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大狼狗張着大嘴,呲着獠牙,吐着舌頭,那眼神兇惡的看着我們三個人奮力的奔跑着,這明顯就是奔我們過來的。
汪波這個時候又是笑着說了一句:“這三條狗吧,是純種的日本狼青,據說它們的祖宗還曾經參加過當初的侵華戰爭,都是吃過人的……”
此時的王小贏不等汪波說完了,對着他就大罵了起來:“我草尼瑪的賣國賊……”
“還罵什麼,快跑!”我對着王小贏大喊了一句,拉着他就跑,因爲那三條狗日的狼青已經離我們不到十米的距離了,我們這兩條腿要跑過它們四條腿,顯然是不太可能,但總不能不跑吧,所以我這麼一喊,王小贏和侯佳學手裡的西瓜刀都丟了,跟着我就是往這廠子的大門口跑了過去。
我們三個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玩命的狂跑,可是,當我們還沒能跑到那大門口的時候,卻見那守在門口的兩個保安突然把大門給關上了,隨後兩個人就看着我們一陣壞笑,而我們身後的汪波和那些工人們也是哈哈的大笑着,嘴裡囔囔着:“快點兒跑,它們可真吃人!”
“我草尼瑪!”侯佳學氣得對那兩個保安大罵,但我們三個腳下不敢有一點停頓,還是向着大門跑了過去,沒辦法呀,那三條狼青正在後面追着呢,停下來,我們仨就得餵了狗。
此時我心裡這個氣呀,難不成這就是報應嗎,想當初我把那菜刀幫的孫杰餵了大狗,如今我就要被狼青追?
“媽的,要是我有大狗在,就你們三條狗日的小狼青都得嚇趴下!”我的心裡這樣想着,也已經跟王小贏和侯佳學跑到了大門前,那兩個保安倒是沒有攔截我們,只是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壞笑着,我也沒工夫去搭理這倆保安,二話不說,身子猛的一躍,踩着鐵門的門閂就往那大鐵門上爬,王小贏此時也是不甘落後,同樣學着我的樣子,踩着鐵門上的門閂往上爬。
可是那鐵門上的門閂也就只有能容納我們兩個人落腳的地方,我倆這一上去了,侯佳學就跟本沒法往上爬了,此時那三隻日本狼青已經近在咫尺了,侯佳學不由急得大聲叫喊着:“快呀,你倆拉我一把……哎呀!”
侯佳學在跟我和王小贏喊話時,一條狼青已經向他撲了過去,侯佳學一見之下,猛地一腳踢在了那狼青的腦袋上,那狼青慘嚎一聲摔倒在地,隨後侯佳學見我和王小贏已經爬到了鐵門的頂端,他便立刻也去爬鐵門,可是又有一條狼青奮力對他一撲,張開大嘴,一口就咬在了侯佳學的屁股上,侯佳學痛聲慘嚎了起來。
那狼青咬住了侯佳學的屁股就不撒口了,可侯佳學也不敢停頓,屁股上掛着那條狗繼續往鐵門上爬,當他終於也爬上了鐵門的頂端以後,我和王小贏同時對着侯佳學屁股上還掛着的那條狗就踹了過去。
“刺啦!”
“嗷嗚!”
那狼青被我和王小贏一腳給踹了下去,可因爲那狼青一直咬着侯佳學的屁股,在掉了下去的同時,還把侯佳學的褲子也給撕扯了,隨後痛嚎了一聲,三條狼狗便在鐵門之下對着我們三個狂吠不止。
“哎呦,疼死我了!”侯佳學趴在鐵門上呲牙咧嘴的喊道。
“汪波,我草尼瑪的,你不得好死。”王小贏此時指着遠處的汪波就是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敢放狗咬人,還敢關門,你等着,老子要不叫齊了兄弟弄死你,老子把姓倒過來寫!”
“你那姓倒過來也是王,別罵了,罵也沒用。”我此時因爲已經安全了,這才驚魂未定的也看向了汪波,對他喊道:“汪經理,今天我算是領教了,不過你別急,你等着,我還會來的!”
說完了,我就先從鐵門上跳到了外邊,隨後叫王小贏扶着侯佳學也下來了,我在下邊接住了侯佳學,又跟王小贏左右攙扶着他,狼狽的離開了這個汪波輪轂製造有限公司。
“哎呀,都出血了,疼死我了!”侯佳學一瘸一拐的走着,摸了一把屁股,手上都是血,趕緊對我和王小贏說道:“你們說,我沒事兒吧,不會有毒吧?”
“草,又不是被蛇咬了,有什麼毒啊!”王小贏沒好氣的說道。
“那……萬一有狂犬病呢,那不也是毒嗎,這毒是不是得吸出來呀!”侯佳學說着就看向了我和王小贏說道:“你倆誰受累幫我吸吸毒唄?”
我和王小贏一聽,都站住了,一起看了看侯佳學那還在流血的屁股,不由的感到了一陣噁心,開玩笑,這大馬路上的,讓我們對着他的屁股吸,這讓人看到了,還不會以爲我們三個是變態同性戀啊,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再把我們抓起來怎麼辦?
“你有病吧,一個讓狗咬了,打針狂犬育苗不就行了嗎,吸個屁呀!”王小贏對着侯佳學就罵了一嗓子。
王小贏罵完了,我便趕緊點頭,侯佳學一見,還是一臉擔心的說道:“我不是怕還沒趕到醫院,就發作了嗎,那我不完了!”
“草,狂犬育苗哪兒沒有,就近找個診所就行了!”王小贏沒好氣的又是說了一句,我倆便扶着侯佳學在不遠處找了一家診所,並讓侯佳學打了一針狂犬育苗,把侯佳學打的直掉眼淚,說這狂犬育苗真不是一般的疼。
就這樣,等侯佳學打完了針,我們三個沒要到錢不說,還捱了狗咬的就灰頭土臉的回了家。
因爲侯佳學被咬了,所以他也沒有直接再去我那,我和王小贏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屋裡,王小贏負責照顧他,我又回到了自己屋裡,讓李雅給侯佳學做個病號飯送了過去。
王小贏和侯佳學在一起吃的飯,所以我難得的能跟李雅單獨在一起吃飯,但吃飯的時候,我也沒有心情跟李雅說些親熱的貼己話,一直是愁眉苦臉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早就跟李雅說了我們要賬時的經過了,她看我犯愁,不由說道:“你說,你下次去的時候,帶着大狗去,那三條狼青應該就不敢再咬你們了吧?”
李雅這麼一說,我眼睛一亮,但隨後又是皺眉說道:“可是,咱倆進這白虎幫都費了這麼多的周折呢,這大狗咱們可怎麼帶進來呀?”
“你呀。”李雅無奈的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你想的太多了,咱們是人,要進這白虎幫自然是要受到林熙堯他們的懷疑,可大狗是隻狼啊,一個動物,你隨便一個理由,不就打發過去了,這有什麼可多想的!”
李雅這麼一說,我想想也對,不由笑着點頭說道:“你說的對,而且我帶着大狗去,不說它是狼,也不會有什麼人能看出來,那好吧,我這就給兄弟們打電話,要他們把大狗送來,這麼長時間了,我還真挺想大狗的!”
“算了,別打電話讓他們送了,不安全,還是我親自去一次,把大狗領過來吧!”李雅對我說道。
“那好,就辛苦你了!”我點頭說道,隨後我又是愁苦的說道:“可是,就算是有大狗在了,也只是能防範那汪波放狗咬我呀,這錢還是不好要呀,要不來錢,我跟鑽心鼠那裡就不好交代,他也會看不起我,那我就沒有機會往上爬,也就沒法搞垮……”
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房門被人敲響了,我和李雅一愣,以爲是王小贏和侯佳學過來了,我也不敢再說話,李雅對着門口問了一聲:“誰呀?”
“咯咯咯……”李雅的話問完了,門外先是響起了這麼一串熟悉的浪笑聲,一聽就是楊柳枝的聲音,隨後她又是說道:“我是你們楊姐呀,開門吧!”
聽到是楊柳枝,李雅便去把門給打開了,楊柳枝手裡拎了幾個禮盒扭着肥臀走了進來,看到我後便說道:“哎呀,匯文兄弟呀,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來看過你,你不生姐姐的氣吧?”
“怎麼會呢,楊姐你事情多,肯定忙!”我笑着對楊柳枝客套了一句,等李雅把門關上了,楊柳枝才小聲說道:“沒辦法,當初爲了配合你演戲,我不說要回老家嗎,所以我也不能不回去呀,這段時間我還真的就是回了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