大笑。
地母氣急:“我沒叫你說這個!”
“那你讓我說哪個?”
“你說,你和燃燈古佛是什麼關係?”地母情急之中,頓時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急忙給沙軒眨眼睛,“你必須說實話。”
她這個眼神,實際上在說,沙軒,你完全可以撒個小謊,說實話可能沒人聽。
沙軒懂起了地母的意思,只好胡編道:“各位天帝,其實我是燃燈古佛——”
沙軒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玉帝的暴笑聲給打斷了:“大哥,你我知根知底,這種哄三歲小兒的謊話,你也說得出口?”
沙軒傻眼了,和你們這些天帝說話怎麼這樣累呢?
“哎!”北帝這次搶先開口,“賢婿,出家人能娶老婆嗎?”意在提醒沙軒,今天你大婚,就算你真的是燃燈古佛,也應該說自己還俗了,既然還了俗,當然就不再是什麼古佛了!
果然,西帝接過話茬兒就問:“賢婿,你怎麼想到還俗呢?”
沙軒翻着白眼,差點昏過去。
南帝讚道:“兄弟,你的選擇非常理性啊,當和尚哪有什麼樂趣,對不?”
“對個屁!”沙軒咬牙切齒地說,“和你們說話怎麼這累呢?我話還沒說完,你們就開始評論起來,還讓人活不?”
地母惱道:“那你快說,今天要不把這事說清楚,可別怪我把你那幾個新娘藏起來!”
典型的女人威脅手法!沙軒吐了口氣,只得解釋說:“我說我相當於燃燈古佛的弟子,你們明白了嗎?”
玉帝嘿嘿地怪叫道:“大哥,這麼說來,你師傅和燃燈古佛真有關係?”
地母擡起手掌,大怒道:“玉帝,我看你自從轉世回來過後,就變得沒正經起來!”
玉帝忙陪着笑說:“地母陛下,我想說你和燃燈古佛是同學關係,這也不對嗎?”
當真不愧是下過凡讀過書的人,連這種關係也能想到,沙軒暗暗對玉帝豎起了大拇指。
地母冷峻着眼,掃視了一眼五方大帝,喝道:“誰要再說我和燃燈古佛有關係,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沙軒馬上鼓掌笑:“師傅,我支持你。”
“爲師不需要你瞎支持!”地母瞪着沙軒,“你說說,你怎麼學會打製西天佛印的?”
“這話說來就長了,當年我在凡間坤中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