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浴室後,正用浴巾擦着身子,林啓宏也馬上跟了出來,一臉納悶和着急的對我說道:“匯文,你剛纔那話什麼意思啊,我就是因爲愛睿堯,不想在跟她結婚之前傷害她,所以我纔不碰她的,這纔是真愛呀,你怎麼能說我不碰她就是不愛她呢,這……這理論也太奇怪了吧?”
我從更衣箱裡拿出了在服務檯買的一次性刮鬍刀遞給林啓宏,讓他先把鬍子颳了,才搖着頭苦笑道:“你呀,可真是不瞭解女人,誰告訴你,愛一個人,不碰她纔是真愛的?”
“難道不是嗎?”林啓宏對着牆上的鏡子,颳了一半鬍子,又看向我,更加詫異的對我說道:“女孩子不都希望保存自己的完整嗎,不都希望自己在結婚之前才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會跟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嘛,女孩子對自己的第一次都是很重視的呀,要不然也不會有很多女孩子因爲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不負責任的男人,又被甩後尋死覓活的了,我就是想要睿堯知道,我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纔不碰她的……”
“你到底是不是一個負責人的人呢?”我擦乾了身體,歪着頭看向林啓宏問道。
“我當然是了!”
“那睿堯知不知道你是一個負責的男人呢?”
“她……她應該知道呀,我這麼做還不夠負責任嗎?”林啓宏猶豫了一下,又馬上肯定的說道。
“錯了,大錯特錯!”我對着林啓宏誇張的喊了一聲。
“我哪兒錯了?”林啓宏愣愣的問道。
“你說你是負責任的男人,可是你根本就沒有證明出來呀。”我笑着說道:“你根本就沒有碰過崔睿堯,你怎麼能說你是負責任的呢,就憑你用嘴說說?這就是負責任了?我告訴你吧,只有你真的跟崔睿堯發生了關係,但是你卻還對她始終如一,不離不棄,這才能真的證明你是負責任呢,你明白嗎?”我邊穿衣服邊對林啓宏說道。
“什麼,要……先發生了關係……才能證明我是負責任的男人?”林啓宏顯然是第一次聽到我這種理論,不由傻傻的重複着我的話,估計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這……這……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話,怎麼這麼怪?”
“對呀,實踐出真知,你和崔睿堯什麼沒有發生過,就憑你口口聲聲的去說,誰信啊?”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愛一個人,不是就不能去傷害她嗎,那我要是跟睿堯發生了婚前性行爲,這不就是對她的一種傷害嗎?我就是要保存睿堯的完整,纔不碰她的呀,難道我錯了嗎?”林啓宏此時已經完全被我搞糊塗了。
我已經穿好了衣服,摟着林啓宏的肩膀,如同一個老師樣的給林啓宏洗腦道:“啓宏啊,你要知道,這性行爲也是一種愛的表現,是我們人類天生的本能,你想,兩個人彼此已經深深的相愛了,那麼愛到深處以後,這性行爲就是順其自然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呢,你卻要刻意的去抑制自己的這種本能反應和情緒,那麼看在也是深愛着你的崔睿堯眼裡,你說她又會怎麼想呢?”
“怎麼想?”林啓宏還在消化我話裡的意思,聽我問道,不由傻傻的反問了我一句。
“你說能怎麼想,當然會想你不愛她了!”
“什麼,她……她怎麼會這麼想呢。”我的話說完了,林啓宏不由驚訝的大喊了一聲,別的洗澡的人都看向了我倆,林啓宏臉色一紅,又是小聲對我說道:“她怎麼能因爲我不跟她發生關係就想我不愛她呢,這怎麼可能呢?”
“笨蛋!”我照着林啓宏的腦袋給了一巴掌說道:“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愛到深處,發生關係是一種本能,是一種愛的表現,你敢說你和崔睿堯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要跟你發生關係嗎?”
“有的,她確實要跟我……可是我拒絕了……”
“對呀,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男女之間在一起做那種事很正常啊,人家崔睿堯就是因爲愛你,所以她不怕把自己交給你,她一個女孩子都主動向你示愛了,可你一個男孩子卻還推三阻四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纔是真的傷了崔睿堯啊,傷了人家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了,你懂嗎……”
“什麼,我爲了她好,竟然是傷害了她?”
我板着臉,如同一個愛情專家一樣的說道:“當然是傷害了她呀,女人都是很愛胡思亂想的,沒聽過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這首歌嗎,這女人心海底針,你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呀,人家一個純潔的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卻被你拒絕了,那她就會想你爲什麼不碰她呢,你是覺得她醜……”
“怎麼會,睿堯在我心裡是最美的女孩子!”
“是嫌棄她是孤兒……”
“我自己都是一個窮小子,我怎麼會嫌棄她呢!”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你還不愛她呀,至少沒有她愛你那樣愛她那麼深,所以了,她會覺得不能讓你愛上她,她還不如選擇離開你,長痛不如短痛嗎,對不對?”
我的這一套“奇談怪論”已經徹底把一直木訥單純的林啓宏搞懵了,當我最後問完了,他不由自主的就對我點了點頭,傻傻的自言自語道:“我不碰睿堯,其實是不愛她的表現,其實是傷害了她,原來是因爲這個,睿堯纔要躲着我的……”
“哎,對嘍。”我猛地一拍林啓宏赤裸的肩膀對他大喊了一聲道:“現在你總算知道自己的錯誤了吧,那麼你該知道自己怎麼辦了吧?”
林啓宏被我這一拍嚇了一跳,但聽我那“醍醐灌頂”一問後,便馬上又點頭認真說道:“知道了,爲了不傷害睿堯,我要跟睿堯發生關係!”
看着已經被我完全“洗腦”了的林啓宏,我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了,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嗎,現在你還有機會挽回自己的幸福,趕緊穿衣服吧,咱們該去見崔睿堯了!”
我的話說完了,林啓宏忙不迭的點着頭,手忙腳亂的就穿起了衣服。
等林啓宏穿好了衣服走出大衆浴池後,我倆又回到飯店,我點的菜早就已經做好了,給了錢出了飯店後,又在超市買了兩瓶紅酒,便帶着已經急不可耐的林啓宏回到了家裡。
到了家門口敲了敲門,李雅打開了門,看到林啓宏後,對他笑了笑就張羅着林啓宏趕緊進屋,隨後又問我:“怎麼這麼長時間纔回來?”
我對着李雅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給啓宏洗了洗?”
李雅也沒明白我什麼意思,但看到林啓宏的頭髮還是溼的,便接過我手裡的菜盒,點了點頭說道:“哦,洗澡去了呀!”
“嫂子,睿堯呢,睿堯在哪裡,她在哪裡呀?”因爲我們進來後,臥室的門是關着的,所以林啓宏在看到客廳里根本就沒有崔睿堯的影子以後,便趕緊看向李雅慌張的問道:“睿堯她走了嗎?”
“沒有,既然要讓你倆見面,我怎麼能讓她走呢,呶……”李雅對林啓宏笑了笑說道,並用嘴比劃着我們的臥室。
“睿堯,睿堯,我是啓宏啊……”一見李雅示意崔睿堯在臥室,林啓宏便大喊着往臥室跑,而他剛剛跑到臥室的門口,那門便打開了,露出了一臉羞澀的崔睿堯。
此時的崔睿堯已經被李雅精心打扮了一番,因爲洗了澡,化了淡妝,已經不見了最初的憔悴,重新回到了她當初那清純可人的樣子,特別是李雅還給她換了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映襯着屋裡的紅窗簾和紅牀單,一臉含羞帶怯的崔睿堯倒像極了一個新娘子。
“啓宏,你……來了……”崔睿堯含情脈脈的看着林啓宏,低語了一句。
而林啓宏上去一把就將崔睿堯的雙手給抓住了,隨後一臉激動的對崔睿堯說道:“睿堯,我知道我錯了,我今天一定會跟你發生關係的!”
“啊?”我也沒有想到林啓宏竟然能傻了吧唧的當着我和李雅的面就把這種話說出來呀,等他的話一說完了,我和李雅當時就傻了,而崔睿堯更是羞的使勁低着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自己的胸脯裡去,李雅在張着嘴震驚過後,不由看向了我,我尷尬的衝着李雅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好像有點兒給啓宏洗大發了!”